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大一聲驚呼成功地吸引了江七的注意力,這個世界裡認識自己的人不多,認識自己而自己又不熟悉的更是沒幾個,所以眼前人的身份幾乎是呼之欲出。
認出孟浪之後,江七緩緩地露出一個笑容:“怎麼,看到我讓你很驚訝麼?”
江七一開口,郭襄瞬間一愣,她沒想到江七居然在這裡遇到熟人了。不過還好,兩人的關係似乎看上去並不是那麼融洽,否則剛纔的威脅可就成笑話了。
“當然很驚訝,還以爲你們兩個已經在血屠武當山的時候死掉了,段老大爲了這件事情還心疼了好久,不過現在我似乎可以給他帶個好消息回去了。”
孟浪說着輕聲一笑,帶着侵略性的眼光看向坐在椅子上身姿妙曼的寧冷萱,完全沒有把江七三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看着孟浪的態度,江七突然好想笑,現在他終於知道曾經的小說中,主角被遠不如自己的人小瞧時的心裡活動是什麼樣的了,腦海中甚至已經開始浮現孟浪見識到自己的實力之後那副驚訝的表情。
“老婆,聽見了麼,有人還在惦記你。”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江七伸手拍了拍寧冷萱。
“我不聾,不用你提醒。”寧冷萱說着從椅子上站起,對着孟浪等人轉過身來。一羣牲口般的大漢們看清寧冷萱的容貌之後,倒吸冷氣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此等姿色的女人!
僅僅是注視寧冷萱,十幾人中就有一大半起了反應,就連孟浪也跟着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和五年前相比,寧冷萱的殺傷力上升了至少幾個臺階。
一旁的郭襄看着孟浪等人的反應氣的直跺腳,同時在心中埋怨着:這羣垃圾都是瞎子麼,本小姐差在哪裡了,憑什麼反應差這麼多!
“小子,有這種女人,你真不該帶出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弱吧。”孟浪雖然是在對江七說話,但是目光卻一刻都沒有離開寧冷萱的身體。
“兄弟們,拿下這兩個女人,就算是我們這次任務失敗了,段老大都會重重有賞!”戀戀不捨地移開目光,孟浪對着身後已經快失去控制的牲口們下了他們期待已久的命令。
下一秒,整整十六個壯漢對着三人叫嚷着衝了過來,從江七三人的角度看過去,就像一堵傾倒的人牆一般,來勢相當之兇猛。
大漢們衝出來的同時,江七終於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淡淡的聲音縈繞在兩女耳邊:“你們不準出手。”
話音一落,江七動了,對着厚重的人牆反衝過去,背後的重劍瞬間滑落到右手之上,內勁涌動之下,沉重無比的重劍在江七手中猶如細劍一般輕巧,但掄動時帶出的勁風又暴露了它的本質。
一個照面之下,最前面的三名壯漢直接被江七腰斬,鮮血和內臟灑落一地,而江七的衝勢卻沒有半點減損,紫金重劍的鋒銳和它外表的笨重完全是兩個極端。
三個人的慘死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發生,一瞬間,剩下的所有人都怕了,能一劍劈開三個人的角色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但是恐懼除了加速死亡的進程以外,沒有半點作用,十幾個人沒有一個是江七的一合之敵,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十六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便已經躺在了地上。
反觀江七,氣息沒有半點紊亂,彷彿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一樣。紫金色的重劍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沾染,唯一的變化就是上面的龍虎浮雕更加的清晰明亮。
提着重劍緩步走到孟浪身旁,一股刺鼻的屎尿味撲面而來,但卻被江七身上的血腥味給壓了下去。
“你……你……你是金龍……”孟浪已經被嚇到說不清話的程度,甚至連求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只是個新人而已,你不用害怕。”江七說着將紫金重劍重重地插近青石地板,沉悶的聲音直接震得孟浪跪倒在地。
跪下去的一瞬間,孟浪就像開竅了一般,開始瘋狂地對着江七磕頭,每一次落地聲音都及其響亮,眼淚和鼻涕因爲對死亡的恐懼爭先恐後地流了出來。
“姜大俠!姜祖宗!我是垃圾,我是雜碎,我狗屁都不是,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高擡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別讓我低賤的血弄髒了您的寶劍!求求……求求您了!”
孟浪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求饒的詞彙都說了一遍,但是江七的一聲冷哼卻直接將他打入谷底,不過最後江七還是給了他希望。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說錯一個字……”
江七冰冷的聲音剛剛說到一半,如蒙大赦的孟浪連忙把話接了過來:“大人不用擔心,小的明白,一個字都不會錯,不對!半個字兒都不會錯!”
