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許樂盯着狄莫亞丈夫的手機,在心中默默地念着。猛然間天地微微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爆發開來。
許樂把手機遞給了狄莫亞的丈夫:“你的手機至少慢了五秒。”
狄莫亞的丈夫不解:“什麼意思?”
葉小荷打開了車廂的門,一股隱隱的熱浪襲來,一朵又白又亮的巨大蘑菇雲從小鎮的位置緩緩升起。達拉斯兄弟和狄莫亞一家人都無力地驚呼:“不——————”
“你知道什麼?對嗎?你知道會有人會對小鎮使用核武器?”狄莫亞和達拉斯反應過來,同時對許樂問道、
許樂說道:“對,我知道會有怪物來,也知道有人在和美國軍方的麥克將軍聯繫,我是我始終不相信,人類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真的做到了這個地步。”
“他們是誰?你們又是誰?”狄莫亞問道。
許樂回答道:“他們是你的上司們,是五角大樓的軍方,至於我們,你確定真的想知道嗎?你認爲你的家人應該結束平淡生活的日子了嗎?”
狄莫亞吃了一驚,想到了什麼:“不,我不想知道了,我們只希望好好地生活。”
“吱——————呀——————轟!”許樂的話尚未說完,就感覺貨車猛地劇烈地抖動起來。
“快離開這裡!”葉小荷冷喝一聲,伸手去抓許樂,許樂卻拉過了莫麗放在了她的手中,葉小荷瞬間明白了許樂意思,又抓住了狄莫亞,縱身從失控晃動的貨車車廂門口躍了出去。
許樂吸了一口冷氣,大喝道:“達拉斯和瑞奇!”墨鏡男人頓時會意,一手一個抓住,也縱身跳了出去。
許樂也顧不得什麼胸口疼痛了,咬牙一忍,也猛地跳了下去。踉蹌着在地上一站,隨後摔倒在地,許樂感覺自己的手腳都有些火辣辣地疼,心知肯定是被擦破了皮。
再看那貨車,車頭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擊壞了,明顯也沒有人控制方向,衆人剛剛跳下來,這貨車就直奔路邊的樹林而去,撞在了兩棵大樹之間,然後猛地起了火。
“怎麼回事?”戴墨鏡的男人問道。
許樂低聲道:“我猜是鐵血戰士來了,美國軍方至少不會這樣胡亂攻擊。”
“怎麼還沒完?不過幸好我知道該怎麼對付鐵血戰士,我的血統也差不多能夠應付他。”戴墨鏡的男人說了一句,邁步站到了一塊空地之上,然後開始扔下了自己的武器。
他扔下一把衝鋒槍之後,果然一個穿着古怪護甲的傢伙也從森林裡慢慢地走了出來,站在他對面,開始往地上扔武器。
就像是自認爲是騎士的人無法拒絕別人的挑戰一樣,瘋狂崇尚個人武力的鐵血戰士,見到別人這樣對他的挑戰姿態,怎麼會不立刻站出來應戰?
兩人各自解除了自己的裝備,然後瘋狂地朝着對方衝了過去,撞在一起猛烈地撕打起來。鐵血戰士的戰鬥技巧高超,身體素質強悍自然不必多說,讓許樂頗爲吃驚的是,那帶着墨鏡的男人居然也表現出了絲毫不遜於鐵血戰士的肉搏能力,力量上甚至還隱隱約約超過對方,也就是因爲搏鬥技巧不如對方纔有些處於下風。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拳拳到肉,打的很是激烈熱鬧,只是一時半會兒竟也沒有分出勝負來。
“那個男的死了。”就在許樂觀看兩人廝殺的時候,葉小荷領着那個不知何時也從車內逃出來的女人到了許樂身前。
許樂聽了一愣:“我還以爲這次不用死人了,沒想到終究還是死了,他是被鐵血戰士殺死的?”
