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啊,大哥哥?我叫小雅,實力是a級血統強化。”可愛的少女把巨錘背到身後,對許樂伸手招呼道。
許樂點了點頭,看向了第三個醒來的那個銀髮少年:“你呢?”
“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紳士,想要守護這世間最美的女子,至於實力那就不值一提了。”銀髮俊逸少年頗爲自戀地彈了彈自己頭上頭髮,微微昂頭說道。
許樂點頭:“那就給你一個代號吧,淫賊,實力是a級。”
接下來,何大明四人依次介紹。
“車前子,a級血統強化。”
“老虎,a級。”
“甘草,實力是a級。”
“安卓,a級血統強化。”
那臉色蒼白的中年貴族驚異道:“足足七個a級!這次的任務到底是要我們做什麼?”看到許樂的目光掃過來,他也連忙做了自我介紹:“暗夜,實力是b級,比你們這些強人差多了。”
隨後又有兩個b級血統強化者,五個c級血統強化者,六個d級血統強化者做了介紹。三十個人還剩餘九人,四個新手,五個還沒有強化的冒險者,也就比新人好上一點。
衆人全部粗略地做了自我介紹,許樂還待要進一步增加一點團結的力量,忽然一陣怪風從林間刮過,一陣悠悠地詩聲不知從何處傳來,字字清晰,送入了衆人耳中:
“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憐。邀酒摧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更寒。
釵頭鳳斜卿有淚,荼蘼花了我無緣。小樓寂寞新雨月,也難如鉤也難圓。”
無需提示,所有的有過經驗的冒險者都知道了,這是劇情開始了。
“叮叮噹噹”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音傳來,冒險者們齊齊看去,卻是從遠處影影綽綽地走來了兩人一騎,速度也不快,慢悠悠地沿着前往墳林的這條長滿低矮青草的小路而來。
漸漸地更近了,領頭是一個忠厚老實模樣的中年人,眉頭皺紋頗深,顯然平日操勞甚多,一身粗布短打模樣,似乎是鄉間長工,但看走路行動卻又感覺似乎不是。
這中年人牽着一頭黑色小毛驢,毛驢上面坐着一個一個臉色蒼白,長袖寬袍,帶着方巾的書生。那書生手中握着一卷書,微微閉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打盹還是在誦讀詩書。
跟在他們背後,卻是一個扎着沖天辮的八九歲的孩子,目光靈動閃爍,顯得極爲伶俐聰明。不過卻是一會兒也安定不下來,一會兒跑到毛驢前面,一會兒跑到毛驢後面,簡直是個皮猴子。
那中年人剛到墳林之前,就看見二三十個衣着奇怪之人正在墳上看着自己,頓時手也抖了,心也慌了,大叫一聲:“少爺,淘氣兒,快跑!來了邪怪了!”
許樂喝了一聲:“這位大哥莫慌!我們不是什麼邪怪,請回來好好說話。”
那中年人卻是不顧,轉身就要趕着驢子往回跑,還順帶夾起來那叫“淘氣”的小孩,慌里慌張就要逃。
幾個冒險者連忙攔住他們三人,有客氣的說:“請回去!”也有不客氣地直接罵罵咧咧地就嚷開了。
許樂,那個叫“小雅”的可愛少女還有其他五個a級血統強化者走過來,互視一眼,還是許樂出聲說話:“三位,爲何要說我們是邪怪?我們可是沒做過什麼害你們的事情。”
那中年男人護住那小孩和毛驢,聲音顫抖道:“你們卻不是邪怪,你們是打家劫舍的強人!”
“這位大哥爲何說這等話?我們如何打家劫舍了?”許樂問道。
那中年人見是有問有答,膽子也漸漸地有些壯了:“若非是打家劫舍的強人,你等這般多人攔住我三人去路,卻又是爲何?若真是安善良·民,那就速速退去,免得真要惹了官司!我家少爺乃是官宦世家,須不是那般等閒人物!”
許樂拱了拱手,不向這中年人,而是向着那毛驢之上已經睜開了眼睛的那書生:“敢問兄臺高姓?”
那書生沒想到許樂會和他直接對話,略顯慌張,清了一下喉嚨回答道:“在下姓雷名信字坦然,左近臨安人氏,師從青玉先生,未知兄臺有何見教?”
說完之後,他似乎感覺有些不妥,連忙又朝着許樂拱了拱手。
這書生怕是讀書讀得有些傻了,呆呼呼的,顯然與人交流也有些手忙腳亂。
許樂看了一眼其他冒險者,個個眼睛發亮————任務剛開始,淘氣,雷信都有了,這個中年人應當就是那個李忠了,只是不知道那個王半仙又是何人。
“公子名信?是哪個信?”許樂問道。
“人言信,因這名而取字,青玉先生曾言,人都道人言可畏,你便坦然就是,因此小生字坦然。”那叫做雷信的書生說道。
許樂哈哈大笑:“那便是了!”
那中年人頓時又是吃了一驚,連忙就要趕驢:“你們竟是專門來等我們的?難不成是以前老爺的仇家?少爺,淘氣兒,快跑!”
“跑什麼?”幾個冒險者不用吩咐,再度攔下了他們。
中年人臉色灰敗,絕望得淚珠都出來了:“嗨!老爺,我李忠對不住您的在天之靈了!今日仇家尋來,我和少爺只怕都要去地下找您去了!”
許樂連忙說道:“李忠大哥卻是誤會了,我們也不是雷公子的敵人。只是我們身上有些本事,本來是學了之後想要施展一番,我們老師卻道我們三十人與一位姓雷名信的公子有緣,須得幫他度過劫難才許我們正式施展本事。”
中年人抹了抹眼淚勉強笑了笑:“原來是這樣?不知我們公子有什麼劫難,你們這······三十位高人又要如何幫助我們?還有,須得多少錢財才能化解災難?”
聽他這話,許樂那還不知道這個李忠是把他們當成那種騙吃騙喝騙財的江湖騙子?只是礙於自己這邊人多勢衆不敢發作,乾脆打算花錢買個平安。
信手一甩,十多塊金磚落在矮草地上,許樂微笑道:“這位大哥又想錯了,我們也不是求財來的,就如同我們之前所說,我們只爲你家公子化解劫難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