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樂的房門被人輕輕敲響了。
“決先生,雄幫主讓我來告訴幾位,已經查詢到了聶風的下落,不知道你們要如何行動?”
許樂聞言,纔想要立刻行動擊殺了聶風,不過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心思。
既然聶風現在被查探出來,安然無恙,那也就說明情況其實比許樂之前預想的要好上很多。擊殺一個沒有多少準備的聶風,對於許樂來說實在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他也就不急了。
將那人叫入房內,問明白了聶風的現在的行蹤,許樂便讓他退下了。
這一次許樂的獎勵點收穫也不算太少。殺死兩個新人一千獎勵點,殺死和“老山參”配合的那個人,獲得了三千獎勵點和一個b級劇情卷軸。殺死另外一個在飛船門口的冒險者,獲得一千獎勵點,d級劇情卷軸一支。
殺死任務目標步驚雲,沒有獎勵點。殺死獨孤劍,獲得獎勵點五千,a級劇情卷軸一支。
這就已經是一萬獎勵點,a級,b級,d級劇情卷軸各一支了。
不過,謝巧巧那裡的收穫怕也不少,她畢竟用“八刀一閃”解決了黑暗之翼小隊的其餘六人,也不知道人造人獲得了獎勵點會自己留着還是被神國空間直接交給她的主人。
不管怎麼說,這個有些讓許樂看不清的人造人還有她的主人王立偉的實力的確都是在漸漸地提升,而且現在都絕不是一心一意順從的模樣。
王立偉的態度基本上是屬於那種比較明顯的敵對,而謝巧巧的態度就讓許樂有些奇怪了。
她似乎根本不希望王立偉和自己起衝突?這又是爲什麼?
許樂也感覺一時之間有些想不明白,不過也就先放在心裡,暫且不再去想。
除了許樂三人之外,其餘四個新手倒是過的比較安心,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許樂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感,只不過之前是因爲團戰,不好下狠手全部收拾了他們而已。接下來追擊聶風已經是遊刃有餘的事情,也該讓他們付出點代價了。
許樂雖然無心要特別針對什麼人,但是這四個人之前的表現都不算多麼合格。他又不是做慈善的,之前拼死拼活,難道是爲了讓這幾個沒什麼培養價值的人安逸享受?
留下其中一個,湊夠隊伍三個冒險者的數目就是了,其餘的三個,能活下來便活下來,活不下來就算了。
計較已定,許樂叫上王立偉和謝巧巧,又把那四個新人叫上,又讓天下會的人準備好馬匹。
不多時,天下會的人牽出來了七匹高頭大馬,王立偉有些愕然:“隊長……我們不會真的要騎着馬匹去吧?要追殺聶風,騎馬是不是太慢了?”
許樂微微一笑:“當然不僅僅是騎馬,謝巧巧,你去前面盯住聶風,別讓我們的獵物跑了,我們從後面慢慢趕過去。”
謝巧巧有些心領神會:“隊長是要在任務允許的範圍內拖延時間?”