葉小荷點頭,許樂又看見狄莫亞一家人都安然無恙,知道狄莫亞的丈夫最後也從車廂內跳了出來,這倒是個不錯的結局。
雖然這個鐵血戰士讓衆人措手不及,但是有墨鏡男人把他引出來,現在這個鐵血戰士無論如何也是對衆人沒有威脅了,接下來還有什麼?許樂想了想,整個電影的要素都已經齊全了,也並沒有再遺漏什麼,這個鏡像世界的任務也該算是完成了。
“哼!”“啊!”“哈!”“吼吼吼!”戴墨鏡的男人和那個鐵血戰士打得不亦樂乎,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明顯是戴墨鏡的男人最後佔據了上風,而且這上風越來越明顯了。
終於戴墨鏡的男人死死地壓住了鐵血戰士,鐵血戰士再也動彈不得,被他順利地割下來腦袋。
許樂等人看的都是無語,這個戴墨鏡的彪悍男人兌換的血統未免也太野獸派了吧?直接滾到一塊廝殺,最後還能硬生生把鐵血戰士給活生生耗死,這個血統也算是很厲害了。
“非強制任務完成,保護原劇情倖存者達拉斯,瑞奇,女軍人和她的女兒莫麗不死,獲得獎勵點兩千。是否立刻返回任務空間?”
許樂和葉小荷鬆了一口氣,一起選擇了“是”,在達拉斯等人驚奇的目光中,許樂兩人化作白光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隨後又是兩道白光閃起,那個女人也笑着消失在白光裡,戴着墨鏡的男人收拾好了鐵血戰士的武器,也消失在了白光裡。
達拉斯五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遠處傳來了人聲,美國的軍隊已經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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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了意識之後,許樂看了看周圍,毫無意外的是還是繁複花紋的魔法陣一樣的祭壇,四周還是圓形的光柱,有一道晶瑩發亮的門。
“我們走吧。”葉小荷在他身邊說道,許樂點點頭。
“喂,你們等等!難道你們就不想好好教訓教訓那個混蛋了嗎?”戴着墨鏡的彪悍男人喊住了他們兩個。
許樂停下了腳步:“教訓?怎麼教訓?這裡是任務空間,不是能夠動手的地方,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動手吧?”
“那又怎麼樣?難道就裝作不知道嗎?難道要讓他得意洋洋的繼續下去嗎?這樣故意坑害隊友的行爲,我看不過去!你受得了這個氣,我受不了!”戴着墨鏡的男人激動地大聲叫道。
就像是他一直表現的那樣,這個男人從裡到外,幾乎都是豪爽而且耿直的,他就像是一杯烈酒,要麼別喝,要喝就要從胃裡辣到心裡,有話一定要說出來才行。
然而許樂並不贊成這樣的行爲方式,許樂尋找可信任的隊友還有相當的可操作性,但要是在任務空間中一直這麼放不下,放不開,完完全全的較真,那麼這個男人就只有兩條路,成爲神,或者成爲孤魂野鬼。
只有神才能完美,要求道德上的無暇純潔無垢,這也是無意中將自己至於了審判他人的道德之神的位置上。如果不能成神,這位大約就只能孤苦伶仃地死去了。
“你有辦法嗎?”許樂問道。
“我沒有,但是肯定會有的!”帶着墨鏡的男人說道。
許樂笑了一聲:“很好,你努力吧,我拭目以待。”
兩人走出了圓形光柱,葉小荷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許樂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你都醒來了,那個三眼族的傢伙還沒傳送過來,你猜他是死了還是留在了那裡?”葉小荷笑着問道。
“從理智上說,他應該是感覺不好和我們碰面,暫緩回來的時間,準備和我們錯開時間軸。從感情上來講,我個人倒是挺盼望能夠參加他的葬禮,雖然比較困難。算了,就當他死了吧。”許樂說着,也笑了起來。
“這位施主,你因何發笑啊?要不要看一看我從少林寺親自偷來的九陽真經?”一個禿頭和尚一本正經地猛然從旁邊探過頭來說道。
許樂笑了笑:“施主我不要《九陽真經》,敢問大師有沒有《房中術》?”
那和尚爲難地皺了皺眉頭:“《房中術》有些難辦,《御~女心經》行不行?”
“不好,你還是把名字改成《房中術》吧!”許樂笑着說道。
那和尚點了點頭:“也好,你們等等我,我給經書改了名字就回來······”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他也不叫賣了,灰溜溜地跑了。
許樂和葉小荷相視一笑,也不知道是誰先伸出來手,慢慢牽着,向着任務空間最中央的通天玉石柱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