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到個把小時前,張傑帶着布魯斯-班納等人,在經過了一天的跋涉後,終於到了布理,布理是這一帶最大的村莊。這塊有人居住的區域相較於外面的荒野,像是大海中的孤島一般遺世而獨立。
躍馬酒店是布理最大的旅店,它就座落在大道旁邊,兩邊的廂房一路延伸到後面開發出來的山坡地上。二樓的窗戶和後面的廂房是等高的。正中央還有座拱門通往兩個廂房之間的庭院,拱門左邊緊接着幾道寬大階梯的是旅店的門廊。大門敞開着,溫暖的黃光流泄而出。拱門之上掛着一盞油燈,底下則是塊巨大的招牌:上面畫着一隻用後腿站立的肥胖白馬。門上漆着白色的大字:“巴力曼?奶油伯經營的躍馬旅店”。低層的許多客房從厚厚的窗廉之內透出隱約的燈光來。
推開門,裡面傳來了歡快的歌聲,聽到這讓人精神一振的音律,卡門頓時來了精神。
在張傑訂房間的時候,西班牙女子如魚得水一般遊走在酒吧之中,時不時地說上兩句帶有些許挑逗意味的話語,很快便和店中的人物打成了一片。
“我問過了,甘道夫和阿拉貢還沒有來。不過在布理之外東南部的荒地中有許多神秘的旅者。布理人稱他們爲遊俠,對他們的來歷一無所知。他們比布理的人類要高,膚色更黑,據說擁有超乎常人的聽力和視力,能夠了解飛禽走獸的語言。他們不受拘束的在南方漫遊,甚至會往東到達迷霧山脈一帶。不過,他們的人數很少,行蹤也非常詭秘。當他們現身時,往往會帶來遠方的消息,述說早已被人遺忘、在此受到熱烈歡迎。”
在其他四人完成了食物的補給前,這名紅髮女子便轉了回來,低聲道。
張傑讚許地點了點頭,相比較中洲隊,西海隊在服飾方面的準備要充分得多,與這個世界中的人相比,也絲毫不覺得突兀,唯一有些不和諧的,倒是膚色。
這裡的人類都有一頭褐發,身形壯碩,身高並不高,而湯米和威爾的膚色一個太白,一個太黑,顯得有些古怪,好在都穿着斗篷,不怎麼明顯。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阿拉貢的行程應該是由東南方向而來,所以我們如果要去接應他的話,最好是去荒地看看。”湯米回憶道,他和威爾是對好萊塢極其熟悉的人物,大凡好萊塢的影片,他們兩個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好吧,那麼我們下面去接應阿拉貢,不過可能會有戰鬥發生,卡門,你還沒有經過強化,戰鬥對於你太過危險,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裡繼續探聽消息,等待其他人的到來。”張傑道。
“別小看人,我能照顧好自己,而且說危險的話,這裡也未必安全。”卡門梗着脖子道。
“那好吧,布魯斯,如果發生戰鬥的話,麻煩你照顧她一下。”
“我知道了。”布魯斯-班納點頭道。
離開了布理,五人走在清晨的霧靄中,黎明的陽光只是將天幕染成了白色,卻將自身隱藏在了初晨的濃霧中。
在大路走了好幾哩。大路接着往左彎,繞過布理山的山腳重回原來朝東的方向,接着進入了長滿樹木的荒野。看着霧色中若隱若現的映像。視野不佳的衆人停住了腳步。
“這樣根本看不清啊,即使有人從我們前方數十步距離經過,我們也會錯過。”卡門道。
“我能看得比你們遠一些,不過卡門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的天氣對找人並不利,湯米,看你的了。”
“當然沒問題。”湯米-李-瓊斯笑呵呵地道。
“鷹的眼睛!”
他說着,發動了能力,一隻金色的鷹的虛像在他們的上空出現,打了個盤旋,向着前方飛掠而去。
湯米-李-瓊斯的力量是類似於印第安動物靈的契約能力,通過與動物靈的溝通,他可以大幅度提升自己的視力,聽力,速度和力量。(鷹的眼睛,狼的耳朵,豹的速度,熊的力量)
這種強化有些萬金油,性價比高,非常實用,用來作範圍的偵查,效果也不錯。如果說有什麼不足的話,就是提升的幅度有限。另外如果有針對性的技能的話,也不難應付。
湯米的目光掃過荒原,大概過了幾分鐘,他發現了異常。
“在這裡東邊差不多兩公里的一處谷地,有戰鬥的跡象。”湯米道。
“我們走。”
“原力移動”
“豹的速度”
“彈跳”
“輕功!”
