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楚河以爲自己已經是老司機了,不會再爲任何車技動容,直到他聽到了二師兄王鈺的自白。
雖然過程很污。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滴精認主比滴血認主更加‘科學’(笑)。
畢竟那玩意不僅僅是精氣血的集合體,更隱藏着生命密碼,直通本質。
王鈺獲得的應該是某種極爲強大的上古蠻巫傳承。
“召喚巨熊···不會是有熊吧!”楚河有些浮想聯翩,不過也沒當真。
又和王鈺聊了會,將他送走後,楚河便在一隊精銳的護衛下,在黎明時分,便朝着祝融宮的方向而去。
現在楚國政局未穩,即便只是出城去一趟祝融宮,楚河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
現在楚河王宮中的守衛,一半是楚人,還有一半是晉人。
那些晉人在楚國沒有根基,暫時是可以委以重任的。而一半的楚人守衛則是爲了遏制晉人,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
抵達峽谷。
石巨人甦醒過來,見了楚河之後,也只是點了點頭,並未將他多當一回事。只是不再向他索要任何的通關令箭,而楚河的那些護衛士兵則是被留在了峽谷之外。
岩漿河流中間,祝融宮依舊聳立。
而祝融宮外,十幾朵赤陽花依舊開的鮮豔。
與上次不同,這一次赤陽花上的所有人,都睜開眼看着楚河,眼神中有好奇也有探究,比上一次終歸少了一些冷漠。
“熊頦見過各位長老。”楚河拱手一禮,態度十分的謙卑,並無任何新登楚王位的狂傲與自大。
一朵赤陽花上,上一次和楚河說過話的那個幼童,依舊用極爲蒼老的聲音道:“你···很不錯!血脈極爲純淨,而且也並不狂妄。”
楚河聞言,心中明瞭。
一定是有些不懂行的傻瓜,在成爲楚王后,來到這裡自以爲可以號令這些老傢伙,然後被收拾了一番。
這些傻瓜中,說不定就有楚靈王和楚平王那兩個傢伙。
畢竟他們的王位來的都不怎麼正經,有些事情肯定沒有得到前一任轉告。
“我們通知你來,就是爲了告訴你三件事情。”一個眉毛、鬍子、全都雪白幾乎垂落到地上,唯獨頭頂光溜溜的老者,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斷氣似的對楚河說道。
當他說話的時候,其他衆人都只是聽着,不敢插話。
很顯然這個看起來隨時有可能一命嗚呼的老傢伙,就是輩分最高的長老。
楚河瞧着他,暗中揣測着對方的具體年齡,究竟是哪一輩的人。
“頦,洗耳恭聽!”心中做着各種猜想,楚河的表情卻依舊恭敬、溫順。純良的就彷彿小綿羊。
老者慢吞吞的,猶如樹懶一般繼續說道:“第一,往後每年,你都必須將四方上貢的靈材、靈藥,供奉九成到我們這裡來,這是規矩,半分也不能少。”
楚河聞言,心中暗罵,果然老而不死是爲賊,卻不得不點頭答應道:“這一點,頦自當遵守。”
“第二,不要隨便挑起滅國戰爭,這個天下,必須維持眼下的局面,未到變化之時,不能有任何的大的更改。收起你那不該有的野心。”
“否則的話,我們不會救你,也救不了你。”
聽聞這番告誡,楚河心中卻對早早做過的那些揣測,更加堅信了幾分。
這天下就是那些大能者的棋盤和試驗田,能改變天下的,也只能是他們。
楚河道:“這···頦也謹遵諸位長老的告誡。”
面上做出不甘之色。
那些老傢伙們見了,卻都各自點了點頭。
其中那個孩童般的長老在得到最老的長老認同後,便說道:“爲了彌補你,我們會教你你一些東西,如果你們在壽元耗盡之前,跨過某些門檻,未必不能加入我們,然後得知這個世界的真相。”
楚河聽了心中大喜,暗道果然沒有白費了他一番奧斯卡級別的表演。
等到許諾過後,那個最老的長老,最後說道:“第三,我們不會管你如何治理國家,但是楚國不能有失,基本的局勢必須穩住,若是實在抵擋不住,只要是外敵,我們可以出手。但是隻要我們出手,你的王位就會被剝奪,就連血脈也一樣會被抽走。”
老傢伙的聲音雖然慢,也有氣無力的,但是楚河卻分明感受到了一股陰寒之氣,在如此灼熱滾燙之地,環繞在自己的周身。
“是!頦一定守護好楚國,不讓諸位長老失望。”楚河心裡已經將老傢伙翻來覆去的罵了幾百遍,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恭順,還是見不得半點不快之色。
三點要求說完,最老的老傢伙閉上了雙眼,坐在赤陽花上,彷彿已經死去了一般,連聲息也消失了。
而那個孩童般的長老又道:“以後沒事的時候,儘量少讓人過來打攪我們修行。”
“我們的修爲也是很昂貴的。”
楚河聽懂了他的意思,是不想讓楚河派人過來,讓他們開啓祝融宮。
畢竟每開啓一次祝融宮,消耗的都是他們的功力。
楚河聞言,仔細想了想,他也不會久留在這裡,同行者中也沒人擁有楚國王室血脈,沒有必要爲了一些虛無的下屬來得罪這些老傢伙,便直接說道:“頦在位之年,必然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攪諸位長老的清修。”
聽楚河這般說話,幾個原本已經閉上眼的長老,卻又都睜開了眼,讚許的看着楚河。
畢竟讓人進入祝融宮,是楚河身爲楚王的權利,而現在楚河卻主動放棄了這個權利,這等於維護了這些長老們的利益。
其中一位長老聽了之後,似乎稍稍有些過意不去,便摸出一道火紅色的竹符,丟向楚河道:“你拿着這個到翻甲谷,其中有不少能人異士,見了這道竹符,自然會爲你所用。”
楚河接過竹符,心中略微閃過一絲驚喜。
他現在正缺有用之人,特別是手中的高端武力太少,雖然當了楚王,還是有些缺乏安全感。
有了這竹符,便等於有了護身符,心下安定許多。
有人出手送禮了,其他人也不能沒點表示。
第二個出手送禮的便還是那個孩童似的長老,楚河都有點懷疑,他這個身體的身份,是不是屬於這個老傢伙的後裔,否則他幹嘛沒事這麼‘殷勤’?
果然相比起第一個長老送的竹符,孩童似的長老拿出來的東西,就要貴重的多。甚至他周邊幾位長老見了,眼中都閃爍着異彩,顯然對他們而言,此物都極爲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