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遊戲規則?”
那個安南人的膽子是衆人裡面最大的,也不顧許樂手中有槍,直接問道。
“首先,你們必須認識到一件事,你們已經死了。”許樂說道。
白人女人恍然大悟:“是的,我已經死了,被人殺死了,但是我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天國嗎?”
“不是吧?我已經死了?剛纔我剛磕了藥,和那個小明星正要嗨皮,怎麼就死了?”李愛愛不可置信的說道。
許樂說道:“一切都不多說,你們好好想想,一切都在你們的腦海之中。”
四個人驚訝地想了想,幾乎是同時吐出了一個詞語:“神國空間?”
“沒錯,這裡就是神國空間,讓你們可以成爲原本不可想象的強大人物的地方,你可以擁有魔法的力量,可以擁有超人的能力,也可以擁有超級科幻小說裡纔有的機器。而我們將會在不同的任務世界中穿梭進行任務。”
“不可思議!”那個白人男人驚訝地叫了起來,其餘三個新人也都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獲得一百獎勵點。”提示聲響了起來,顯示着許樂的講解任務已經結束。
白人女人問道:“任務世界?這裡是什麼任務世界?我們可能進入什麼任務世界?”
“什麼任務世界都有可能,你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魔法的世界,傳說的世界,都有可能。”許樂說道。
“那咱們現在就是在任務世界裡面?”李愛愛有些好奇地問道。
許樂擡起了自己右手,上面有着神國空間的任務發佈器:“讀出來這一次的任務。”
“任務世界:《天龍八部》。”
“任務:確保段譽不死,任務完成,獲得獎勵點三千,B級劇情卷軸一支。任務失敗,全員被消除。”
李愛愛不解地看着許樂:“哥們兒,全員被消除是什麼意思?獎勵點?卷軸什麼的又是什麼意思?”
“全員被消除,就是指我們全部被殺死,再也不存在。”許樂說道。
李愛愛愕然:“也包括你?”
“當然,我們現在是一個隊伍,就是爲了完成任務在一起的,在這次的任務世界中,段譽只要死了,我們全部都要死。”
“那我們在這裡死了之後,是不是就等於在現實世界中活過來了?”李愛愛問道。
許樂看了看他:“你的想象力很豐富,比你的智商高多了。”
李愛愛臉色通紅,不好意思再說話了,他也知道自己是想得太美了。
“抱歉,我可以說句話嗎?”那個白人女人說道。
許樂點點頭,示意她說。
“雖然我可能知道,獎勵點或許就是這個神國空間的一種特殊的通用貨幣,但是我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我們完全不瞭解這個所謂的八條龍的傳說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個叫段譽的人要去屠龍嗎?”白人女人擔憂地說道。
“非常抱歉,但是請恕我直言,我的時間非常寶貴,你們的問題又太過低級和瑣碎。”
許樂張了張手:“你們可以從我的行動中學到什麼,但是以後你們儘量不要多問。現在我只能這麼說,我作爲你們保姆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因爲任務已經開始了。”
保護着他們的光圈如同泡沫一樣散去,與此同時,一陣隱約飄渺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了起來:
“少年遊”
“青衫磊落險峰行,玉璧月華明,馬疾香幽,崖高人遠,微步轂紋生。
誰家子弟誰家院,無計悔多情,虎嘯龍吟,換巢鸞鳳,劍氣碧煙橫。”
李愛愛輕聲拍手:“好詞啊!這種韻調比那些明星清唱好的多了!”
許樂原本還以爲他是那種奢靡腐爛不可救藥的人,到沒有想到他還頗有些詩詞和音樂鑑賞能力:“這詞好在什麼地方?”
李愛愛笑了起來:“哥們兒,不,咳咳,按說您該是我的老前輩,我叫你一聲大哥,這一次我們可是佔了大便宜了!你看他們三個,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有我們兩個熟悉這個世界的走向,這還不是大便宜?”