許樂點了下頭:“差不多就是這樣。”
“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我該怎麼辦?”謝巧巧問道。
“當然是第一時間殺了聶風,我們的任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許樂說道。
謝巧巧點頭:“我明白了。”
說着話她的目光不斷地在四個新人身上游走,很是有些嫵媚。
許樂見她看出了自己的目的,心內也並不奇怪:他早已經有點習慣這個人造人超乎她主人的智慧和心性了。
“早點出發吧,看好聶風,不要讓他出了什麼意外。”許樂說道。
謝巧巧笑了一聲,身後猛然張開了一片黑色的羽翼,飛上了天空,微微打個旋轉之後,朝着遠方飛去:“主人,我先走了。”
王立偉乾巴巴地笑了笑,對許樂說道:“她就是這模樣……呵呵……”
他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爲,許樂自然看得出來,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上馬,我們要去追擊聶風!”許樂說道。
王立偉跟者許樂一起翻身上馬,四個新手都嘗試着騎上馬去,不過,很明顯其中三個根本沒有太多的騎馬經驗,上馬背都上不去,弄得馬匹不安地扭動靶子,時不時地甩甩鬃毛。
天下會的手下帶着好奇甚至有些鄙夷的目光把那三個新手扶上馬匹。
許樂也不等他們,帶着王立偉縱馬而去。
那個之前兌換了槍械的白人倒是稍微懂一些騎馬的事情,勉強跟了上來,其餘三個的連調轉馬頭也做不到,反而有一個被甩下了馬,被馬蹄子一下子踏在了胸口,嘴角吐出血沫,眼看就活不了了。
“咦?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騎馬硬生生被馬踏死了。”天下會衆人尚未離去,馬伕連忙上前把那受驚的馬安置好。
“踏死也不要緊,反正決先生也不太在意。這三個傢伙反正都是決先生的僕人。”有人低聲說道,頓時引起了一片贊同的聲音。
其餘兩個新人眼看許樂、王立偉和另外那個新人越行越遠,自己已經追不上了,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請把我們放下來吧,我們不會騎馬。”一個新人對天下會的手下說道。
天下會的衆手下面面相覷,均沒有想到會遇上如此奇怪的事情,不過隨即又反應過來。決先生畢竟是天下會的貴客,他的僕人被馬踏死了想必不會追究,但要是這些活着的僕人要他們在這樣的小事上幫忙,他們卻也是不得不幫的。
馬伕上前穩住了馬匹,將兩個新人扶了下來。
剛把兩個新人扶下來,就見到一個騎手從許樂離開的方向飛奔過來:“決先生有令,他的僕人凡是令到之時不在馬上者,就地斬殺!”
天下會衆手下吃了一驚,齊齊看向了剛剛被從馬背上接下來的一黑一白兩個新人,
那騎手冷笑一聲,拿出了一大塊金子:“殺死一個,到我這裡用頭顱換金子,決先生給的恩賜!”
天下會衆人原本也都是武林人士,又豈是良善之輩,聽了這話,再看看那騎手手中的金子,都不由地嚥了一口口水。
不知是誰先動了手,衆人頓時呼喊起來,爭先恐後,霎那間便取了三顆頭顱過來獻上。
那騎手有些不太滿意,挑出來一顆棕褐色的腦袋:“這已經死了的,你也割下來腦袋來領賞錢?”
獻上腦袋那人連忙道:“決先生可沒說死的活的,他只要不在馬背上的腦袋。”
那騎手心道:決先生沒這麼多講究,我卻是有的。決先生給了我五塊金子,若要讓你們拿走一塊,我豈不是少了一大塊金子?
兩人就此爭執起來,一個只是不肯給,另一個卻是憋足了勁頭一定要拿到金子,就是等到決先生回來也要對質。過了許久,那騎手始終奈何不得那傢伙,只得兩人打了個商量,一人一半,纔算是塵埃落定。
等到手下向雄霸彙報之時,雄霸也不由地微微驚異:“決先生派人殺死了自己僕從?竟有此事?”
“我早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一旁的幽若有些不滿地說道。
雄霸聞言,微微搖頭:“幽若,步驚雲和聶風兩人乃是爹的生死大敵,將來也註定要害死我們父女兩個,要不是這個決明子前來,我們只會被命運捉弄。”
幽若有些焦急地說道:“爹,你既然相信命運,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命運已經被人改變了?步驚雲已經被殺了,聶風現在也不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爲什麼不能夠試着相信一下他?”
雄霸聞言,冷哼一聲:“幽若,我們父女兩人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又豈是能夠隨意嘗試的?就算沒有了步驚雲,聶風該殺的還是要殺。而且決先生已經帶人親自去了,以他鬼神莫測的實力,聶風定然會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幽若聞言,臉色大變:“什麼?他們這一次就是要追殺聶風?”
雄霸微微頷首,對門外的人說道:“童皇,最近幾日你們不得放鬆,看好小姐,將來我會有賞。”
“是,幫主!”童皇笑嘻嘻地回答道。
幽若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流下眼淚來,她忽然有些恨起了那個自稱“泥佛爺”的決明子。
你改變了命運,爲什麼不把我的命運更改的更好一些?如果說我的命運是爲了我爹而死,而風能夠好好活着,那也不比現在悲慘吧?
現在,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聶風去死,體味肝腸寸斷的感覺,卻又什麼也做不了。
這種麻木地活着的命運,比原來只會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