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執,斯內普教授開了門,進來的卻是卡卡洛夫。他徑直走向斯內普的桌子時每個人都望着他。他用手摸着他的山羊鬍須,顯然他很激動。
“我們要談一下。”卡卡洛夫走到斯內普跟前時突然說。他好像決意不讓任何人知道他說什麼似的,嘴巴幾乎沒動,看上去就像一個癟腳的口技表演者。
“下課再說。”斯內普帶着幾分不耐道。
陳平眼中銀光一閃,一小片水晶在他的精神力指引下,扎入了卡卡洛夫長袍的下襬,他們之間的話語,變得清晰起來。
“遙感術clairvoyantsense”這個靈能法術可以讓靈能師看到和聽到遠處的聲音和景象,需要一塊水晶媒介。有斯內普在場,他不能使用奧術和魔咒,靈能術在這種時候,能夠發揮出更有效的作用。
卡卡洛夫從他的袍子裡伸出左手,給斯內普看一樣東西。
“看見了嗎?”卡卡洛夫仍然盡力閉着嘴說話,“看見了嗎?它以前沒有這麼清澈,自從——”
“把它收好!”
斯內普咆哮道,他的眼睛掃了一遍課室。
“但是你一定已經注意到——”卡卡洛夫開始焦急。
“我們遲點再說!”
斯內普輕拍了他一下。
“摩斯摩雷德?有意思。”陳平眼中閃動着淡淡的銀光,他清楚地看到,卡卡洛夫的小臂上,一個清晰的黑魔印記。他斜過頭看了一眼哈利,他正用大鍋遮住大半張臉,但從他緊張的動作上,可以知道他一定也聽到了些什麼。
“密斯特拉在下,看來平靜的日子,是快要到頭了。”陳平心中嘆了口氣道。
他剛離開課堂,便遇到了盧娜,在她的手中,拿着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調》。
“張良,這期的雜誌裡有點不尋常的消息。”盧娜道。
“別在這裡說。”陳平轉向後面道,“哈利,赫敏,你們來一下。”
他接過了雜誌,手上散發着奧術的光芒。
“學者之觸!”
他的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道:“哈利,有些不對勁兒。”
他說着打開了雜誌,在裡面轉載了兩篇文章,一篇題目是巴提-克勞斯的怪病,另一篇則是女巫部長失蹤案。
“你還記得不久前的那次比賽吧,就是我和那個紅頭髮的白癡慪氣那次,當時我在氣頭上,考慮得不夠仔細,不過今天課堂上的事,卻讓我有不祥的感覺。”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哈利將那篇報道看了好幾遍,還是不明白地問道。
“哼,哈利你給我記住了,那些普通的疾病對巫師的影響是很少的,什麼傷風感冒,頭疼腦熱之類的毛病只可能出現在那些實力不夠的巫師身上。但是這並不是說,成年巫師就不會生病。只不過他們得的病,都是因爲魔法的力量。”
陳平解釋道,自從他上次見到維特克倫得了感冒後,他專門化過功夫去查詢了關於巫師疾病的文獻,結果證明了他的猜測。在這個世界有非常發達的魔藥學科技,能夠輕鬆治好大多數疾病。而凡是長久不能治癒的,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源於魔法的疾病。
“我明白了,克勞斯先生是國際魔法合作部門的高官,如果他得了病,按照常理一定能夠最快地得到醫治,但現在卻沒有,不僅如此,情況還更嚴重了,連外界媒體都知道了。”赫敏道。
“是的,這就是說,他的病有蹊蹺,甚至可能是某個強大巫師的詛咒,或者是。。。。。。”
“英普流斯之類的咒文。”盧娜道。
“答對了。”陳平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證明我們的猜測?”哈利繼續問道。
“這種可能很大,不是麼?”盧娜道。
“證明或不證明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確定了這種可能性存在,並且可以從這種可能性出發來推斷出更多的東西來。”陳平道。
“張良,哈利,我想,有一個人或許會知道一些東西,你還記得那天魁地奇比賽,你的魔杖不見了的事嗎?”赫敏道。
“你是說,閃閃?”哈利立刻想了起來,“她應該和多比在一起吧。”
陳平並不知道那些個小精靈在哪裡,但哈利和赫敏卻是一清二楚,帶着陳平七彎八繞,到了廚房。
“呃,我說哈利,你對這城堡很熟悉嗎?”陳平問道。
“也不算很熟,不過我有一張這個城堡的魔法地圖,不但能顯示隱藏的道路,還能夠在上面看到想看到的人的位置。”哈利道。
“哦,一會給我看一看吧。”看到一個穿着毛背心的小精靈走了出來,他閉上了嘴。
哈利在小精靈中的聲望高得驚人,至少陳平是這樣認爲的,它們非常熱烈地歡迎他們,又是鞠躬又是行屈膝禮,在他們周圍忙成一團,還拿來不少好吃的小點心。不過多比卻有點精神恍惚的樣子,耳朵耷拉着。
“多比,閃閃呢。”赫敏問道
“在那邊,火的旁邊,小姐。”多比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很有些喪氣。
“噢,天哪。“赫敏說,她認出了閃閃。
