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大同意了？”
自稱“湯姆·裡德爾”的白人兜帽青年吃驚之後，無奈地攤開手，“那就隨便你們吧。”
蒂亞戈看着許樂，平靜的說道：“天道組織要求我們一起打開神國空間，離開這裡。”
許樂微笑起來：“是嗎？這樣偉大的目標？你感覺我會相信？如果天道組織真的有這樣的考慮，爲什麼只找你們十字軍，而不是儘可能多的聯繫能用得上的力量？”
“而且，天道組織爲什麼不找黑暗之雲這個包容性強的組織，反而找一個死對頭合作？”
“因爲十字軍足夠強。”蒂亞戈說道，“黑暗之雲完全沒有達到那樣的水平，天道組織當然不會考慮。”
“沒有那樣的水平？”
許樂反問了一句，楚軒平靜地接過話去說道：“你的意思是，即使是現在，黑暗之雲還是和十字軍不能夠相提並論？”
“當然，我們只能說，看到了你們的潛力。在將來的某個時候，或許可以成爲我們的盟友。現在的黑暗之雲，根據我們瞭解的情報來看，根本沒有任何威脅。”蒂亞戈說道。
“高超的談判技巧。”楚軒說道，“在瞭解了黑暗之雲這麼多之後，你難道還認爲黑暗之雲比不上你們十字軍？”
蒂亞戈淡淡說道：“我們是在說十字軍的問題嗎？我們這個概念，可不僅僅是十字軍……你們瞭解的我們的實力只是十字軍的一部分和五大神靈，除此之外，你們又對我們瞭解多少？”
“天道組織正是瞭解了我們的真正的實力，所以才決定和我們合作。就目前的情況看，黑暗之雲的確比不上十字軍。你們和我們簽訂契約，對於你們而言，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楚軒輕聲笑了起來：“說得好，蒂亞戈·霍夫斯托先生。如果我手中有一杯紅酒，一定會敬給你一杯。”
蒂亞戈神色也不見喜悅，面上表情從容，舉起了高腳酒杯：“既然如此，我來敬你一杯。”
“願友誼天長地久。”他說過之後，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楚軒面帶微笑：“然而，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需要我們商議，我想你最好能夠知道。你們要和我們簽訂的協議，卻是十字軍和黑暗之雲的協議。這是不是說明，你們一開始就缺乏誠意，甚至於包藏禍心？”
這個問題很尖銳，很顯然，一下子就擊中了蒂亞戈的破綻，讓甚有風度的蒂亞戈重重將玻璃酒杯放下，砸在桌子上，發出“當”的一聲。
許樂等人見此情形，那還不明白對方的打算？根本就是打着五大神靈的名義前來，結果最後簽訂契約的卻是十字軍。
到時候，被神國空間強行控制的雙方只是十字軍和黑暗之雲，黑暗之雲幾乎被全部限制在契約之內，五大神靈卻完全不會受這種約束。簡而言之，對方如果真的有惡意，完全可以利用這樣的漏洞將黑暗之雲徹底毀掉。
“難道我說的有錯誤嗎？蒂亞戈先生？”
楚軒優雅地擡起手來，做出一個端酒杯的模樣，端着空氣對着蒂亞戈敬了過去。
蒂亞戈盯着他：“是的，你說的或許沒有錯誤。如果沒有你的特意指出，我們之間的確有可能發生這樣的誤會。不過現在幸好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這就是說一切都還有挽回的可能。”
“挽回的可能？”楚軒輕輕敲了一下桌子，“請說明，你要如何挽回你現在的情況？說的更明白一些，你要對着我們說明什麼才能夠表明你的誠意。”
蒂亞戈不再說話，沉吟片刻之後：“你們想要知道什麼？如果這樣說了，你們就會和我們結下契約嗎？如果答案還是模糊不清，我寧可選擇不說。”
楚軒看向了許樂。這樣的抉擇，應該由許樂來做出。
許樂微笑道：“蒂亞戈先生，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陷入絕境，反而這樣咄咄逼人的。你這樣說的話，我完全可以視同爲你們根本沒有合作的誠意，你既然喜歡咄咄逼人，那麼應該擁有更加堅決的決定。”
“不答應告知情報，反而要求我要給你承諾。那麼，我想我可以宣佈了，談判就此破裂。”
蒂亞戈怔住了：“許樂？你確定？”
“我非常確定。”許樂說道，“而且，因爲談判破裂的原因，我們現在明顯處於相互敵視的狀態，我認爲有必要採取行動……”
“你要動手？！太無恥了！”
蒂亞戈喝道，“我們僅僅是來談判的，你們居然想要動手？”
“要動手？這可是一件值得興奮的好事。”蒂亞戈旁邊的白人青年叫道，“我終於不必再忍受這樣枯燥的談判了！要動手的話就儘管來吧！”
“爲什麼不？只要除掉你們兩個，所謂的五大神靈也就只剩下三個，這樣的話可就省力多了。”許樂說道。
“那就來吧！”那帶着兜帽的白人青年大聲叫道。
蒂亞戈盯着許樂，皺緊了眉頭：“你並不是想要動手，只是想要看看我們的底牌。”
許樂哈哈一笑，長刀出鞘，指在了蒂亞戈的鼻尖上面：“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動手？事實上，我真的想要動手。”
蒂亞戈端起酒杯：“想要動手的人，不會那麼多廢話。”
楚軒微笑着說道：“所以我們在等待藥效發作。”
蒂亞戈和那白人青年齊齊失聲叫道：“什麼！”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紅酒有些問題？”楚軒問道。
蒂亞戈終於再也不能夠保持鎮定，霍然站起，謹慎地盯着許樂和楚軒兩人。
許樂微微一笑：“我還以爲你這一次也會鎮定。”
蒂亞戈反應過來，鬆了一口氣：“原來還是假的嗎？”
“當然是假的。”許樂微笑着看向楚軒，“對吧？”
“不，是真的，我真的下了藥。”楚軒淡淡地說道。
許樂的臉頓時也變了：“真的下了藥？我豈不是也喝進去了？”
楚軒面露微笑：“這樣的話，你也相信？”
許樂和蒂亞戈頓時都感覺有些風中凌亂——這tm到底有沒有下藥？不要這麼玩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