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火焰峰上看白儒裝腔作勢,哄騙小朋友。
楚河暗中啓動神舟,只有桃核大小的神舟,卻將楚河和秦大爺迅速收了進去,然後就落在草叢之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即便是有人注意到它,也只會覺得是一枚普通的桃核。
神舟之內,有神舟爲屏障,二人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對話。
白儒以元神狀態在此,他們若是說話,即使是以真元傳音,也會被白儒察覺到,不得不小心謹慎。
“現在怎麼辦?是偷偷的撤,還是···?”秦大爺眼中閃爍着意動,但是又以理智剋制着。
楚河道一聲:“怕什麼?我們有神舟,來去無蹤,穿梭虛空,速度驚人。雖然冒險進入血魔窟,會有一點風險,但是和收穫相比,冒點險也不算什麼。”
雖然才得手,但是這神舟楚河是真的一點也不想放棄,所以血魔窟這件事上,他還真必須得多下點功夫。
秦大爺果斷被說服了,點點頭道:“說的不錯!此時不搏,更待何時。”
“等白儒爲那小子打開血魔窟,你我便駕駛着神舟,悄悄的跟進去。只要阻止了血魔出世,那參與度一定爆表。血魔還被封印着,只要南明離火劍不拔出來,應該也無法興風作浪。”秦大爺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似的,接着又說道。
楚河想了想道:“真陽丹一共有九粒,即便是白儒幫忙消化,那男童也還需要最少七八天的時間,才能全部吸收。這幾天時間,我用南明離火劍氣,以煉製石火神雷的方式,爲你煉製幾枚雷珠吧!”
“南明離火可以稍稍剋制血魔,如果血魔真的不小心被放出來,又或者封印本身有所泄露,你至少暫時能得以保全自身,有時間等我開啓神舟。”
秦大爺聞言大喜道:“如此便再好不過。”
接下來幾天時間,楚河和秦大爺就躲在神舟內煉製雷珠,而外面白儒也成功的徹底獲得了男童的信任,僞裝出來的幽谷高人的形象,十分成功。
待到九枚真陽丹全部消化乾淨,男童已經具備了接近築基後期的修爲,當然他沒有真正的修煉過,修爲全是被藥力強行催生出來的,根基十分不穩固。體內丹藥之力化作的真元,時有時無,時靈時不靈的,很不靠譜。
而附帶的效果便是,男童不僅好像在短時間內,長大了好幾歲,從小男孩變成了小夥子,並且身強力壯,有開碑裂石之力。
這一日,白儒元神分影,化作九道,同時上了九座山峰,找到了九峰聚雷陣的九個陣眼,開始以道法手段,暫時隔絕、封閉大陣法寶。
這九件法寶,分別屬於峨眉派九個不同的長老,都有他們的心血煉製在其中。一旦法寶被破,那麼峨眉派中人一定會心生感應。
白儒能夠完全摧毀的,只有屬於他的那件陣眼法寶。
大陣缺了一角,又被白儒暫時封印了另外八角,那原本聚攏雷氣,不斷霹落電弧的厚厚雲層,也終於在蒙谷之上散開。
蒙谷之中,白儒面色微白,誦唸咒語,快速啓動禁制。
數息之後,大地裂開了一道長長的縫隙,縫隙之下隱隱有紅光閃爍泛出,儘管如同血光,分外邪惡。卻意外的還散發出一股惑人的清香。
“二貓兒!記住!下去之後,找到一把赤紅色的寶劍,便把它拔出來。等你找到了寶劍,伯伯便收你爲弟子。”白儒費力的對已經長成小夥子,卻還顯得稚氣十足的苗興仁吩咐道。
“我知道了,伯伯!我一定不會令伯伯您失望的!”說罷苗興仁便順着裂口處外凸的岩石,朝着裂縫底部攀爬下去。
與此同時,白儒絲毫沒有察覺到的是,一個穿梭於虛空的小小桃核,也跟着苗興仁一起,進入了裂縫之中。就依附在苗興仁的身上,毫不費力的下潛。
苗興仁吃了真陽丹,力大不凡,並且全身陽氣十足,原本該在寒冬臘月時,即便是赤膊而行,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的寒冷。
但是越是往地穴下深入,他便越是感覺一陣陣陰風襲來,才爬到一半,眉毛就已經被寒霜凍結了起來,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幾乎抓不穩石壁上的凹凸。
神舟之內,秦大爺提議道:“不如我們現在就把這小子給解決了,沒了這小子,看那白儒還怎麼放出血魔。”
楚河搖頭道:“你還是金丹,你不懂。我的元嬰可是時刻都能感覺,一股元神之力,附着在那小子身上。顯然是白儒不放心他,還在他身上做了手腳。我們現在動手,容易引起白儒的警覺。更會暴露我們自己。還是等他再深入一點了再說。”
秦大爺聞言,冷哼一聲,他感覺楚河是故意的,解釋就解釋,偏生還非要帶上一句境界標籤,感覺像是故意要打擊他。
“副本里贏不算贏,現實裡誰先元嬰,那纔是真的。一個副本元嬰有什麼了不起?你大爺我還見過,副本里都元神了,現實裡還是築基的修士呢!”秦大爺說道。
楚河聞言,頓時覺得有些驚悚:“這···不會吧!講道理,要是能夠在副本里修成元神,現實裡不說多的,一個金丹的資源,總是夠的吧!”
秦大爺嘿嘿笑道:“那傢伙,網絡小說看多了,已經中毒頗深。嘴裡總是念叨着‘累萬世之基,一飛沖天’。說是要等靈氣歸來,然後一舉破仙門,立地便成萬古仙。”
楚河聽了卻不像秦大爺這樣持着嘲笑態度,反而有些敬佩。
修行本身就是一件充滿了個人主觀的事情,越是深入修煉,楚河越是明白這一點。所謂修道成仙,便是一個貫徹自身意志的過程。
換一個說法,便是萬般念頭皆成真,如此便是天上仙。
秦大爺口中之人的想法,未嘗不是一條另類的登仙大道,說不準還真的能成。
“此人是誰?”楚河不免好奇問道。
“龍虎山張啓仙,人稱妄公子!名號可比你的那楚河王的名號響亮多了。”秦大爺好像是在挑撥似的說道。
楚河聞言,不以爲意:“南張北孔,千年世家,有這樣的人物,我一點也不意外。”
艱苦攀爬了將近三個時辰,早已經深入了地底不知多深,四周的陰寒之氣幾乎已經凝聚成型,不知從何而起的紅色血光,卻還是將整個地穴之中,照射的通紅,很是詭異。
苗興仁渾身顫抖着落地,狠狠的打了幾個冷顫,抖了抖身上的冰渣子,然後飛快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取出一粒褐色的丹藥塞進嘴裡,原本凍的青白的面色,也好看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