西海隊的諸人各自發動了能力,張傑帶上了卡門,威爾像是在腳下裝了彈簧,湯米呼嘯着疾奔,帶起了一片殘影,布魯斯-班納使出了類似於草上飛的本事,朝着東邊衝了出去。
“這是什麼邪惡的魔法,還有古怪的東西。”阿拉貢揮舞着半截利劍,將一隻怪物斬倒在地。
接到了甘道夫的通知,他一路小心翼翼地穿過迷霧山脈,眼看着就要到此行的目的地,布理了。
常年的流浪,給他帶來了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他很快地覺察到了,周圍的異樣。
不知爲何,這裡會有如此濃郁的霧氣,阿拉貢甚至懷疑,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河邊。但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這片霧氣並非是自然形成的。
霧並沒有毒,阿拉貢很清楚這一點,作爲最後的努曼諾爾王族,阿拉貢對於各種毒藥並不陌生,也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瞭如指掌。
納西爾斷劍發出了陣陣的嗡鳴,警示着他敵人的來臨,這柄原名爲安都瑞爾的聖劍在與索隆的戰鬥中折斷,卻並沒有真正地死去,諸王的靈魂,依然在劍中永生。
一股白色的光從他身上亮起,將他的身形顯得格外高大魁梧,他的目光充滿了力量而顯得咄咄逼人,他把斗篷往身後一甩,寬厚的手握住了劍柄。
戰鬥比他預計得來得更早,敵人呼嘯而至,阿拉貢拔劍出鞘,在一聲輕鳴中,斬開了撲過來的一隻怪物。
阿拉貢確信,他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怪物,它看起來像是青黑色的猴子,手腳似鴨掌,背上負有一個烏龜般的甲殼,而皮膚表面則附著有溜滑的透明黏液,如同兩棲類般。它的頭頂凹陷處像頂着一個碟子,碟子裡有水,而白色的霧氣,還在不斷地從碟子中散發出來。
當被斷劍斬殺時,這隻怪物像是冰一樣融化了,化作了一灘水,但是霧氣卻更濃厚了。
這並不是唯一的一隻,阿拉貢驚訝地發現,他被包圍了,霧中傳來的簌簌聲,表明了這些怪物足有數十隻之多,而更讓阿拉貢有些頭疼的,是它們的攻擊方式。
這些怪物具有肌肉非常發達的下肢,像是蛙類生物,每次用力登踏地面,就能騰身而起,像是一個球一樣,朝阿拉貢砸過來。它們的甲殼非常堅硬,要不是納西爾斷劍鋒利無比,根本不能斬開它們的甲殼,而它們的衝撞充滿了力量,阿拉貢試着抵擋了幾下,便覺得胳膊有些發麻,這每一下撞擊,都有數百斤重。
但是這些怪物並不能阻擋激發了鬥氣的阿拉貢,他邁開兩條大長腿,擺出了寓守於攻的姿勢,納西爾斷劍在鬥氣的灌注下,顯得光彩奪目,他的動作變得靈活起來,每一次揮動斷劍,便能夠斬殺一隻怪物,大約過了一刻鐘功夫,他走過的地方已經多了數十灘這種怪物化作的水漬。
危險的感覺並未消退,反而變得益加強烈,在茫茫的白霧中,忽然有一道粗大的黑影掃過,帶着呼嘯的撕風聲。
阿拉貢猛一閃身,銳利的目光看清了襲擊者和它手中的武器,即使是強大若他,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是一隻足足有兩米多高的人形生物,頭部像是鯊魚,有着兇橫嗜血的眼神和鋒利的排齒,卻是兩腿直立。背後有豎起的三角鰭,身上覆蓋着鱗片,就像是一條成了精的鯊魚,而粗短的手臂中,握着足有成人手臂粗的一條船漿一般的狼牙棒。那手臂上發達的肌肉,和這巨大的兇器,讓人毫不懷疑這種怪物的近戰攻擊力。
足足五頭這種可怕的怪物,低聲咆哮着,揮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從各個方向朝着阿拉貢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