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掙扎,但林塵的短劍似乎帶走了這名士兵所有的力氣,令他的身軀迅速酥軟.
生機,就如同通過短劍垂下的血線一般,不斷流逝。金國士兵堅毅眸子中的光彩不斷消逝,最後只留下了深深地不解,及恐懼!
將這名士兵手中的燈籠隨手插在城牆上,那微微動搖的燭光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依舊將士兵站崗的位置映得溫暖而親切,如果,沒有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
“噗噗噗!”
鋒利無比的短劍輕而易舉地洞穿了這些金國士兵的戰甲,絞碎他們的心臟,從胸前透出的漆黑劍尖就是收割生命的死神鐮刀,當熾熱的鮮血沿着它滴下時,必定澆滅一朵生命的火花。
林塵無聲無息地刺殺行動非常順利,城牆之上站立的五名金國士兵,眨眼間便被暗殺掉四名!
自這些士兵體內涌出的血液匯成一條猩紅色的小溪,緩緩流淌,特有的鐵鏽味在空氣之中漸漸傳開。
就在林塵緩緩接近最後一名士兵的時候,逐漸傳來的血腥味,終於被這名士兵察覺!
“怎麼回事……”
這名金國士兵習慣姓地探頭向自己站崗的戰友們看去……
四個插在城牆上的燈籠在不斷刮來的寒冰當中飄蕩,跳躍的燭光當中,四具已經冰冷的屍體紛紛用已經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睛,看向這邊,似乎再說……下一個就是你!
鮮血匯成的小溪已經淌到了腳下,流過的,是無盡的恐怖與恐懼!
“有刺客!”
下意識地,這名金國士兵便扯着喉嚨大吼了一句!
但是,沒有用!
他似乎已經忘了,這裡,是趙王府最偏僻的地方,附近根本也沒有巡邏的士兵,更加沒有其他人,就算他叫破喉嚨,聲音,也會被其他地方的喧鬧衝散!
等這名士兵瞬間領悟到這點,伸出手,就要挽弓搭箭時,已經晚了!
一抹漆黑的劍刃,飛快掠過他的喉嚨!
如同撕裂了一層薄薄的紙片般,鋒銳無匹的劍刃毫無滯澀地劃開了金國士兵的皮膚、喉管,以及頸部大動脈!
那猩紅色的液體噴涌擠壓對短劍造成的阻力讓林塵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感到無比滿足,手腕輕輕地一帶,被切開的喉嚨傷口瞬間進一步擴大,使綻開的鮮血玫瑰更加妖嬈豔麗!
“吧嗒!”
金國士兵手中的火箭無力地墜落,尚存一絲力氣的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喉嚨,儘管這只是徒勞地,但,哪怕再多活一息,也是值得的。
幸好林塵挑選的地方是趙王府最偏僻的,在站崗的士兵換班之前,根本不會有人。
否則,這最後一名士兵的這一嗓子大吼,足以讓他的計劃,前功盡棄!
今天,是楊康宴請郭靖和王處一道長,爲了在師叔面前撐場面,所有的高手都被他叫過去了。
今晚行動,不會遇到郭靖黃蓉穆念慈等人,而若是明晚……
趙王府的巡邏加強不說,這些“豬隊友”分分鐘能把自己給賣了啊。
外圍偏僻的地方,巡邏往往是最少的,侍衛們的保護重心,是在趙王等一干直系親屬身上,至於外圍,有士兵把守,不讓閒雜人等進來就好。
趙王府那麼大,如果連外圍的防守都那麼嚴密,會把趙王都吃窮的。
接下來的潛行,無驚無險。
雖然趙王府足夠大,林塵繞的又是最遠的路,但林塵的腳力,遠非一般人可比。
在防守稀疏,甚至是不動的情況下,林塵的速度,被完全釋放出來,以每秒二十米的速度,飛快縮短着自己,與趙王貴賓區的距離。
一進入所謂的“貴賓區”,巡邏的侍衛一下子便多了起來,甚至不亞於王府核心!