“段龍現在在哪裡?他有什麼打算?丁縈心有找過你們麼?”江七的聲音不急不緩,孟浪把每個字都聽了個仔細,生怕自己錯過什麼。
“段龍現在在原巨鯨幫駐地。王盤山島大難之後,他用所有資源救了島上不少好手,但也趁機下了毒藥,回去之後沒多久他就整合了海沙派、巨鯨幫和神拳門。他的想法是藉助這些門派的力量,準備在圍攻光明的時候分一杯羹。”
“至於丁小姐的下落我也不知道,王盤山島分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一行。”孟浪知無不言,而且用詞都是恰到好處,如果不是跟錯了人,或許也是個好手。
江七聽完再次輕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人打算等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簡直就是個笑話,不過話說回來,段龍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讓江七省不少的功夫。
“最後一個問題。”江七說着,臉色徹底變得陰沉下來:“當年對丁家大小姐出手的人裡面,有你沒有?”
孟浪聞言微微一滯,他實在想不通江七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而看樣子似乎還想要替她出頭。自知承認了絕對沒有好下落,但是孟浪又不敢對江七撒謊。
矛盾之下,孟浪再次用出了磕頭求饒大法:“祖宗饒命,當初我們都是受段龍那個雜碎脅迫的啊,不做他就要殺了我們,小人真的是沒有辦法才做的!”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你們的狗命自然有人會取。”
江七此言一出,孟浪心中一喜,能活一天是一天,至於以後有沒有人取自己的命又不是江七說什麼是什麼,但還沒等他高興多久,江七下一句話直接判了他的死刑。“不過我倒是可以幫她一把,省得你到時候給她添麻煩。”
話音未落,江七一腳踢在一臉驚駭的孟浪胸口,直接將他踢得倒飛起來。緊接着,右腳重重踏在地面上,兩片瓷盤的碎片凌空而起。最後,內勁灌輸到空餘的左手之上,剛猛的掌力將碎片變成了鋒銳的殺器,對着倒飛的孟浪直直地撞了上去。
半空中的孟浪還沒有從胸口的劇痛中緩過神來,腹部和下體便緊接着傳來一陣剜心的痛苦,人還沒又落到地面,慘叫聲就已經響徹整間客棧。
“男人可以無志,但不可以無德,既然你能不在乎自己算不算是男人,那我就索性幫你結束作爲男人的一生,至於你那沒多少的內力就當做附屬品了。”
江七說着再次走向孟浪,後者連忙忍着身體上的痛苦爬了過來,他只想活下來,身體上的損傷回到大學都能夠治好,所以只要能活下來怎樣都行。
“其實我不是一個妄動殺唸的人,至少像今天這樣,在沒有威脅到我生存的情況下殺這麼多人是第一次,那麼你能猜出來我爲什麼這麼反常麼?猜對了有獎哦。”
江七說着冷笑起來,猙獰的表情在孟浪看來和魔鬼一般無二,恐懼和痛苦共同摧殘之下,孟浪連說話都成問題,思考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妄想,所以江七的問題註定沒法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看來你是答不上來了。”江七說着拍了拍孟浪,孟浪一陣嗚咽,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江七並沒有去分辨的興趣。
“寧冷萱是我的女人,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在她面前露出你們那骯髒的色心和眼神。”江七說着頓了頓:“這是我的逆鱗!”
話音一落,江七一掌狠狠地抽在孟浪的臉上,再次將他抽到離地飛起,同時右手順勢握住旁邊的木椅,將其捏成碎末之後對着孟浪甩了出去。
“所以,你的狗眼讓我感到十分噁心!”
孟浪應聲落地,半邊臉腫的老高,滿嘴的牙齒所剩無幾,鋒利的木屑精準地釘在孟浪的雙眼上,直接將他變成了一個瞎子。
一通發泄過後,滿身鮮血的江七向着兩女走了回來,身後猶如血腥地獄一般難以直視。
兩女迎接江七的反應也不盡相同,郭襄看向江七的眼神滿是躲避和畏懼。而寧冷萱卻是面帶奇異的笑容,甚至迎着江七走了過去。
面對着江七,寧冷萱完全不顧江七身上未乾的血跡,將自己整個身體送進了江七的懷中,對着江七重重地吻了下去,虔誠的表情就像信徒在犒賞宗教的戰士一樣。
……
我不畏懼他,因爲我知道這不是他的常態,而是隻爲我一人展現的血腥。所以,哪怕他踏着屍山歸來,我也會以熱吻相待。
——《黑狐之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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