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走了以後,許樂這纔有心思顧及身上的傷勢,只感覺腰間被打中的地方像是被砍了一刀,沉沉地發疼。心中也在驚異,自己身體素質乃是常人兩三倍,又穿上了原著裡面韋小寶穿的護身寶甲,依舊感覺承受不住,要是個別人,豈不是一下子就被打的五臟六腑都爛了?
更爲可怖的是,這瘦頭陀的生命力居然如此強悍!原來對付海大富用到的也不過是破道之四白雷,到現在用捨棄吟唱的破道之三十三,居然不能奈何他多少,看他模樣,恐怕連重傷也算不上!
這就是戰鬥力的差距?許樂想了一下,感覺如果瘦頭陀敢硬着頭皮捱上自己兩下蒼火墜,他固然會受重傷,但是許樂就是必死無疑了。
“許······香主······”李力世,關安基,玄貞道長,高彥超等人都圍上前來,個個都是面帶驚異神色,更有人神色奇妙,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樂笑了笑道:“倒是我的疏忽,一直忘了跟諸位兄弟們說,我算是個煉氣士,有些小道行,其餘的不值一提。”
李力世關安基等人連道不敢,見到許樂發威之後,他們那還敢把這位許香主當作一般人看待?
“京城東門那日玉皇降旨,人都說有白色霹靂······”玄貞道長心內默唸,但是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許樂,卻又把這個念頭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管是許香主裝神弄鬼,還是許香主真是天上下來的什麼人,這種事情豈能說出來?
衆人牽過馬匹來,各懷心思翻身上馬,許樂也把落後衆人幾十米的司馬胖子劉老三曲建國和那個女人都叫了過來。天地會衆人難免有些不滿,感覺這些人有些不仗義,更有人低聲嘟嚕出來。
許樂解釋道他們沒有武功,此時又是天地會的事,不該連累無辜之人,因此讓他們見勢頭不妙準備逃跑也是自己吩咐的。
這理由可是大大地滿足了天地會衆人那暗藏的“逞英雄”的心思,都感覺這許香主的確是個有擔當不禍及他人的英雄好漢,也越發對於這能放霹靂火焰的許香主又敬又畏起來。
尋了個藉口離開衆人,許樂掀開自己衣服向着腰間看去,一個青紫的拳印赫然就在上面,周圍已然有些浮腫。幸好他早已經兌換了特效傷藥,塗抹在上面不過片刻,清涼的感覺傳來,疼痛便已經不太礙事。
衆人便繼續向前趕路,沿途關卡雖然頗嚴,但是天地會等人都是老江湖,矇混過關對付官府正是他們往日常做的事情,因此一路上有驚無險。
行路非止一日,衆人進了河南境內,找了一處天地會堂口對上切口暗號,黃土堂自然有人接引帶路,又行了一日,便到了黃土堂總堂口。
黃土堂香主餘德水帶着衆人出來迎接,口中直叫怠慢,衆人客氣寒暄一番,各自落座。
餘德水道:“實在想不到許香主如此少年英雄,如此年紀就斬下鰲拜和韃子皇帝的腦袋,與許香主相比,我等盡是碌碌無爲之人了。”
“餘香主客氣了。”許樂搖頭道,“只可惜因爲我的一番動作,不止我們天地會,其他各路英雄好漢在京城恐怕也過的不會太如意。”
餘德水搖頭道:“許香主此言差矣,大家同爲反清復明,莫說是事出突然,便是事情慢慢謀劃,只要還有那副心腸,我想也都是願意的。”
這話說的很是精彩,很有後世“我代表全體······”的感覺,只是不知道京城諸位願不願意讓他代表。
許樂又道:“此番我殺了韃子皇帝康熙,首級正該交給總舵主,讓他老人家號令羣雄,趁着這個氣勢一口氣趕走滿清韃子。因此還要請餘香主抓緊派人通知總舵主我的所在,或者告知總舵主所在,趁着這首級尚未腐壞,正好交給他老人家。”
餘德水聞言笑道:“許香主能想到此點,我自然也想到啦,早在你們剛進河南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人通知總舵主,現在總舵主也該收到消息了,只要許香主在我這裡多住些日子,便能見到總舵主了!”
