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末rì裡倖存下來的人,自然懂得取捨。..
不會因爲生活上的瓶瓶罐罐行李雜物,就耽誤自己的逃跑。而且經歷了末rì的洗禮,人們的價值觀念也發生改變,只會攜帶兩樣東西,食物和武器。
在末世中,黃金鑽石換不來一口食物,沒有武器就會任人宰割,新亞特蘭大的居民在近三年的生活中還學會多帶一樣東西,就是他們的身份磁卡。這是新亞特蘭大秩序生活的第一象徵,同時還有着很多用途。
新亞特蘭大的施政者雖然是本土居民生活/軍事行動的管理者卻是一個叫“塞拉”的人工智能。
受限於這個世界被破壞的製造能力的限制,劉安從《毀滅之歌》位面帶來的先進光腦,不得不搭載相對光腦來說極爲原始的電腦系統,因爲以硅晶片爲主體的電腦系統在這個世界唾手可得,製作起來只需要簡單的工具和人手,不管擴建也好、升級也好,還是rì常的維護工作,因爲可以沿用末rì前的通用標磚,這些工作都非常簡單便利。
端口機只需要在自動提款機上做幾個簡單的改動,就可以實現聯網管理。
一個居民將身份磁卡插進自動提款機裡,顯示出來的不再是他的銀行信息而是居民信息,他的生活技能有哪些,生存技能有哪些,戰鬥技能有哪些,認證這些技能的都是什麼機構什麼人,“塞拉”可以根據這些信息。給出合理的建議,通過工作可以強化哪些技能,獲得生存點數。
例如居民可以去屠宰房學習基礎刀術,屠宰活着的家禽鍛鍊自己的血腥值鍛鍊自己的膽量,學習如何熟練高速有效的分割獵物的屍體,分辨哪些部位可以吃活着生吃,哪些部位不能吃或者需要加工才能吃。生存教官還傳授在亞特蘭大周邊地區出現的獵物的信息,如何追蹤它們或者躲避它們的追蹤,如何殺死它們。它們的致命要害在哪。
體質弱的居民,“塞拉”還可以制定一個合理的長期勞作訓練計劃,每天勞作多長時間。怎麼勞作,攝入具體到克的食物,通過這些可以達到鍛鍊的目的,而不會過勞損傷身體——這樣的工作有很多,種地、嫁接作物、清理城市廢墟等等。
如果覺醒了異能,“塞拉”還可以根據異能的類型建議居民從事特殊行業的工作,比方說,電系的能力者可以爲城市電力樞紐充電,心靈系的能力者可以充當電臺或者人形預參與軍事行動,或者居民自己組織的狩獵和冒險活動。..體質強悍的異能者可以去醫療中心和食物中心測試新型藥物和食物。
雖然戰鬥部隊的人數只有三千人,但其實整個新亞特蘭大,包括十歲以上的孩童在內,都可以熟練的使用匕首、弓弩,不管男女。都可以殺雞宰羊,宰殺的對象換也不會有多大心理負擔。
歷史上農耕的城邦民族爲什麼始終幹不過野蠻落後的遊牧民族?因爲後者從小就經歷了初級的血腥,宰羊,殺牛,在馬背上遷徙遊歷。經歷了自然界的風霜,戰鬥能力自然不是甚至連軍事訓練都未必接受過的農民可以比擬的。
如果將一羣難民養成綿羊,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因爲綿羊在這個世界裡是無法存活下去的。
邪分
不管原本的城市居民還是來這個世界打怪升級的進化者,都發覺地下避難所的條件甚至比地面更好,居住環境也更舒適一些。
而且有着類似晝夜交替的公共燈火管制,都不會產生疾病控制中心那種因爲長期生活在地下而時間感喪失的心理症狀。
這裡甚至還有着網絡,網絡上甚至還有着網絡遊戲、電影、論壇和社區。一個有着保存了兩年完好無損筆記本的前美利堅宅男,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理,將網線水晶頭插進了插座當中,發現了這點,然後消息瘋傳——直接導致電腦配件、網線、驅動光盤等這些原本毫無價值的廢品,身價翻了千倍萬倍,可見在條件艱苦的環境下,人類對生活的渴求也是豐富的。
劉安本身就是宅男,即便沒有那麼多經歷,對這點的體驗也比其他人更爲深刻。
……
夜晚,經過了近一天一夜的緊張狀態,所有人都很疲憊,身處這樣一個安全堡壘,除了少數心爆棚的進化者團隊還留有人員外,其他人全都酣然入睡。
突然一種見到蛇時的緊張感襲來,這是人類和所有地球上哺rǔ動物另外一種刻畫到靈魂深處的本能。進化者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連不少新人也都醒來。
然後,他們重新被聯入到力網絡之中,不過這次並不是之前的那個強者,因爲感覺不一樣,個別實力在同類當中超絕的力進化者都感覺自己可以拒絕對方的“邀請”。
“很抱歉在深夜打擾各位的休息”
力網絡中,一個柔和的女聲說道。
“但我想,以下這些東西你們還是應該看一下的好”
“你們是誰?和我們一樣是進化遊戲者嗎?”
