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櫻滿集加強了對學校的保安工作,而且,也沒再出現新的狀況,不知道李家的人是因爲害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直沒有采取行動。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還未走進辦公室,便聽見裡面一幫老師們在討論這今年聖誕晚會的組織情況。
剛剛走進門,老師們裡面已經有幾個在問了:“佳晴小姐,跳舞的節目您準備好了嗎?”
阿狸笑着回答道:“差不多了。”
心中卻不由震憾,這幾日在練習那“舞蹈”時,那股異能彷彿完全不受控制般,開始在體內四下游走,甚至平常時候,都能感覺得到那異能的存在。
那些似曾相識的場景也越來越多,愈來愈明顯地出現在阿狸夢中,儘管她還是無法確認那些夢中的情形,但是,潛在的意識裡已經告訴她,這都是她親身的經歷。
“佳晴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又病了?”那老師見阿狸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楞了半天,好心問道。
“噢,我沒事……”阿狸醒轉過來,含笑道。
忽然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轉身朝門口看去,辦公室外,斜陽映襯着一個男子長長的身影,彷彿在傾聽着裡面的談話,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時,那男子的身影,一晃就消失了。
徐沙?阿狸微微一楞,左情已經從門外蹦了進來,嘴裡還咬着個紅紅的蘋果,“佳晴姐,今天晚上還要不要回去練舞啊?”
自從阿狸的身份曝光後,左情也不再擔心和她走在一起,會引起什麼後果了。
阿狸還在爲剛剛徐沙的身影感到凜然,道:“算了,今天晚上不想練了,好好休息一天吧。”
“噢。”左情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似是心有不甘。
上次看了阿狸的舞蹈後,左情每天晚上都央求着要自己教她,但是,對於體內的異能,阿狸本能裡還是存在着一絲恐懼,所以,不願勤加練習。
“好啦,”阿狸笑道,“明天你就不是能看到了嗎?”
“嗯。”左情此刻臉上方綻放出一絲笑容。
黑夜很快又降臨了,回到宿舍躺在柔軟的大牀上,不知爲何心頭還是涌起絲絲緊張的感覺,是因爲明日的晚會嗎,還是那徐沙朦朧的身影呢?
忽然間,腦海中浮現出歐陽亮的身影,拿起了牀頭的電話,呆了一呆,終還是放了下去。
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中,阿狸沉沉地睡去。
睡去前,阿狸感到那股異能又開始在體內輕輕地迴旋,彷彿在睡覺時,它也已經可以自行流動。
朦朧中,阿狸做了個夢。
夢中她帶着歐陽亮,來到那熟悉的場景中。山風四起,殘陽似畫……
鬧鐘的響聲把阿狸驚醒過來,迷糊中她坐起身來,想起剛纔的夢,暗中一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眼光望向窗外,濃濃的烏雲遮掩住了太陽的光輝,看來今天不會是個晴天了。
梳洗完畢後,她換上了一件淺藍色的大衣,一條深色的緊身七分褲,裡面還穿着保暖衣褲,雖然現在一點都不畏懼那寒風冷意,但是,阿狸也不想被別人當怪物看待。
站在鏡前轉了一圈,穿得雖然有點多,但是,曼妙動人的身體線條曼妙動人的身體線條,緊身的長褲和高跟皮鞋塑造出的完美小腿形狀,在鏡中呼之欲出。
當阿狸打開房門時,左情已經在桌前開始用餐,見到她的裝扮,左情驚訝道:“佳晴姐,你穿這麼點不冷嗎?”
阿狸微微一楞,看着左情將自己裹得像團棉花似的,笑道:“不冷啊。至於要像你那樣穿這麼多嗎?”
“有嗎?”左情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道:“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的。”
“是嗎?”阿狸又朝窗外望去,這潔白的精靈又要來到塵間了。
傍晚,當阿狸和左情一起走向大禮堂時,左情忽地想起什麼,道:“佳晴姐,我把相機落在教室裡了。”
“不會吧?”阿狸向她看去,左情眼中透露出矛盾的神情,顯是不願意錯過前面的節目,但是,又想回去拿相機,阿狸嘆了口氣,道:“那我回去幫你拿吧。”
“這樣啊……”左情有點擔心,道:“佳晴姐,會不會耽誤呆會你的節目啊。”
“沒事,”阿狸轉身往回走去,道:“反正我的也是最後一個節目,你就在後臺等着我哦。”
看着她點了點頭,阿狸方滿意地轉頭走去。走進教學樓,登上了電梯,很快就到了五樓,這時,教學樓裡已經空無一人,長長的走廊裡,只聽到高跟鞋走在水泥地面上,發出的“噠、噠……”的聲音,安靜得讓人有點心慌。
阿狸熟悉地轉進電梯旁的第二間教室,拉開燈來到左情的座位,正想從她的抽屜中取出相機,忽然一個念頭升起,向教室門外望去。
“徐老師?”阿狸疑惑地問到。
徐沙正站在門口,朝她輕輕一笑道:“怎麼現在還不去準備大禮堂準備節目,在這裡做什麼?”
聽他的語氣中,似是有些怪異,阿狸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冷冷道:“徐老師,現在不在大禮堂陪着自己的學生,來這裡做什麼。”
徐沙鎮定道:“我是來給佳晴小姐送東西的。”
阿狸微微一楞,這時徐沙已經走到她身前五步處,道:“什麼東西?你在那裡拿出來就行了。”
徐沙忽地疑惑地望向窗外,“咦,董事長你怎麼來了?”阿狸不由一震,順着他的眼光朝窗外望去,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影,自知上當後,翻轉頭來,徐沙右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液態噴霧器,見她反頭,冷冷一笑笑按下了按扭,一股白霧一樣的液體猛地向她迎面撲來。
“咳,咳……”雖是有所準備,但剛剛被他一說,分了心神,那辛辣的氣味已經吸入鼻中,頓時覺得腦袋有點犯暈,慌忙捂住了口鼻,道:“徐老師,你……你想幹什麼?”
徐沙也不答話,欺身上前,繼續不停地按着噴霧器的按扭,周圍的空氣已經被那濃烈的辛辣味包圍,連忙伸手摸到抽屜之中,抓起一個硬物便向徐沙扔去。
那正是左情的相機,砸中徐沙的右手,聽他一句罵聲,噴霧器“當”的掉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