“如此甚好。”許樂點頭說道,“另外,京城方面的消息也要勞煩餘香主多多費心了,此次事發突然,又有叛徒叛變,我着實擔心兄弟們安危。”
餘德水鄭重點頭:“這是自然。”
商談完畢,餘德水爲衆人擺上宴席接風,一番好吃好喝下來,一路奔波的青木堂衆人也總算是再次嚐到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痛快,因此個個狼吞虎嚥,吃的是湯水四濺。
酒足飯飽休整一日,許樂也少有地睡了一個安穩的好覺,要不是有特效藥撐着,光他這幾日乘馬就能讓他腿側受傷,現在休閒下來,其中的愜意自不必說。
第二日,他把劉老三曲建國和那個女人都叫到了一起,司馬胖子大清早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找了一圈也找不到,也就只好暫時不等他。
“胖瘦頭陀來襲,可以算得任務的一種另類的難度安排,照這種程度下去,我們對過這次鏡像世界也不算難。只有有一點比較難辦,殺死徐天川的冒險者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面,他的目的實在讓人很難摸清楚,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許樂剛說完,劉老三就道:“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太可能,或者這一次還是吳應熊的手下做的呢?原著裡面是西選官盧一峰派人擄走了徐天川,現在說不定就是盧一峰一個念頭就殺了徐天川,沒必要假設一個敵人出來,那樣除了讓我們提心吊膽,也沒有什麼好處。”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許樂點了點頭,看向了那個女人:“還沒問你的名字,正好做個自我介紹,也給大家說說你的想法吧。”
那女人嫣然一笑:“我叫周雲梅,藝名叫周欣雲。”頓了一下,“我感覺許大哥和劉大哥說的都有些道理,如果有這麼一個冒險者,他爲什麼沒有再出現?他有着什麼目的?這問題我也想不明白。”
滑頭的女人,兩面討好,說了等於沒說。許樂心內暗道,同時暗暗感覺到,如果只比心機,那司馬胖子雖然也頗爲隱忍,但是卻又有明顯缺點,恐怕還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曲建國,你有什麼想法?”許樂又問道。
曲建國撓了撓頭:“俺想吧,那個人可能跟咱們不是敵人。他要是殺韋小寶,肯定早就被咱們發現了,他只是殺了個徐天川,可能根本就是撈分的。許兄弟,強制任務,非強制任務,還有什麼修煉的有什麼區別沒有啊?”
“你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我。”許樂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這幾天下來,曲建國至少有些模樣了。“我們在做強制任務期間,別人不可能進行強制任務。而單純的兌換修煉時間,又是得不到任何獎勵點數的,那個冒險者殺了徐天川,應該是個進行非強制任務的冒險者,而且目標不是韋小寶。”
“這麼一說,大家也都該放心了。”劉老三聞言,輕鬆地說道,“不管存在不存在那個冒險者,他都不會干涉我們。”
“咦?你們大家都在這裡?”司馬胖子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那個叫周雲梅的女人連忙起身帶着笑容爲他開門,隨後卻哼了一聲,轉身回來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許樂和劉老三大爲詫異,這女人不是一向對司馬胖子百依百順嗎?怎麼這時候也敢使性子了?
擡頭一看,只見司馬胖子夾着一個白衫的女人走了進來,兩人這才明白其中的緣故。
劉老三笑道:“沒想到司馬兄弟還有這樣的興致愛好,前幾天見你迷昏韋小寶還以爲是你準備周全,現在看來倒是你有備而來了。”
“嘿嘿嘿,這個可是你劇情裡面特有的美女,絕對不可放過······嘿嘿嘿······兩位如果有意,不妨拿些東西來換,雖然頭次還是我的,其餘時候我便不管啦!”司馬胖子笑着說道。
許樂看着他,心中頗爲不屑:“司馬兄弟,你莫非是帶着這個女人直接走進來的?”
“那當然,許兄弟這話有趣,我難道還要飛進來不成?”司馬胖子把那女子擺在一張椅子上面,那女人眉目如畫,肌膚雪白如玉,雖然一身白衫有些破舊,似乎已經浣洗了多次,但是越發顯得豔麗無雙。只論姿色,已然超出許多明星美女,更不必說周雲梅了。
“天地會是什麼樣的地方,司馬兄弟想過沒有?你這麼做又會有什麼後果?你又想過沒有?”許樂平靜地道,“若聽我一句勸,還是早早地把這女人給送走,不要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