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披着蓬亂毛皮做的斗篷的人大踏步地下了船隻,朝着霍格沃茨的衆人走來。領頭的一個人銀白色短髮,披着的也是銀白色的光滑斗篷,留着一綹小小地山羊鬍子。
“鄧布利多,我親愛的老夥計,你怎麼樣了?”那男人離了老遠,就開始熱情地喊道,似乎是一個頗爲爽朗的人。
鄧布利多回答道:“好極了,謝謝你的問候,卡卡洛夫教授。”
這個男人就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他熱情地上前,帶着笑容雙手握住了鄧布利多的手:“我親愛的老夥計,這裡是霍格沃茨,來到這裡真好······威克多爾,快進禮堂,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布利多?威克多爾有些感冒了······”
一個極爲惹人注目的鷹鉤鼻的男生走了出來,他皮膚有些發黃有兩道又粗又黑的眉毛,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一下子都轟動起來:“是克魯姆,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也沒有什麼好戲看了,那個卡卡洛夫的微笑還真是虛假,簡直讓人看了膩歪。”葉小荷不耐煩地說道。
“不,怎麼說沒有好戲看呢?沒有好戲,我們創造好戲就是了。”許樂笑着說道。
“創造好戲?”葉小荷說道。
許樂看向了何大明:“你對於魔咒掌握最多,跟這個世界的巫師打扮也相差不大,接下來由你當這個記者,去向卡卡洛夫問一些問題。”
何大明點頭,指了指自己耳朵邊上的耳機:“這個?”
許樂點了點頭:“麻煩你了,我們需要給鄧布利多留下一個好印象。”
“但是這樣並不簡單,論實力鄧布利多或許不如我們,但是論智慧和警惕性,我們遠遠比不上他,如果這時候弄巧成拙,只怕我們再做什麼都會被他理解爲別有用心,那就不好了。”安田清說道。
許樂笑了笑:“這你就錯了,我們已經和鄧布利多打過交道了,我可是比你對他了解的多。你以爲他很寬容嗎?其實他是最不寬容的人,他什麼人都會懷疑,什麼人都敢利用,之所以顯得他寬容,只是因爲他對敵人和友人其實態度都差不多而已。都是微笑,都是諄諄善誘,到了利用的時候,都是利用。”
“像是這樣一個人,他還是記仇的,對於伏地魔和伏地魔的手下食死徒的警惕,他從來沒有放鬆過。在這種情況下,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對卡卡洛夫的那種敷衍的態度?”
“當然,我們如果現在就擺明立場那是極爲愚蠢的,但是我們完全能夠藉着採訪的機會把卡卡洛夫等人給問一個難堪。這是一個記者的正常表現,也是一個隱隱地能夠增加鄧布利多的好感的辦法。”
安田清聞言,有些汗顏:“鄧布利多不過是個a級的人物,有必要這樣費盡心思?”
“有些時候,多做一點總比少做一點比較好,另外,或許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說不定。”許樂說道。
安田清不再說話,他聽出來了,許樂這麼做,應該還有另外的謀劃。
何大明擠開霍格沃茨的學生,惹來了一堆不滿地聲音,但他卻是不管不顧,到了衆人面前:“你好,鄧布利多校長,卡卡洛夫校長,冒昧地打斷一下你們的談話,我可以採訪一下兩位嗎?”
鄧布利多微笑一下:“雖然我沒有意見,但是恐怕卡卡洛夫校長和他的學生們已經等不及要進入禮堂了,這件事情需要卡卡洛夫校長的同意。”
卡卡洛夫懷疑地看了看何大明,臉上的笑容收斂的一點也沒有了,只剩下冷漠的神色:“你是什麼記者?我們現在不接受採訪。”
何大明說道:“是嗎?那真是可惜了。聽聞德姆斯特朗對於黑魔法的教育相當有效,我還以爲能夠聽聞卡卡洛夫校長的辦學觀念呢。”
卡卡洛夫神色有些慌亂,急急忙忙地看了一眼鄧布利多,聲音也不再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和你也沒有任何需要說的,請你趕緊離開!”
