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克勞爾先生,鮑勃先生,我可以去睡覺了嗎?”那個白人新人問道。
克勞爾對他頗爲和顏悅色:“我建議你最好不要睡覺,因爲弗萊迪的可怕最大的體現就是在夢中,一旦你睡着了,那麼我們也很難救得了你。”
那個白人新人點點頭,努力坐直了自己的身體,但是很顯然他已經頗爲疲倦了,過了沒有多長時間,他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而頭也有些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克勞爾伸手拍醒了他,讓他去洗洗臉。
“畢竟是新人,素質並不太好。如果他像那個······”話說到一半,克勞爾住口不說了,他已經看到了隊長和鮑勃兩人眼中的不快神色。
“黃皮猴子在神國空間中要麼當奴隸,要麼被殺死,他們那種低下的地位怎麼能夠跟一個白人冒險者相比?”隊長說道。
克勞爾也改了口:“我說的不是黃皮猴子,而是安德魯。我想這個新人的素質比不上安德魯,但是至少要比他聰明一些。”
聽了這話,那個隊長也是笑了起來:“安德魯那個蠢貨,比他笨的實在沒有幾個了。”
目光一轉,看到了還在坐着的黑人女人,隊長的聲音不由地變輕了一些:“南茜已經上樓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找點樂子了?安德魯雖然笨,但是眼光還不錯。”
克勞爾搖了搖頭:“我沒有興趣,這樣骯髒的東西讓人噁心。”
鮑勃也是搖頭。
那個隊長說道:“其實她的膚色的確有些骯髒,不過,身材更加重要一些。”
那個黑人女人的神情多了一點無助和恐懼,在一幫白人至上的種族主義者面前,她感受着那種最赤~裸裸地惡意,聽着那些明顯是針對自己而來的話,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跟我來吧。”那個隊長站起身來盯着她,不懷好意地笑着說道。
黑人女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在這一霎那,她甚至想起了那個安德魯,至少剛開始的時候,對方還願意和自己多說幾句話,而不是現在這樣赤·裸裸地把自己當做泄~欲的工具。
那個隊長不耐煩了,伸出手來握住她的脖子,就像是拎着什麼一樣,向着一間房間走去。
沒過多少時間,房間內傳來一陣痛苦地叫聲。
“隊長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粗暴。”克勞爾說道。
鮑勃笑道:“那是他的樂趣所在。說起來,南茜·湯普森倒是挺不錯,可惜她是女主角,爲了劇情的相對穩定和任務,我們不能輕易動她。”
克勞爾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那還在傳來痛叫聲的房間:“這種話還是不要輕易地說出來,一點將隊長的興趣吸引出來,那麼我們都要倒黴。”
鮑勃點點頭:“是的,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
話音未落,他有些奇怪地在空氣中嗅了嗅:“咦?這一次隊長又把那個女人弄得大出血了?”
“按照他的習慣,應該沒有這麼快吧?”克勞爾說道。
“那爲什麼會有這麼濃重的血腥味?”鮑勃問出這句話,臉色已經不由自主地有些變了。
不等他再說話,克勞爾已經說出了那個猜測:“是那個新人!”
“該死的!”兩人同時怒叫一聲,向着洗手間跑去。
大灘大灘地鮮血在洗手間的地板上蔓延,那個新人絕望地看着天花板,他的喉嚨已經被割開了,身體還在微微地抽搐。但是毫無疑問他已經死了,現在表現出來的只是屍體的最後的神經反應。
弗萊迪又來了。
克勞爾和鮑勃兩人互視一眼,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地恐懼。
“這一次的任務並不簡單,我們不能小看。”克勞爾說道。
“但是隊長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相信自己的力量。”鮑勃說道。
克勞爾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但願他的力量足夠。”
兩人回到大廳,等待了片刻,他們的隊長帶着輕鬆的笑意從那個房間中走了出來。
“那個新人還沒出來?”掃了一眼,隊長說道。
“他已經被弗萊迪殺死了。”克勞爾說道。
隊長聞言,不由地吃了一驚:“被殺死了?在哪裡?”
“在洗手間。”
“該死的弗萊迪!我這就睡覺,看看他怎麼來殺我!”隊長說着話,往沙發上躺下,閉上了眼睛。
克勞爾和鮑勃兩人對視一眼,都感覺有些頭疼:這種時候意氣用事可不是一個好選擇。
“啊——————!”
一聲淒厲地慘叫響了起來,剛剛閉上眼睛的隊長跳了起來,克勞爾和鮑勃兩人也跳了起來,一起向着聲音響起的房間衝了過去。
那個剛剛被隊長凌虐過的黑人女人痛苦的在牀上翻滾着,她的身上不斷出現一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該死的!又是弗萊迪!”
那個隊長怒叫一聲,但是卻也無法插手,更無法藉此和弗萊迪戰鬥,只能看着一個又一個傷口從黑人女人身上冒出來,鮮血也在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在牀上。
“哈哈哈!弗萊迪找到你們了!”一個怪異地邪惡腔調在三人的耳邊響起,哪怕三人已經是資深冒險者,此時此刻,還是禁不住有些背後發寒,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個弗萊迪揮舞着手中的鋼爪對着他們獰笑的模樣。
黑人女人又叫了一聲,絕望地躺在牀上,失去了所有氣息。
聽見聲音的南茜·湯普森從樓上衝了下來,不敢置信地看着這一幕:“天啊!他又來了!弗萊迪又來了!”
“是的,他又來了,我們必須消滅他!”克勞爾說着話,眉頭卻皺在了一起,消滅這樣一個近乎不死之身的傢伙又談何容易?
“我們該怎麼辦?”南茜·湯普森不像是原劇情那樣因爲一點點地探索而漸漸地擁有對抗弗萊迪的勇氣,現在她的勇氣主要還是依靠着這三個看上去比較強大的驅魔人。
克勞爾搖了搖頭,拿出了一個物品:“現在只能試試用這個東西了。”
那個東西是弗萊迪的鋼爪。
南茜有些畏懼地看着鋼爪:“用這件東西?該怎麼使用?”
“不,不是使用,而是摧毀它。”克勞爾說着,把鋼爪遞給了鮑勃。
鮑勃將鋼爪放在自己眼前的地面上,釋放出一個火球,包裹住了這個鋼爪。
輕微的吱吱聲音響了起來,就像是有什麼動物在裡面痛苦的哀嚎......見到這種情況,衆人都鬆了一口氣:看起來,似乎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