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萊絲嘆了口氣,然後環視了一週。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是格萊絲,曾經的剝皮魔女,當然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僕罷了,請大家多多關照。”
安靜,絕對的安靜。
霎時,場間衆人再次寂靜了下去!
安靜到彷彿只能夠聽到沉重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臟跳動聲。
格萊絲!
剝皮魔女格萊絲!
那個號稱泰倫斯星球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女人!
她怎麼可能還活着?
而且她剛纔所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又有誰配讓偉大的人間神靈剝皮魔女格萊絲屈尊去當一個卑賤的女僕?
他們的世界觀瞬間整個就崩潰了。
然而看那當今聖迪亞家族的族長安妮聖迪亞的反應,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絕對是真的。
這個幸運的傢伙到底是誰?
他是男是女?
他是怎麼做到的?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
“啊!
我想起來了,尼爾庫斯!
你就是那個被嚇的尿了褲子的小鬼。
你是格萊絲的侄子?
難怪當時我一看見你就沒有殺人的興趣了……”
郎基努斯笑嘻嘻的一拍腦袋,她終於想起來了。
只是尼爾庫斯頓時臉紅成了猴子屁股。
他苦着個臉向郎基努斯行禮,我的郎基努斯大人您還真不如想不起來算了。
“感謝郎基努斯大人的不殺之恩。
另外當時我並沒有尿褲子……”
尼爾庫斯滿頭的黑線。
“是嗎?也許是我記錯了,那麼你當時是嚇暈過去了?”
郎基努斯摸了摸腦袋,不確定的問。
……
尼爾庫斯已經對這個問題完全絕望了。
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一世的英明絕對是毀了。
一點不剩的完完全全的毀了。
毒島伢子和毒島劍宗兩個人已經完全被所有人給遺忘掉了。
哪怕是那所謂的日本國的歸屬問題也算不了什麼大事。
甚至那死徒王國的出現和今天他們所見到的一切相比也完全沒有可比性。
那個泰倫斯星球有史以來的最強者,那個剝皮魔女格萊絲帶着她的姐妹回來了!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着一個共識。
必須立刻將這個消息傳回國內去。
她回來了!
至於那所謂的日本國的天皇仁德天皇已經不知道被這些人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有格萊絲她們在日本國的統治權肯定是毒島伢子的囊中之物。
這今天的投票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完全結束。
這一點,在尼爾庫斯身邊站着的仁德天皇也很清楚。
果然尼爾庫斯突然轉過身來看向仁德。
“仁德陛下,看來我答應你的要幫你奪取日本國的控制權的承諾是沒有辦法兌現了。”
“沒有關係,其實我原本就並不是太願意成爲一個統治者。
我更想做的是成爲一個虔誠的神聖教廷的信徒,正是因爲如此災難發生的時候我纔會出現在梵蒂岡。
有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一定是偉大的神聖之神提前預測到了災難的降臨,纔會召喚我來到梵蒂岡。”
仁德連忙說,彷彿日本國的統治權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一文不值一般。
事實是如此嗎?
當然不是,雖然災難發生時他確實由於某種原因帶着他的劍道師傅毒島劍宗在梵蒂岡旅遊。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成爲日本天皇一脈唯一的倖存者。
可是這絕對和他對神聖之神的信仰無關。
事實上一直到現在他依然無法感受到神聖之神的存在。
雖然他有着聖徒的名號,可是毫無疑問他仁德依然是一個根本無法和神聖之神進行交流的僞信徒。
這一點大家都清楚。
只是現在既然知道他已經沒有希望獲得對日本國的統治,那他還不如干脆表現一下他對神聖之神的忠誠。
很顯然,仁德的這一個戰術獲得了成功。
至少他的行爲獲得了尼爾庫斯的認可。
“很好。”
尼爾庫斯相當欣賞的看着仁德,這是一個聰明人。
至少他沒有用神聖之神的神喻作爲籌碼逼迫自己爭奪日本國的統治權。
如果他真這麼做了,還是很讓人頭疼的。
雖然他很明白仁德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神聖之神的信徒。
他甚至從仁德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信仰之力。
可是他依然必須對仁德天皇的聰明行爲有所表示。
既然是聰明人就應當受到嘉獎。
“果然是我們偉大的神聖之神親自指定的聖徒!
的確是一個合格的神聖之神的信徒。
這樣吧,離我最後一個弟子方濟各去世已經有一萬多年了。
說起來我也開始懷念從前和弟子們相處的日子了。
我乾脆收你做弟子吧!
我相信以仁德天皇陛下你的虔誠和我的教導。
用不了多久你一定能夠成爲一個優秀的信徒的典範……”
尼爾庫斯朝着仁德天皇伸出了手。
“師傅!”
仁德立刻就跪下了,以他能夠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行了相當隆重的大禮,生怕萬一要是慢了尼爾庫斯立刻會改變主意。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謝過毒島伢子。
雖然毒島伢子的出現讓他和日本國的統治權失之交臂。
可是她的出現卻導致了那位傳說中的永恆的教皇答應將他收爲弟子。
這可是件了不起的大事!
尼爾庫斯這幾百萬年來所收的弟子不多。
而且這些弟子的出生來歷以及個人天賦都各有不同。
可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所有的尼爾庫斯的弟子無一例外的都成爲了神聖教廷的教皇。
天哪!
這可是泰倫斯星球上最神秘最古老的神聖教廷的教皇!
和這個位置相比區區的日本國算得了什麼?
“回到教廷之後就跟我到聖武所修煉吧,最多三十年我就能夠讓你獲得六階的力量。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和真正的力量相比所謂的權勢只不過是一陣虛無縹緲的浮雲。
只有你真正擁有力量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尼爾庫斯拍了拍仁德的肩頭。
雖然他對這個不得已收下的弟子並不是十分滿意。
可是他依然還是要本能的勸仁德一句。
“是!師傅!”
仁德連忙眉開眼笑的回到,只是看他那表情顯然沒有把尼爾庫斯所說的話放到心中裡去。
看着幾乎有些得意忘形的仁德,尼爾庫斯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