“是嗎?”何大明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卡卡洛夫校長,我想您大概還以爲您曾經的身份是個秘密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想要說什麼?”卡卡洛夫的臉色明顯發生了變化,慌慌張張地對何大明說道。
鄧布利多也收起了微笑,說起了話來:“記者先生,雖然你們喜歡報道一些人們過去的事情,但是我認爲,卡卡洛夫教授的過去是大家都不願意提到的,還請你不
要報道出來。”
何大明笑了一聲:“那好吧,我會盡力不報道出來的。不過作爲回報,請卡卡洛夫先生訂閱我們報社全年份的報紙,這一點不算過分吧?”
鄧布利多微笑起來:“我想卡卡洛夫教授會很樂意訂閱的,他看得懂英文。《預言家日報》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卡卡洛夫勉強笑了笑,乾巴巴地說道:“如果你不再來採訪我,我會訂閱全年份的《預言家日報》。”
何大明點頭:“那麼我先告退了,兩位校長。”
他再次擠開那些學生,在衆人的不滿地目光中返回了最後面。學生們順着他的身影看過來,看見了打扮不太一樣的許樂等人,又開始議論起來:“那是預言家日報的人?”
卡卡洛夫領着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走進了禮堂,隨後霍格沃茨的教師們也帶領着學生穿過門廳走進了禮堂。
“晚宴就要開始了,但願你們沒有因爲一心想要搗亂而忘記了吃飯,記者們。”斯內普表情陰冷地走了過來,對着許樂等人說道。
許樂一副猛然間想起來什麼的樣子:“是的,斯內普教授。如果不是你的提示,我差不多都要忘記了,擁有難以忘懷的身份的,不止是卡卡洛夫校長,還有你。不介意的話,請接受我們的採訪,如何?”
“我很介意。”斯內普臉色陰沉,就像是嘴裡硬生生被塞進了什麼東西一樣。
“那麼,請訂閱全年份的《預言家日報》。”許樂笑呵呵地說道。
斯內普冷哼一聲,一甩自己的長袍,轉身向着禮堂去了。
“《預言家日報》如果知道他們的全年銷售額度裡面有你的一份功勞,肯定會感動的淚流滿面。”安田清笑着對許樂說道。
許樂搖了搖頭,收起了笑容,看向了那裹着大衣的白領女人:“你怎麼看?”
“什麼?”那女人剛剛恢復了溫暖,疑惑地問道。
“現在的情況你瞭解嗎?”許樂也不急,再次問道。
“說實話我並不太瞭解,似乎隊伍的處境並不是太好?”那女人問道。
“怎麼個不好?”
那女人說道:“還有強敵沒有來,聽上去那個強敵似乎非常強,很難對付。”
對於信息的瞭解程度一般,想法也是一般,不是多麼出色的智力,那麼適合她的就只剩下一個職位了,如果品行沒有問題,這個新人未嘗不可留下。當然,前提是自己這方沒有被另一個參加團戰的隊伍全部滅殺。
“介紹一下自己。”許樂說道。
那女人說道:“我叫李雲梅,是綏遠省三鐵縣的,現在在熱河省雲京市上班。還要什麼?”
“特長是什麼?”
“特長是心算和輸入,如果要戰鬥的話,我現在也派不上用場。”那女人頗有自知之明地說道。
“用途?意義?終歸到底······”王力突然發話說道,許樂等人頓時大爲吃驚,不自覺地後退兩步。
那女人有些好奇地看着王力:“嗯?什麼意思?”
王力臉色有些發紅,乾咳了一聲:“咳,李女士,你喜歡動物嗎?”
那白領女人莫名其妙,但還是回答道:“還可以,你之前說的是什麼意思?”
王力搖了搖頭:“沒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你喜歡什麼樣的動物?貓科動物還是犬科動物?”
“貓和狗?”白領女人愈發莫名其妙,看向了許樂:“這位是······”
許樂說道:“他也是隊伍的一員,平時最喜歡動物,挺有愛心,說起來動物就滔滔不絕,你要是喜歡動物可以和他聊聊。”
“不必了,我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動物。”李雲梅說道,“隊長,我們還是說原來的事情吧,您還有什麼要問的?”
王力頓時呆立在原地,宛若石像一樣一動不動,耳中只剩下一句話:“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動物,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動物······”
許樂,葉小荷,何大明,安田清等人齊齊呼了一口氣,雖然直到現在不是該說這個的時候,但是還是想說一聲:痛快!
被這頭“詩意的老虎”以詩意折磨這麼長時間,終於看見他吃癟的時候了。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進禮堂了,雖然並不打算吃飯,但是現在觀察劇情,尋找機會還是很重要的。”許樂說道,算是間接地爲王力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