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三笑道長臉色頓時一變,吃驚地看着許樂:“隊長,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
不怪他多想,許樂的話實在是太奇怪了——爲什麼三笑道長一切都好,反而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難道許樂早就知道三笑道長身上有問題,甚至於……三笑道長身上的問題就是他的安排?
見到三笑道長的反應,許樂有些神情錯愕,隨即便也反應過來,解釋道:“你想錯了,我慢慢跟你解釋。”
三笑道長見他這麼說,也鬆了一口氣,笑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爲隊長你準備做什麼事情!”
“當然不是。其實是我在考慮一件事情,把你考慮了進去,說的話有些不客氣,對不住了。”許樂說道。
三笑道長連說不用這樣客氣,又有些好奇:“隊長,你考慮的是什麼事情?”
“我考慮的是因果力量的事情。”許樂說道,“三笑道長你是因果力量召喚來的,到現在依然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而且,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聃柔對於我的感情。明白聃柔完全會想辦法讓我高興。此外,我們已經可以推斷出聃柔擁有因果力量,完全可以用因果力量召喚我那些曾經的同伴,那麼,她爲什麼不這麼辦?”
三笑道長聽許樂說到這裡,思考一下才說道:“所以你認爲,用因果力量召喚來的人,一定有着什麼致命的、不可解決的缺陷,聃柔纔會不這麼做?”
許樂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三笑道長又說道:“所以,你認爲我一切正常,你的這些推測,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是啊。”許樂點頭,“一定有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三笑道長笑了笑,說道:“說不定是我自己出了什麼問題我自己而不知道也說不定。”
許樂的精神力掃過三笑道長,搖了搖頭:“我感覺不可能,我的精神力可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那麼就奇怪了,聃柔究竟是顧忌什麼纔沒有用因果力量讓我的隊友們復活?”
三笑道長甩了甩手中的拂塵:“這個麼,你問老道,老道也不知曉啊。”
許樂也知道這件事情問三笑道長其實是問道於盲,也就不再提這件事情,暫且放回心中。
在這個地方等候了小半日時間,許樂試圖試探通天玉柱的情況,可惜的是根本沒有任何收穫。
安田清、李雲梅、何大明、葉小荷、典山依次回來,各有收穫。
安田清的收穫最大,除了他那些原來的手下之外,有招收了數十個s級的冒險者,大都是原來黑暗之雲中的人物。
何大明等四人加起來才招收了二十多個s級冒險者。
只是這樣小半天,整個組織的人手就已經有了基礎的人手資源,着實出乎許樂的預料。
接下來就是要分配這些人手了,既要給予他們信任,需要他們構建最基礎最關鍵的組織構架,又要防止他們一鬨而散。
這就需要恩威並施的手段。
“現在他們都在通天玉柱的外面,隊長,現在需要做出進一步的安排了。”安田清對許樂提示道。
這個房間並不算寬敞,的確不太可能承受七八十個人。許樂略微沉吟一下之後,帶着衆人走出了通天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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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十個不同的面孔聚合在通天玉柱地外面,以華夏人爲主,也有五六個白種人和兩三個黑人。
那五六個白種人和兩三個黑人警惕地看着周圍的黃種人,明顯情緒並不安定。這麼多黃種人在周圍,他們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種威脅的意味。
“嘿,兄弟你來自什麼地方?”一個白種人低聲對身旁的人說道。
那人回答道:“意大利。你呢?”
“上帝保佑,法國。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黑暗之雲難道不是一個黃種人的商業聯盟嗎?爲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誰知道……我感覺有些不妙……我們不會是被騙了吧?”
“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或許我們應該早些離開這裡……”
幾個白種人和黑人都低聲商議起來,商議的結果讓他們感覺到有幾分沮喪:沒有帶領他們前來的人,他們根本不可能從這裡離開。天知道這究竟是什麼該死的地方,應該怎樣從這個地方返回來時候的廣場。
“哦,謝天謝地,他們總算來了!但願不是什麼壞消息!”一個黑人歡喜地叫道。
衆人都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人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一箇中年道士和一個白人女子。
在他們身後則是衆人熟悉的人——招收他們過來五個人,三個男人,兩個女人,都是黃種人。
看到那個白人女子的地位似乎並不低,那幾個白人和黑人頓時都放下心來。
“他們看起來說的是真的……”
一個人低聲說道,其餘幾個也都微微點頭。
與他們的關注點不同的是,在場的華夏人關注的是秩序先後的問題——這其實也是許樂想要他們明白的事情。
在華夏文化圈影響的範圍之內,一般都講究排資論輩。華夏大陸因爲一場徹底的運動而將這個顯性的陋習變爲隱性,但是這並不就說明人們心中沒有了這個概念。
在日常的生活中,有條件排序列的是領導,沒條件排序列,在下面坐成一片的是羣衆。
而許樂等人的出場序列,正是要若隱若現地對別人傳達這樣的信息。許樂最大,三笑道長、可莉次之,其次是安田清等五人。
爲什麼要這樣?
論起來遠近親疏,安田清等人當然應該緊緊跟在許樂的身後。但是這是第一次出面,必須要讓這些新人瞭解明確的從上至下的力量層次,藉此來構建組織結構。
因此,許樂使用的是明確的金字塔的辦法讓這些人一目瞭然。
“諸位——”
許樂等人停下了腳步,站在了七八十人面前,安田清首先開口說道,所有人都隨着他的話安靜下來。
周圍的十字軍和天道組織的人都圍過來,看着這一幕,然而一看之下都吃驚地竊竊私語起來:“那個領頭的是——那個惡魔!”
“真的是那個決明子!”
“決明子不是天道組織的人嗎?難道天道組織又有什麼行動?”
“怎麼回事?決明子怎麼擅自行動?我們天道組織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安田清的目光掃過衆人,忠實地遵循着自己“臨時司儀”的職責:“諸位願意加入黑暗之雲的冒險者們……”
譁——!
不是鼓掌聲,而是周圍的十字軍和天道組織成員們爆發的喧譁聲。
“怎麼回事!不是天道組織?”
“決明子不是天道組織的人嗎?”
“怎麼會是黑暗之雲!”
“黑暗之雲明明只是一個商業聯盟!他們難道也要渴求武力了嗎?”
沒有理會這些喧譁,安田清繼續說道:“諸位願意參加黑暗之雲的冒險者們,你們好,我是黑暗之雲一名成員,也是黑暗之雲最早的發起者之一。”
一片竊竊私語,沒想到這個像是司儀的傢伙居然是黑暗之雲這個零散又規模龐大的黑暗之雲的最早發起者之一。難道說,他就是這一次黑暗之雲招收行動的組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