這人認清了心思,倒是頗會套近乎,膽色雖然不行,但是心思還不差。
“我剛纔問的話你還沒說,這詞好在什麼地方?”許樂問道。
李愛愛笑道:“大哥,你也是看過天龍八部的,你看啊,這個少年遊可以算是《天龍八部》的第一大卷,每一個短句都對應着一章,組合起來正好是一首詞。文學價值且不說,金老的這份心思的確是絕妙了。”
“例如,青衫磊落險峰行,寫了段譽這個書生上無量山上看比劍。馬疾香幽,顯然指的是木婉清騎着黑玫瑰和段譽的那些曖昧事情,崖高人遠,這就是遇見南海鱷神了。”
許樂聞言,輕輕拍手:“很好,你說的很不錯。”
心思一轉,他也對大局有了一定的猜測:“這聲音只念這首詞,莫非指的就是自己五人要在第一卷的事情中保護段譽不死?”
“這第一卷,有無量山,萬劫谷,天龍寺三大所在,參與力量無量劍派,神農幫,四大惡人,大理段氏,天龍寺僧人,最後還有一個鳩摩智。其餘鍾萬仇,木婉清,甚至蘇州王夫人的手下也有出場,但是終究都不是主流。”
相比較起來,無量劍派和神農幫對新人威脅不小,這些傢伙撕破臉皮之後亂殺人連眼睛也不眨,不過對許樂來說,他們的威脅還不算致命。
最致命的有兩個,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和鳩摩智。對付他們兩個,許樂估計自己除了一開始奇襲或許能得手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禁止槍械使用,但是許樂的子彈也並不夠用。
————————————————————————————————————
“咦?這裡怎地有兩個番人?”就在許樂思索的時候,一個粗豪的漢子走進茶館,指着兩個白人叫了起來。
茶館裡面的衆人聞言都看了過來,個個驚訝不已,就是小二也有些模糊:剛纔那桌上有人嗎?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粗人,難免說幾句話就往身上跑去。
“嘖嘖,那番婆子長得嚇人,皮膚倒是白膩,比城裡的春娘看着還要白!”
“莫要說什麼,你只看她胸口和屁股,便是個好生養的!”
一羣人哈哈笑了起來,那個白人女人聞言倒是也不惱怒,還有些歡喜,感覺這些人當面誇讚自己,實在是直白的可愛。
她不生氣卻有人看不過眼了,一個身穿青衫,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從幾個大漢身後站起來說道:“諸位此言差矣,子曰:非禮勿視,諸位對這位小姐這般孟浪,豈不是失了禮數?還請諸位慎言。”
衆人都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個路過的書呆子,也不分好與歹就敢出聲說教別人。
“我道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卻不知是哪個小娘養的受不得悶熱,從老子胯下鑽了出來?”一個漢子大聲笑道。
那書生面色白皙,眉眼修長,靈動有神,卻也不是傻子,聽了這話也不由地大怒,但他又找不到跟那漢子一樣的市井罵人的話,只得憤憤不平道:“你這人粗俗的很,我不與你說話!”
那些漢子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地都大笑起來,彷彿得了勝一般。
笑過之後,卻有人驚訝地叫了出來:“那不是滇南普洱的馬五爺嗎?”
衆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原來和那書生同桌的還有一人,那人的年紀也不小了,身態微微發福,看上去和氣非常。
茶館內衆多粗豪大漢憤憤舉手行禮:“原來是馬五爺來了!”
之前那說腌臢話的那漢子更是上前一步,對那青衫少年道:“這位小兄弟難道是馬五爺的高足?在下平日裡粗俗慣了,還請小兄弟包涵則個。”
那個被稱作馬五爺的人和善地笑着拱手:“諸位有心了,我馬五德當不得這般厚愛。至於這位小兄弟,不過是我路上偶遇,他說要隨我一起上無量山看看風景,卻不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