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中白雪紛飛,一道白色劍光從遠方快速的射來。而這道劍光的主人,則聽在了永安當的上空,站在劍上。
“景天兄弟!”熟睡中的景天,突然聽到一聲極其熟悉的呼喊,一下子,景天便纔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徐長卿,白豆腐兄。
“白豆腐!來來來,進來,進來。”景天眯着眼睛,已是白日,陽光射在雪堆上,反射着景天的眼睛,有些刺眼。
“景天兄弟,長卿失禮了。”徐長卿進來坐下,拍掉御劍飛行留下的雪花,“想不到渝州城這地處南方,也會下起雪來。”
“我也想不到呢,呵呵,來,別乾坐着,喝杯茶再聊。”景天招呼着徐長卿喝下了那杯水,這時徐長卿的身子才暖和過來。
“長卿此次前來,只是爲了尋求一個答案,還請景天兄弟賜教。”這不,身子剛暖和過來,徐長卿便又開始講大道理了
“白豆腐,你這不是開玩笑嘛,我一個粗人,能有什麼可以賜教給你呢。”景天也沏了茶自己喝着,畢竟這天還真的是冷。
“不,景天兄弟何必謙虛,長卿知道景天兄弟這是大智若愚,莫非是景天兄弟吝於教導長卿?”
“你別這麼說,行行行,你就問吧。”景天無法讓他繼續說下去,不然等下那子曰老子曰又會出來了。
長卿隨之肅然出聲。問道:“景天兄弟,敢問何物爲情。”“愛,這東西嘛,很難說呢。”景天簡直就是光搔着腦袋,你說景天懂得什麼是愛,不,他不是一個可以很系統很條理闡述愛的人,但這樣的人,卻可以很直接了當的說一句:我愛你。
在他的心中,喜歡了就是喜歡。沒有太多的溝溝壑壑,也不會去相信那所謂的愛着對方,就不要去幹涉對方的生活,愛,就要放手。不過這個問題,徐長卿要他解釋的這個問題,的確是難倒他了,不過。心虛的他,也亂亂的唬着徐長卿。
“這個愛嘛,嗯咳。”景天咳咳了兩聲,壯膽壯膽,“這個愛嘛。”繼續咳嗽,呵呵。心虛了,“愛,其實就是兩個人喜歡着對方,不介意對方的缺點,對方的缺點都可以看做優點的。這就是愛。”說着說着,景天就覺得怎麼那麼像自己和豬婆呢,對方的缺點,卻可以不當回事的忽略掉,甚至看做優點,嗯。看來我是真的喜歡她了。
“但,若是,長卿說的若是,從沒見過對方的如何。”徐長卿的心懸了起來,因爲現在的他,說的便是自己的問題。
“哈哈............”這個時候,蕭雲飛從屋內走了出來,眼見到長卿那疑惑的神色。呵呵笑道:“那又如何,情到深處,超越生死輪迴,即便轉過三生三生,也依舊是存在的,”
“沒見過對方?莫非白豆腐你和那個女的傳紙條認識的?”景天則嘻嘻的笑着,有些不解的問道。
“並非如此,長卿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更別說和她傳信了。”徐長卿否認道,的確如此,他的確不認識,甚至不確定她的存在,但他卻可以很深刻,很明顯的知道,這個女子對他很重要很重要。
“這,有點太抽象了吧。”景天的眉毛抽動了幾下,如果不是他知道徐長卿這樣性格不會騙人,那麼估計景天便是一磚頭過去了。
蕭雲飛呵呵笑道:“你早晚會明白這一切的,又何須去問別人呢?”
“既然蕭先生和景天兄弟無法爲長卿釋疑,那麼長卿告辭了。”徐長卿抱拳施禮,景天也巴不得這個唐僧走人,自然點點頭。蕭雲飛只是隨意的一笑,對於長卿的去留,顯然沒有太大的在意。
一道劍光飛向遠方。徐長卿已經獨自一人。去尋找自己那個未知地女子。以及那個掌門所說地選擇。
徐長卿唯一知道地。那就是那個女子。翩翩身影。一片紫霞帶過。“龍葵。我問你。你知道愛是什麼嗎?”發現龍葵已經醒了過來。擦着睡眼迷濛地眼睛。蕭雲飛對着龍葵突然發問道。
“愛?”龍葵歪着可愛地腦袋,想了半天,小魚腹內甚至打了個盹,只是突然被龍葵驚醒了:“龍葵知道什麼叫愛了。”
“什麼?!”蕭雲飛真的是被鎮住了,這個問題,還真有答案不成?
