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海試了幾次都未能成功,白澤搖了搖頭,走到一旁石桌前。
“看好了!”
白澤一掌閃電般擊出,起落間根本無法躲閃,張若海隱約間看見了白澤出了掌。
下一刻,拳頭厚的石桌直接轟然倒塌,張若海鼻尖甚至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怎麼可能?”
張若海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要說打碎石桌他還能接受,但眼前一幕卻讓他震驚住了,這分明就將石頭燒焦了。
老者上前查看一番後,看向白澤眼神凝重,良久終於開口詢問了他。
“你這是逆反先天一口氣,練出內力了?”
“你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的確我練出了內力,不過不是逆反先天,只是我的功法問題。”
“好好好,武林有望,武林有望啊!”
老者大笑三聲,這下關於踢館的事情也不提了,他激動的拉着白澤進入了拳館一處房間內,張若海站在一旁不住的打量着白澤。
似乎眼前的這個人是個什麼妖怪,他不斷的和白澤嘀咕內力是什麼樣子的,武林中也只有傳說中的張三丰逆反先天一口氣,練出了內力。
不過白澤猜測張三丰練成的八成不是內力,而是先天之氣,他道武雙修,能夠融洽貫通,和這先天之氣有很大的關係。
這點還是肆夜小道在世界頻道上發佈的,算是爲大家百科一下,關於這個世界的道法還有待研究,具體的還不清楚。
老者叫做張天,是張家拳館的館主,年輕時很能打,硬生生在順天府打下了一片天,後來弟子中有人做了官,他在這裡也算是有了依靠,開起了武館。
張若海是他的養子也是關門徒弟,這些年他已經不怎麼打了,有這麼個弟子撐門面,他也算是十分滿意了。
順天府這一塊,張若海的名聲還是很大的,他這人好鬥,時不時就約上幾人打上一場,武林中很多人都和他交過手,大多都留了手,沒死鬥。
不過張若海的沾衣十八跌十分有名,很少有人不被他絆倒過,他的力氣也很大,算是天生的。
武術這一塊除了技巧外,你天生大力也十分佔優勢,最起碼打起來能壓着對方打,別人想要破招擋不住這力道也無奈。
所謂一力破萬法,當張若海遇到了一個力氣比他大的人後,這沾衣十八跌便要大打折扣後,尤其是白澤那一掌,讓他眼前一亮。
他的武功已經練到頭了,要想再進一步,也只能慢慢熬力氣還有呼吸法。
趁着張若海嘀咕的時間,張天從屋子裡翻出一本小冊子,上面有着許多圖畫,似乎在打坐。
“這是?”
“祖上傳下來的,說是能練出內力的。我試了一輩子,都沒能成。我一直以爲這是祖上開的玩笑。”
張天搖了搖頭,要不是武道的路到了頭,他也不會鑽研這本書。
“練法不錯,可惜少了種子。”
白澤掃了眼,其中記載的只是粗淺的內功心法,能練出內力,但要求天賦。
當然要是你沒有天賦,也可以憑藉師傅在你丹田內種下一縷內力種子,然後你按部就班的練,慢慢積累也能成。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什麼?”
“我願意以這本秘籍作爲代價,教他修煉內力。”
“這秘籍在我眼中不值錢,換個條件或許我能接受。”
白澤對這本內功心法實在不感興趣,但他需要張天的人脈。
“只要你能教若海修煉內力,條件你開。”
“好,我就直言了。教他修煉不難,我也可以教你。只要你幫我做事。”
“你要幹什麼?”
“一統武林,天下大亂,我需要力量抵抗那些妖魔佛鬼道,那些擾亂大明的都要死!”