不少力進化者趁機問道,但是妮娜沒有理會他們。
所有人眼前的景象一轉,變成了高空俯瞰圖,地面一片黑乎乎的東西,能看到點綴其中的焰火,不時閃過爆炸、技能爆發時的光輝,才讓人可以看清,下邊原來是一片黑暗的叢林。
視線驟然一暗,切換了觀測模式,通過之前的事件。進化者們對此多少都已經適應。
石質、木質的障礙物都被一層一層剝離,終於可以看清戰場上的交戰場面,隨即,聲音採集也輸送過來,讓這種黑底綠線條的畫面鮮活起來。
帝……是另外一部分進化遊戲者,現在是午夜。是房間的懲罰者部隊,他們在與懲罰者部隊交戰”
七角傳送門。這次的懲罰者部隊是惡魔……但是這些類型我怎麼沒見過”
“……”
進化者們驚呼起來,妮娜適時的解說道:
“本基地有着完備的防護措施,懲罰者部隊的投放無法定位到身處防護下的你們。所以全部投放到對面了,不過根據我們以往的資料對比,這次的懲罰者投放並非來自【進化者房間】,而干擾源應該在大洋洲腹地,推定並不會在30分鐘的懲罰時間結束後消失,而是會追殺進化者至不死不休”
進化者面面相覷,驚懼、慶幸不一而足。
畫面中的惡魔不斷從七角傳送門中用處,這些惡魔相比進化者房間的惡魔懲罰者部隊更爲強力,有揮舞着雙手巨斧的惡魔守衛,有渾身燃燒着火焰的熔岩巨人。有揮舞着火焰長鞭的深淵惡魔。
“嗵嗵嗵嗵嗵嗵”
是重型機關槍的吼聲,火紅的彈線在黑夜中連成灼眼的直線,資深進化者光憑聲音,就知道這是B級道具“咆哮死神”在發威,但是他們驚愕的發現。這款在絕大多數場合下無往而不利的利器,卻沒有得到多大戰果。
對面的惡魔靈巧的閃避、挪移,雖然在視覺上沒有了障礙物的遮蔽,但是通過子彈行進途中爆發出來的火花,就知道子彈撞上了障礙物,這些惡魔居然知道如何應對槍火的傾瀉攻擊!
它們迂迴着靠近了者。然後付出了輕微的代價,就將這名者撕成碎片現場吃掉。
另外一側,惡魔守衛將巨斧橫在身前,就好像巨大的盾牌一樣,硬生生頂着彈幕吃了幾發拳、巴祖卡火箭彈的正面轟擊,進化者來自各個國家,所以武器系統也五花八門,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這名惡魔守衛雖然最終被從側面打來的火箭彈擊中,像破娃娃般炸上半空,但它也成功突進到衝鋒範圍並掩護了身後的同類。
“嗚嗷嗷嗷!”