哈利也向壁爐那邊看去:閃閃變得髒呼呼的,一時難以讓人把她和她背後那被煙燻得黑黑的磚分辨開來。她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像是很久沒洗過了。手裡抓着一瓶黃油啤酒,在凳子上輕輕搖晃,眼睛怔怔地凝視着爐子裡的火。正當大家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時,她打了一個很響的嗝。
“閃閃現在很痛苦,哈利。”多比傷心地悄聲說,“閃閃想回家,她仍然相信克勞斯先生是她的主人,我說什麼也不能說服她鄧不利多教授是她現在的主人。”
“哦,是嗎,那很好。”陳平道。
“很好?”赫敏有些不滿地叫了起來。
陳平擺了擺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他走上兩步,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沒有人看到,他的一雙眸子,在一瞬間變成了銀色。
靈能術---本我暗示發動!(idinsinuation)
“閃閃,克勞斯先生遇到麻煩了,我想,他或許會需要你的幫助。”
陳平打開了那份雜誌,將關於克勞斯先生的疾病的那一篇文章指給它看。
“主人他病了,不,可憐的主人。”它眼淚汪汪的,下脣開始不斷地顫動。
“我想,你的主人會需要你的,因爲你曾經給他保守過秘密,非常重要的秘密。”
“是的,閃閃知道閃閃對主人很重要,很重要的秘密。”閃閃的眼睛慢慢閉了起來,像是沉浸在了過去的回憶當中去。
“主人,還有小主人,你們的秘密,閃閃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它忽然掙扎着尖叫了起來,陳平嘆了口氣,他的雙眼恢復了平常。
他並不是沒有能力把這個小精靈腦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挖出來,但這種魔性生物的心靈抗性卻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如果他繼續下去的話,這個小精靈不死也會變成白癡。
“張良,你對他幹了什麼?”赫敏叫道。
“放心,我有分寸。”陳平有些不滿地看了她一眼道:“在閃閃的腦子裡,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是關於克勞斯先生的,我相信這個秘密和我們懷疑的東西有很大的關係,但是它把這個秘密看得太重要了,爲了不傷害到它,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不管怎樣,我們知道了這個秘密和克勞斯的家人,尤其是孩子有關。”
他轉向了盧娜道:“盧娜,你能夠搞到這方面的消息麼?關於克勞斯先生的家人的記錄。”
“嗯,我試試看。”盧娜答應道。
“哈利,我聞到了危險的味道,這幾天你不要單獨和人離開城堡。帶着我給你的那個水晶墜子,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捏碎它。”陳平關照道。
“張良,弗利韋教授找你。”
陳平在思考着克勞斯先生的事的時候,張秋走了過來,也許是因爲塞德里克和陳平和解了,她對着陳平的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哦,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陳平和哈利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跟着張秋,到了學院長的辦公室,一進門,一股奇特的刺鼻惡臭撲面而來,陳平笑了,他知道了弗利韋教授叫他過來是爲什麼了。
然後他再次看到了麗塔-史姬特這個女人,兩個月不見,她原本肥大的下巴變得尖尖的,臉上滿是皺紋,像老了十歲一樣,她的皮膚上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黃色,一直滲透到皮膚深處。那種絕對讓人記憶深刻的味道,正不斷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在她的對面,小個子的弗利韋教授帶着一個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眼鏡和額頭,不過從他的眼睛中,陳平看到的並不是憤怒,而是幾分幸災樂禍。
陳平從容地拿出魔杖,揮舞了一下,一個大大的氣泡,罩住了自己的整個腦袋。
“奧術---空氣濾淨”(puppleofclean
“張良,如你所見,這位麗特-史姬特女士說,是你對她施加了這個詛咒。”弗利韋教授很有幾分歡樂地道。
“哦,當然,這是她不經過我的允許用阿尼瑪格斯法術偷聽我們講話的一點懲罰,對不對?”陳平的眼睛眯了起來,笑得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