……
張天略有呆滯的看着白澤,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很驚人,其難度也很大,武林勢力錯綜複雜,其中恩怨早已不是言語可以化解。
“這個可能有些困難。”
張天這已經是委婉的說了,就差直言不可能了,張若海卻很興奮的要跟在白澤身後。
“這個事情好,幹成了一定能留名青史。”
張若海對這類出風頭的事情很感興趣,大力支持白澤的想法。
張天看了看手中的書冊,最後一咬牙應下了白澤的要求,相對應的他要教會張若海修煉內力。
這算是交易,他豁出去了,張天對於內力的認知都源自祖訓,其中有一條便是習得內力不懼任何妖魔。
這個世道如今已經開始亂了起來,順天府這邊還算好,外邊已經教派私立,各種吸收人手入教,搞得大明烏煙瘴氣。
妖魔亂世,他也見識過那些妖術,對此忌憚的很,差點着了道,那時纔想起祖訓所言都是真實存在的。
既然交易已經談攏,那就沒有必要踢館了,張天告訴他這事情單靠一人之力是無法完成了,只能藉助朝廷的力量。
“既然我答應你了,張若海你跟着我,我會親自教你修煉內力。”
白澤收起長槍,帶着張若海來到了福源客棧。
他把張若海安排在一間客房內,自己去找淺清去了。
這間客棧已經被花飛柳盤了下來,順天府的客棧基本都已經改主人了,爲的就是傳遞消息。
張若海按照白澤說的在打坐練功,雖然沒有成效,但也能進一步感受一下上面的動作。
“有什麼消息嗎?”
“你來得正好,天雲道人那邊有消息了,他已經出手展示了神蹟,被朱由校奉爲國師。”
“這個皇帝能行嗎?魏忠賢那邊怎麼說?”
“能怎麼說,找機會幹掉他,反正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除了必要的,朝廷需要大換血!”
“天雲道人的意思?”
“大家的意思。”
淺清看着白澤搖了搖頭,大明內憂外患,魏忠賢留不得,錦衣衛最近經常來客棧巡視,似乎有了什麼指示。
“對了,最近小心點,錦衣衛盯上了客棧,其中有魏忠賢出手。”
“知道了,他們還不足以威脅到我。”
白澤擺了擺手,在淺清這邊得到了些消息,他找上了柳夢。
“柳哥,我這邊有點事情。”
隨後他便將張天的事情一一道出,並提出了想要藉助朝廷之力收攏武林。
“你的想法不錯,已經有了雛形。既然你已經提出來了,那邊會很快落實,就在這幾天。很快就要不太平了,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緩衝。”
柳夢坐鎮客棧,算是暗處伏筆,天雲道人接觸皇上算是明面上的計劃。
這幾日,白澤帶着張若海吃吃喝喝,練功的時間比睡覺還長,經過白澤不懈努力,張若海隱約間已經能感受到了內力的存在了。
“原來這就是內力。”
張若海凝聚出一縷髮絲粗細的內力,心中大感興奮,這東西說不明白,一旦練成自然有所感悟。
“好好練,以後怕是沒時間這麼清閒了。”
白澤叮囑一聲,世界頻道上已經開始留言,天雲道人那邊進展很快,朱由校已經下令由天雲道人主持陰陽兩司開設。
陽司主管江湖武夫,以天干地支排列,收納大明境內所以習武之人。
陰司主管妖魔佛鬼道,以天罡地煞排列,一切術法都被陰司管轄,若有不從滅之。
陽司統領由柳夢擔任,只有代號不見姓名,隱藏在黑暗之中,一般不需要他出手,天干之首由白澤擔任,地支之首由淺清擔任。
陽司人數不多,剩下的都需要武林人士來填,關於武林人士的實力增長,白澤提到了內力也被重視,最後由柳夢出手,編排了一份內力總綱。
任何加入陽司之人都可修習,爲的就是增加陽司實力,當然柳夢也做了手腳,要是單純學了內力就跑,那就對不起了,直接廢了。
陰司就有些複雜了,其中統領由肆夜小道牽頭,外加張三丰加盟,其他的道門也有支持,算是皇命分封,公門修煉有好處也有弊端。
好處就是公門修煉速度很快,甚至只需皇上一道聖旨,直接讓你成爲大明境內真人之下最強。
這個真人,普天之下一雙手也數的過來,這還要加上選拔者的三位,真人間也有高低之分,有苦修道法不善斗的,難分清楚。
弊端就是大明完了,你的修行也就十不存一,數十年道行只能留下些許。
利弊自辨吧,但有一點很明確,陰陽兩司開設必然伴隨着腥風血雨,要想陰陽兩司開的穩當,少不了死人。