“我知道,我和蕭大哥之間的,那就是愛!”蕭雲飛只是感到臉被一個很鬆軟地東東碰了一下,卻發現那是龍葵地櫻脣。一瞬間,蕭雲飛卻覺得過了萬年,等到那櫻脣離開臉,蕭雲飛突然跌倒在地上。
而龍葵則樂呵呵的眯着可愛的小眼睛,跑到另一個地方去了,至於去了哪裡,蕭雲飛沒有察覺,只是發癲一般的攤在地上傻傻的笑着。
“愛,到底是什麼。”劍如流光一般閃過,周遭的景色卻是快速的倒退着,代表着這個物體移動速度有多快。徐長卿呆呆的在思考,不過腦海中那個翩翩起舞的紫色身影卻是越來越佔大比方,似乎腦海中只有那個起舞的紫色。而這樣的後果,顯然導致了徐長卿無心御劍,一個倒栽蔥,直直的自空中跌落,最稀奇的是,他居然還不知道,只是一個勁的想着那個紫色的身影。
“她到底是誰?”跌落的過程中,徐長卿居然還在喃喃的說道,“那個影子,到底是誰?”
“你這個呆子!”一聲嬌叱,溫柔如水,卻佈滿了威嚴,從徐長卿的腦海中響起,一語驚醒夢中人,徐長卿頓時醒來了,手中法訣更是自然的發動,不過此時卻是晚了。
徐長卿落地已經太久了,即將會觸碰到那堅實的大地,然而地上的百花卻頓時盛開,無數花粉慢慢的迴旋着,迎接着徐長卿,把徐長卿緩緩的托起,升到了空中。
而那些花粉卻是紫色的,看懂這些紫色,徐長卿再次呆了,他的腦海中又佈滿了那個紫色的身影。
“呆子,你就不能讓我安心一會嘛?!”那個聲音又愛又恨一般,充滿着嬌柔的味道,卻是在嬌嗔着。
百花盛開,鋪墊而成的那張花牀,卻是托起了發呆中的徐長卿和那個紫色的姑娘,“姑娘,你到底是誰。”
面對着真正的那個身影,徐長卿倒是鎮靜了過來,馬上離開她的懷抱,雖然那裡真的讓他很舒服。
“我?你不認得我了嘛?”那個女人,戴着面紗,不過聲音卻是無限的溫柔,溫柔得如水一般。
“不認,認,不認,不知道,姑娘,恕長卿唐突,可否告知長卿姑娘身份。”那個姑娘卻笑了起來,笑的很溫柔,“你呀你,還沒記起人家呢,不過現在看來若是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曉我是誰。”
花牀已經降落到了地面,那個姑娘也緩緩的邁着步子,突然回頭看着徐長卿嬌嗔道:“呆子,下次要小心點,別再那麼大意呢。”
“是,長卿定當小心行事。”很自然,徐長卿就這樣應承着,似乎應承這個女子的事情,很應該。
那個姑娘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消失在徐長卿的沉思中,不過他醒來也是剎那的事情,“姑娘可否告知長卿,爲何時常回出現在長卿的夢,夢中……”
不過,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零落的風中,只有他一個人,孤單的站着,站着。
“掌門,你說長卿可以過了這一關嗎?”元神長老總是最擔心長卿的,他好比長卿的父親一般。
“天意難明,誰人可知。”清微真人嘆了口氣,接着說道:“這長卿的情劫,或許在我們眼中是情劫,但對於長卿,是一個歸宿。”
“這不可能,長卿乃是我們蜀山之首徒,根骨驚奇,若是好好修道,百年必然成仙,怎能與那女子糾纏不清,毀了他的道基呢。”元神長老怒道。
清微真人也是淡淡一笑,“這倒是難說,還是那句,天意難明,誰人可知啊。”
“長卿,你暫且回來吧,爲師有事吩咐你。”萬里雲上,徐長卿得到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正在趕往蜀山,向掌門詢問那個掌門所說的選擇,不過半路上卻是接到了掌門師父的傳訊,便加快了幾分速度。
“長卿見過師尊,掌門。”長卿抱拳施禮道,而清微真人則是淡淡的點點頭,慢慢的說道:“這次長卿前來,正是有一重大的任務,交託與你。”
“還請掌門吩咐。”徐長卿還是那副尊師重道的有爲青年樣,不過腦海中,其他成分佔據了多少,現在確實不好說,不好說。
“長卿。”清微真人睜着雙目斥道,“我命令你,配合着景天將封印之盒投入天界天池之中,長卿可敢?”
“長卿有何不敢。”徐長卿淡淡笑道,“但問掌門,長卿何德何能上那天界,投入封印之盒入天池。”
清微真人微微笑着,卻也透露出隻言片語,“這長卿便是莫要操心,此事長卿知道便可。”
“長卿遵命,告退。”徐長卿御起飛劍,化爲流光,便趕向那渝州城,永安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