這也是完顏洪烈爲了便是自己對這些江湖高手的重視特別安排的,儘管這些江湖高手帶的隨從的武功,都遠比侍衛們高。
“坑爹的完顏洪烈,坑死爹了,特麼貴賓區這麼大,上哪找去……”
在趙王府的地圖當中,貴賓區這一塊,可是佔據着好大的比重,房舍如林,如果一間一間的找過去的話,就算找到明天晚上,也不一定能夠找到……
“我去!……對了,樑子翁那個傢伙的房間裡不都是藥麼。藥味肯定很大,而且據書中記載,他的房舍距離其他人的很遠,十分僻靜,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很多了。”
貴賓區中,偏僻的地方不是很多,林塵只需往那邊轉上一圈,同樣超凡的嗅覺,足以幫他辨別出來!
時間寶貴,林塵念頭轉到這裡,身形在黑暗中一閃,隨即趕向最近的偏僻房舍。
在前往第一間偏僻房舍的路上,林塵便在腦中規劃好了最近的路線,將所有的偏僻房舍都連接起來。
“……”
林塵站在房舍門前,鼻翼微微掀動,一絲藥味都沒有聞到,當即腳步毫不停留,直接趕向下一間。
突然,林塵前面燈光一閃,一人手提燈籠,嘴裡低哼小曲:“我的小親親喲,你不疼我疼誰個?還是疼着我……”一陣急一陣緩的走近。
“你是誰?!”
那人還要走進,林塵卻是閃身迎了上去,在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抹森冷的刺痛感,停留在他喉嚨之上!
不用看也知道,這是一柄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即使林塵沒有做出任何威脅,這個提着燈籠的傢伙,也不敢發出任何大的聲音。
那人嚇得魂不附體,隔了好一陣,才結結巴巴的道:“我……是府裡的簡管家。你……你幹什麼?”
“樑子翁樑老先生的房舍在哪裡?”
簡管家,林塵似乎有那麼一絲印象,就是他帶着郭黃二人找到樑子翁的房舍盜藥的。
真是天助我也!
簡管家道:“我……我不知道啊!”
“屁話,你特麼是管家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誰知道,還跟我嘴硬。”
林塵表現得極度沒有耐心,將簡管家頭上的帽子一拉,塞入口中,一道無法察覺的黑芒在半空中生生止住。
“直接捏碎的效果更好吧……”
林塵沉吟着,短劍收回,但是修長的五指輕輕拉住了簡管家的一根小拇指,向後一折!
只聽“咔嚓”一聲,簡管家的小拇指當即完全翻轉過來,十指連心,鑽心一般的疼痛讓他額頭瞬間便被豆大的冷汗侵佔,雙眼一陣陣發白。
零距離貼近地短劍嵌入了他喉嚨幾分,雖然奇痛無比,但簡管家也不敢叫出來,更不敢將堵在口中的帽子吐掉。
“我說我說……”
簡管家口含着一大塊布,說話含糊不清,但林塵能夠聽明白他的意思。
“還不說?”
林塵嘴角掛出一絲微笑,跟着左手一拉一扭,“喀喇”一聲,頓時將他右臂臂骨扭斷了。
那簡管家大叫一聲,立時昏暈,但嘴巴被帽子堵住了,這一聲叫喊慘厲之中夾着窒悶,傳不出去。
林塵在這個傢伙的人中上掐了幾下,那人醒了過來。他順便把帽子順手在他頭頂一放,輕笑道:“要不要我將左手也扭斷呢?現在可以帶我去了嗎?”
簡管家痛得眼淚直流,屈膝跪倒,道:“爺,我帶您去,我帶您去,千萬別再折磨我了。”
“那還不快去?!”
林塵一腳將簡管家踹倒在地,“快去,快去!我跟着你,要是你裝得不像,露出半點痕跡,我扭斷你的脖子,挖出你的眼珠子。”
說着伸出手指,將短劍的劍尖在他眼皮上一刮。簡管家打個寒噤,爬起身來,咬緊牙齒,忍痛奔往樑子翁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