很快天雲道人的法旨便已經安排上了,白澤和淺清各自接了份,法旨入手後,白澤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他感覺自己無形中多了份屏障,經過詢問才得知,這是大明氣運庇護,尋常術法是無法起作用的,事實上道法能對官員起的作用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也是爲什麼只有時局動盪,這些教派纔會出山弘揚教義,龍氣不穩,便無法庇護人民,道法便有機可乘。
“既然有了這個法旨,事情就好辦了。”
白澤將這個法旨收好,回到客棧將張若海一併帶走,暗處還有錦衣衛跟着他。
繞了幾個圈子後,白澤將一個錦衣衛攔了下來,不待他發出信號彈便一掌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白澤拎起他一抖,將他身上的零碎都抖了下來,其中有不少東西,小弩、無常簿、飛爪還有些銀子。
“跟了我這麼久,誰讓你來的?彆嘴硬,不值當。”
白澤雙眼一凝,殺氣溢散開來,他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嘿嘿,你說是誰,當然是魏忠賢魏大人啊。”
“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不過你就這麼回去怕是有人不開心,斷你一臂,回去養着吧。”
白澤一掌打斷這個錦衣衛的手臂,然後將他扔在地上,帶着張若海離開了這裡。
他還有事情要忙,有了法旨和令牌後,他對武林人士下手便有了大義,他們要是抵抗也要掂量掂量。
白澤憑着陽司令牌,領了一百御林軍,這算是跟着他壯聲勢的,一路朝南出發,正好與淺清方向相反。
南派擅長使拳的較多,白澤在張天的指點下,大致知曉附近有些實力的武術世家,這類高手多。
“迷蹤拳,就從這裡開始!”
白澤一腳踹開這家大門,既然不打算好好談,那就直接動手。
嘩啦啦~~~
一百御林軍將整個府邸圍住,結成陣型,刀斧手在前,弓箭手在後,煞氣滿滿,四周圍觀的一個都沒有,紛紛閉戶不出,唯恐受了牽連。
“有人在家嗎?”
張若海大聲嚷嚷着,很快屋子裡跑出了一個白髮老管家。
“唉喲,軍爺。這是怎麼了?”
“叫你們老爺出來,晚了會發生什麼我可不知道。”
張若海十足的狗腿子模樣,自從練成了內力後,他對白澤那是大肆的拍馬屁。
一個十足的糙漢子對你各種獻殷勤,看得白澤直反胃,索性讓他去喊門了,自己則隨意的在大堂上坐了下來。
迷蹤拳又名燕青拳,說道燕青想必都知道水滸傳的浪子燕青,這拳和他頗有淵源。
江湖上的子午門和這劉家也有些關係,這拳講究打人要害,大開大閤中暗藏殺機,也有人稱其暗殺拳。
劉老爺子似乎在擺譜,時間過去了一炷香才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他手裡還端着茶壺。
“軍爺,你突然派這麼多人圍住我家,莫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是沒有事情,我劉家也有人在朝廷,你這麼做不好吧。”
“劉全德,名字不錯吧。三兒兩女,其中三兒子考了個榜眼,如今在朝廷爲官,三個女兒分別嫁給了順天府的幾位大人。不錯不錯,還有兩個兒子都是江湖上傳聞的大俠,如今陽司已設,我依天雲真人法旨,要你兩個兒子來陽司報道。”
“陽司?那是什麼玩意?我從未聽說過,軍爺要是沒事就走吧,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白澤見此略有遺憾的搖了搖頭,他從未想過事情能夠順利。
“既然如此,那就請您走好吧。”
劉全德從未想過白澤會動手,這完全破壞了遊戲規則,他的兒子可是朝廷官員,他怎麼敢?
白澤一掌打爆了劉全德的腦袋,頓時紅的白的散作一團,站在一旁的老管家見此直接嘔了出來。
“混江湖的哪有什麼好人啊。”
劉全德的底細白澤這邊收集全了,算得上是附近一霸,這裡距離順天府百里,劉家在這裡家大業大,欺男霸女的事情做的太多了。
對於這種人,白澤也不想講太多,有些時候他只要動手就行了,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
參軍的幾位已經在山海關外打了起來,他們有的是直接扯了一杆旗子,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和關外的人打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