十數名惡魔守衛仰天大嚎,雙眼冒出紅光,集體發動了衝鋒,身體帶着一溜殘像撞進了人羣,長度在兩米,斧面寬度在一點五米的雙刃大斧帶起一片一片腥風血雨!慘叫聲大起,殘肢斷臂滿天飛舞,惡魔守衛哈哈大笑着好像癮君子一般將血霧吸進肺裡,隨手接過一截斷肢放入口中大嚼吞嚥,然後更加興奮的製造着殺戮。
從交戰景象上,這一團根本就是毫無戰鬥力的新人,比待宰的雞羊強不到哪去,少數一些資深進化者根本不顧新人的死活,完全就是拿新人當阻隔惡魔守衛前進的絆腳石,等他們他們脫離到安全距離後,回身立刻就發動了無差別打擊,連新人帶惡魔守衛一起,都被湮沒在高爆火箭彈的焰火中。
地下堡壘中,越來越多的新人起來並看到這種景象,進化遊戲的殘酷他們渾身發冷。
“以新人作爲炮灰,這是一種愚蠢的做法”
力網絡中,妮娜的聲音評論道。
“惡魔的身體強度是人類的幾倍,火箭彈的爆炸傷害和衝擊波傷害都會被新人吸收,剩餘的傷害根本不會對惡魔構成危害,這一波的攻擊看似聲勢浩大,但其實戰果有限,還會在陣營內部製造矛盾與不信任”
彷彿爲了驗證她的話,煙霧還未消散,火光中就衝出了惡魔守衛高大獰惡的身軀,它們在要害部位都覆蓋着不比坦克裝甲差的黑鐵甲板,暴露出來的部位皮糙肉厚,看上去血口翻卷非常悽慘,但只是皮外傷罷了。
犧牲了新人,再也沒有爲他們阻隔這些各種意義上的惡魔的炮灰,互相之間又缺乏信任,進化者們立刻做鳥獸四散,向着林中更深處逃命。
“這個時候應該是強力的近戰進化者頂在前方,爲同伴製造掩護和進攻的機會,或者乾脆纏住這些惡魔,其他人去摧毀傳送門,纔有制勝的機率,從這些強力惡魔的表現看,它們也就相當於我們英雄一階或者二階的樣子,並不是不可正面力敵的樣子”
樂一山的聲音在網絡中響起。
“妮娜指揮官,中州市進化者團隊請求出擊,支援這裡的同伴”
其他進化者都覺得這傢伙瘋了,如果在身邊的話,一定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但是接下來的對話,讓他們陷入了沉默。
“各位進化遊戲中的同仁,你們好,我是樂一山,中國區中州市進化者房間團隊隊長,生活裡沒有如果,進化者遊戲中也是一樣,房間已經給了我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我想你們就應該清楚我們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在生活中我們逃避只是成爲懦夫,但在遊戲中逃避卻會讓自己陷入無窮無盡的夢魘當中直至死亡,但即便死亡也不是最後的解脫,看看追殺我們的懲罰者部隊,誰能保證它們之前會不會是和我們一樣的進化者……最快結束遊戲也是唯一結束遊戲的方法就是應對完它的所有挑戰,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或許會死,但是如果我們選擇退縮,就永遠是受到房間玩弄的人形玩偶”
一山,願意作爲先鋒衝鋒在前,你們誰願意追隨我挑戰自己被詛咒的命運!?”
新人沒有體會,但是活得越久的進化者對他的話認同度就越高。
“雖然很不爽這番話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但是你說的對,我已經厭倦了當老鼠了,我是說們身爲人類的驕傲哪去了,我們不是自詡萬物之靈嗎?怎麼會被一個人工智能的系統當成玩具玩弄,很抱歉好夥伴們,你們願意和我爲自己的驕傲瘋狂一次嗎?”
這是名歐洲區的進化者,他在向身邊的同伴詢問。
“我一向討厭熱血,這會讓智商下降的,不過我還是決定和你一起,但你要是死在了行動之中,我會毫不猶豫拋棄掉你的,比利”
“好吧,我也同意”
“……”
有人開頭,應從者也就漸漸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