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瞪着眼睛,怒氣衝衝的。
一掌將段小姐拍飛出去。
“早就看你不爽了,跟了我們一路了,再敢跟着我夫君,我殺了你!”紅玉一臉殺氣的說道。
早在漁村時,紅玉就看段小姐很不爽,尤其是從葉玄口中知道段小姐可能和佛門有關時,心裡就更不爽了。
結果這次在高老莊相遇後,這段小姐似乎對葉玄很感興趣,總是有事沒事的就往葉玄身上湊,這讓紅玉心裡很是不舒服,覺得對方不懷好意,如果不是葉玄一直攔着她,估計紅玉早就發作將其打死了。
能忍到現在才爆發,已經算是看在葉玄的面子上了、
“哼!別以爲修爲比我高就了不起,小心以後沒人要。”段小姐被紅玉拍飛後,身子朝着後面倒退數米才止住,再看看手中的無定飛環,心中大呼幸運。
剛剛紅玉可是含怒出手,根本沒有留什麼力氣,要不是她見機快,用無定飛環護住胸口,擋住紅玉的一擊,估計不死也得重傷了。
“我有夫君,而你還是孤身一人,也不知道是誰沒人要。”紅玉冷笑一聲,然後扭過頭看向葉玄,展顏一笑。
頓時,葉玄毛骨悚然。
別這麼看我,我怎麼感覺瘮得慌。
雖然早就知道紅玉的心裡有着暴戾的一面,但是真的發作後還是讓葉玄大吃一驚。
不過還好,大多數時候紅玉還是很乖的。
“呵呵,要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誰知道什麼時候人家玩膩你了,就把你拋棄了。”段小姐笑了笑,口中譏諷道。
說着,段小姐還朝着葉玄拋了個媚眼,口中嬌聲道:”你說是不是啊,公子?“
見到段小姐這幅模樣,葉玄頭大如牛。
這傢伙不去勾引陳玄奘,幹嘛一直跟我過不去。
不過面對段小姐那挑逗誘惑的表情,葉玄一臉燦燦的扭過頭去,默不作聲四十五度仰望星空。
這邊,葉玄還沒發話,紅玉就發作了。
口中不由罵道:
“騷貨!”
腳步猛地朝着前面踏出一步,將葉玄護在身後,擋住段小姐的視線。
眼看着紅玉和段小姐一幅沒完沒了的樣子,葉玄忍不住站出來:“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一人少說一句吧。”
說完,葉玄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段小姐,主要是擔心段小姐真的和佛門有着某些關係,所以決定暫時不和對方鬧翻,這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同時,葉玄也有些好奇,這段小姐爲什麼會糾纏自己。
在電影中,段小姐應該和陳玄奘走的很近啊,但是現在看段小姐的樣子,貌似對陳玄奘沒啥興趣,倒是對他很感興趣,這讓葉玄很是頭疼。
聽到葉玄的話,紅玉乖乖的退了回去。
然後站在葉玄的身邊,一幅小媳婦任打任罵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憐惜。
“既然這樣,看在夫君的面子上,我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紅玉淡淡的說道,說完還瞥了一眼段小姐。
“哼,應該是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才對。”段小姐趾高氣昂的走上前來,站在葉玄的另一側。
“對了,公子,我們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走到葉玄身邊,段小姐笑眯眯的看在對方,口中問道。
“在下葉玄!”葉玄回答道,然後看着段小姐,“那不知段小姐你呢?”
“我叫段小小!”段小小很是豪爽的說道,目光在葉玄身上打量了一番,顯得十分好奇:”我看葉公子修爲實力不錯,長得又英俊瀟灑,一表人才的,不知道來自何處,師從和派?”
葉玄似笑非笑的看在段小姐,“在江湖上打聽別人的出身門派可是大忌。尤其是當着人家當事人的面前,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段小姐身爲驅魔人,不會不知道吧?”
面對葉玄的質問,段小小哈哈一笑,臉上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我這不是好奇嗎,你不說就算了。”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無門無派,散修一名。”葉玄說着便朝着前面走着,身後紅玉和段小姐很自覺的跟着。
“散修?”段小姐眼珠子一轉,心中着實震驚。
這年頭,散修雖然很多,但是真正達到高深境界卻沒有多少,畢竟修行是很耗資源的,那些散修不像那些大派弟子,沒有傳承,也無資源,散修成就最多也是仙境以下。
能突破成仙境的少之又少,即使有那也是各有機緣,且每一個人都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像葉玄這麼年輕,實力又這麼強的散修。
簡直聞所未聞。
“騙子!”段小姐想了想,覺得葉玄是在騙她,口中嘟囔着,很是不滿。
不過之後,無論段小姐再問什麼,葉玄都是閉口不言。
三人,就在這深山樹林中走了良久。
眼見天就快要亮了,忽的前方一陣陣花瓣從遠處飄來。
散發出一陣清香。
“咦!這深山老林裡,怎麼有花瓣?”段小姐跟着葉玄,有些警惕的說道。
“那當然是前面有人啊!”紅玉嘲諷道。
“我感應到了,是個妙人!”
葉玄也是哈哈笑道,然後就這麼迎着花瓣走去。
而在葉玄的前方,人影幢幢,幾道身影似乎從冥霧中走出。
而且隨着她們的靠近,這天上飄下了的花朵也越來越多。
“咳咳~”
忽的,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傳來。
緊接着葉玄他們便聽到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好了好了,不要再撒了,太浪費了,這些可都是錢啊!”空虛公子坐在轎椅上,看着身邊的四個大齡婆婆喊道。
這幾個婆婆。每個人都穿着粉紅色宮裝,一隻手提着花籃,一隻手握着燈籠。
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遠看之下,這背影看上去想讓人犯罪,近看之後,這面容看上去像是罪犯。
“我早就說了。這大晚上荒郊野嶺的,附近又沒有人,這撒花給誰看啊?”其中一個提着花籃,長得有些齙牙的婆婆說道。
“去去去,你們懂什麼,這叫牌面,我空虛公子身爲大唐第一驅魔人,這出行後的一舉一動都要講究檔次,怎麼能和那些粗人相提並論,必須要與衆不同纔是。”空虛公子臉上帶着幾分病態的蒼白,捂着嘴巴說道。
“那我們到底還撒不撒花?”又有一個婆婆問道。
“當然……不撒。崽賣爺田不心疼啊,這些可都是錢啊。”空虛公子猶豫了一會,才慢慢的說道。
“不撒也行,但是這工錢可不能少。”後面的一個婆婆大聲的說道。
她們當侍女,擡着空虛公子可是要收錢的,可不是白乾。
“是啊,我們的工錢什麼時候結?都拖欠好幾天了。”另一個婆婆接過話茬,說道。
“喂喂喂,我空虛公子身爲大唐第一驅魔人,怎麼會拖欠你們的工錢,你們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空虛公子顯得十分激動,一隻手拍着轎椅的扶手,直說道。
聽到空虛公子的話,四個侍女也慢慢的閉嘴。
場面陷入一陣沉默。
隨後,四個侍女同時擡起頭。
齊聲說道: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