張盛見西王的位置並非是地球,而是在主神空間。唯有主神空間才能徹底遮掩西王,而且這個徹底遮掩也必須是將西王的力量幾乎封印後,才能達到的效果。
但是,不是知情者,誰又能想到,如今人族唯一的王,竟然在主神空間的最深處,如同監禁一般被封印着呢?
不論是這個大殿,還是那個青銅王座,亦或者那數百條閃爍着符文的鐵鏈,都是封印,西王當年自己製造的封印大陣。
可即便一身實力幾乎完全封印,西王的威勢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簡單的大笑,情緒波動所引起的震盪便在整個大殿內“哐當”轉響着,有如實質一般的威壓,會直接落在他人心臟之上,甚至連呼吸的力氣都會提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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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人族的未來?怎麼,你們老蘇家終於肯出山了?”聽聞張盛的話,西王哈哈大笑,一把隔空拿過張盛放在地上的酒罈,酒罈飛行中慢慢變大,直到百米來寬,西王仰頭咕隆一口,酒水淋得滿鬍子都是。
“哈哈,暢快!一個人喝酒和有人陪,感覺還是不一樣。”喝完之後,西王便大叫了一聲“暢快”,看來是真的高興有人來看他。
西王爲了不被天道發現,不僅要封印自己的實力,連與其他人的接觸基本都是禁止的。也只有張盛這種,才能夠見他而沒有任何影響。
“不是蘇家肯不肯出山,而是需要等蘇洵長大。否則,十五年前我就算進入了主神空間,掌握了全部局勢,也沒有任何作用。王與相,是不同的存在。”
接過西王喝了口,然後甩回來的酒缸,張盛也大口灌了下,擦乾淨嘴角,然後說道。
“是啊,王與相是不同的存在。王會揹負,王會征伐,王會犧牲,相的存在,註定了無法像王一樣寬廣。倘若是真正的相也就罷了,如果只是一羣光會賣弄小聰明窩裡斗的陰暗角色,那才更加糟糕。
巴別塔也罷,白玉京也罷,那羣所謂的智者,與其放出去亂了風氣,不如拴起來禁止他們搗亂。但,那只是說的那些智者罷了,你,可不是相,不管怎麼,都不該是相。”
豪氣縱生,王相一談,西王有着極強的主觀判斷。在他看來,王就是王,相就是相,哪怕很多時候,相做的比王好,相比王更有用處,但相……終究不是王。
“是的,那些智者並不明白,輪迴殿時代的八相之所以是八相,那是因爲前面有着四王,後面有着上百萬冠軍級輪迴者。相這種東西,有了王,自然也就有了。而我,不適合當王,更不適合坐上那個位置,所以纔等到了今天。”
張盛對於王相之說也是十分認可,也正是明白自己的性格、處事方法還有思維邏輯不是一個真正的王,他纔會等到今天。
張盛知道怎樣纔是一個合格的王該有的東西,他也能夠做到,但是,那不是他的本性。一個僞裝出來的王,哪怕僞裝的再好,他也不是王。
但是,蘇洵不一樣。不論是小時候那種天縱之資,天生王者一般的蘇洵。還是之後封印自我的蘇洵,都符合一名王者所需要的素質。
封印自我後的蘇洵,看着很普通,但是那顆平常心,卻是怎樣修行也換不來的。
不論多絕望的時刻,他也從未放棄過對勝利的努力。不論是多強的敵人,他也從未恐懼過。不論多強,他也不會膨脹。他從不會迷茫,只要有需要,他就會不斷前進,沒有任何瓶頸……
“老蘇家的孩子自然不差,但是,即便是主神自主判斷,將生命之果的碎片交給了他,但這也不過是加快了他的成長罷了。你們蘇家暗地裡努力了這麼久,真的有把握讓他凝聚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嗎?
當年第二次人荒大戰最終爲何開戰,世人不清楚,剩餘九家的婦孺不清楚,你應該是清楚的。畢竟,當年,你纔是我們選的人皇。”
再次喝了一口酒,西王便認真的盯着張盛問道。這一次,西王爆出了一個很勁爆的消息,張盛……纔是四王當年選的人皇。
對此,張盛安靜一笑,說道:“我不是人皇,哪怕八相說我是人皇轉世,我也不是。因爲,失去了人皇位格的人皇即便再次成了人皇又如何?即便重來一次,也不過是重蹈覆轍罷了。如今的局面,並不比當年要好。更何況,十五年前,我失敗了。”
張盛的話讓西王沉默了,十五年前,第二次人荒大戰的失敗,恐怕纔是張盛放棄繼承人皇位置的關鍵吧。
第二次人荒大戰提前開戰,世人都道西王和南王有罪,殊不知那只是表面上的遮掩結局罷了。
真相,其實是十五年前宇宙之間,又出現了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而且是雙生果種。人族爲了搶到雙生果種,纔不得不與洪荒開戰。
當時西王雖然和東王有隙,但也絕對不會不顧大局,至人族數萬年大局於不顧,葬送人族大好局面。
王來揹負、王來征伐、王來犧牲!這是西王的自覺,真是大勢不可逆轉,他未嘗不肯受東王節制,只要人族能夠復興,一切都不是問題。
至於最後的大決戰,也是尋找到雙生果種之後,雙方搶奪的最後一戰。那時,雖然人族藉助輪迴殿的機動能力,早到一分,搶到了雙生果種。
但這,卻也是洪荒九聖的算計,逼迫人族主力和輪迴殿現身所佈下的局。人族爲了雙生果種,然後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選擇了迎戰。
結果自然可知,人族慘敗。雙生果種雖然獲得,可是……轉世後的人皇,卻無法藉助雙生果種歸位。
這是當時人族所沒有預料到的,於是,失去計算之中的人皇戰力,人族最後落敗了。北王拼命遊擊,西王攜帶餘部倉惶北逃。
按理說,得到了雙生果種,張盛作爲人皇轉世,應該是有翻盤的機會的。但是,當年建設主神空間的時候,張盛卻選擇了放棄。就連雙生果種,也交給了蘇洵……
“你爲何覺得蘇洵能夠做到你所沒做到的事情,不論是從哪方面來說,他都不如你。即便你當年失敗了,你的資質,也是不辜負人皇轉世這個身份的。”沉默一會後,西王沉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