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是不知道,在我失蹤的這幾天時間裡。整個世界都亂成了一套。中華聯邦措辭強硬。職責布列塔尼亞宰相修奈爾則,敵我不分喪盡天良。竟然謀害我方東北總督曹孟德之性命。嚴重影響雙邊關係,蓄意挑起戰爭。
同時外交部發言人聲音冷得能掉出冰渣來,當着全世界的記者的面打臉似的說道:“若是我方曹操曹孟德大人有何不妥之處,我方不排除以武力解決問題的方式。請布列塔尼亞一方慎重其事,勿謂言之不預也。”
得了。到了這個地步,布列塔尼亞也不用想別的了。但凡我出了點什麼事,就收拾收拾,準備打世界大戰好了。
EU聯邦聞訊後也是上躥下跳,歡勢得很。我這麼個禍害死了之後,EU的議會不知道有多高興吶,卻要裝出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來。哭着喊着要替我報仇。明裡暗裡的就要跟中華聯邦結盟。共同對付布列塔尼亞。
在這一點上,中華聯邦卻異常的謹慎。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只是那麼晾着。EU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每天成千上萬人自發到教會裡去跪拜上帝。衆口一詞詛咒我死。
結果怎麼樣,啊?結果怎麼樣!我回來了。我好端端的回來了。沒缺胳膊沒少腿。真命天子百神護佑。豈是你區區蠻夷小邦一個僞神能夠撼動得了的。切。
就這樣EU聯邦大失所望,布列塔尼亞上上下下卻是鬆了一口氣。我回去的路上仔細一看,修奈爾則頭髮都白了幾根。想必承受了那麼大的壓力,他心裡也不好受吧。難怪這次見到我之後眉開眼笑的。
我倒是不知道,當天修奈爾則眼看着我和他妹妹尤菲突然闖進去了。差點沒嚇出個好歹來。當時就張羅着趕緊別射導彈了!
可是導彈那玩意打出去之後,哪還有收回來的道理。修奈爾則眼睜睜的看着一片斗大的導彈落下來。再之後現場除了白地就是白地。連帶着蘭斯洛特全身上下像是被鐵刷子刷了似的。一層油漆全都沒了。
修奈爾則當時就抓狂了。
與修奈爾則一起抓狂的還有剛剛趕到,正好看見這一幕的夏侯元讓。他聽了我的吩咐,跑過來監視修奈爾則。結果卻是慢了一步。眼看着自家主公消失的無影無蹤。“嗷”的一聲抽出佩刀了上去就要把修奈爾則給剁了。
修奈爾則聽着背後一陣怪風,身子一偏。刀卻是砍到了肩膀上,痛得他顧不上風度,張口叫痛。
這時候旁邊的人也明白過來了。眼看着自家皇子被砍中了胳膊,半邊身子都紅了。也是差點沒嚇死。顧不上自身安危連忙涌了過去就要攔着。夏侯元讓已經紅了眼,連修奈爾則都敢砍。哪會在乎這班小蝦米。手中長刀寒光閃閃,大好的頭顱不一會兒功夫就剁下來好幾顆。
這時候門口的衛兵也聽出來不對勁了。立刻就往裡面闖。緊接着看到這場面就要拔槍射擊。
修奈爾則雖然傷痛難忍,卻也知道,這時候要是再殺了夏侯惇,那事情就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顧不得傷痛大喊道:“別殺了他,生擒!”結果動作過大再次觸動傷口,直接給疼暈過去了。
夏侯惇雖然驍勇異常,但是好漢也架不住人多。等到布列塔尼亞一方取出了麻醉槍之後“砰砰”兩槍,夏侯惇就不甘心的倒下去了。倒是修奈爾則被槍聲驚醒了。這時候軍醫正給他包紮呢。他一開開了槍了,夏侯惇倒地上去了。“啊呀”一聲,又昏過去了。
等消息傳到了中華聯邦海狼特遣部隊駐地,這臨時的副官乃是徐晃徐公明。雖然比起夏侯惇來穩重了許多,可是一聽這事情也坐不住了。吆喝一聲之後,就點起了人馬準備去和布列塔尼亞拼命。
鬧到最後,還是柯內莉亞站了出來,以我的未婚妻的名義鎮住了這班驕兵悍將。並且把睡的正香的夏侯惇送還回去。再三的保證一定會找到他們主公。這纔沒有釀成大禍。
等到修奈爾則悠悠轉醒,一聽這事情被自己妹妹給平了,纔算鬆了口氣。正準備去跟自己妹妹道個謝呢。柯內莉亞就自己過來了。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緊接着便破口大罵,罵她哥哥喪盡天良,想要害死她妹妹和丈夫。
同時還威脅說,如果他們兩個不管誰,真的出了什麼事,用不着中華聯邦的人動手,她就首先結果了他。
修奈爾則一聽,腦袋都大了幾圈。深知自己妹妹性情的他自然明白,柯內莉亞可不是說着玩的。要是我活着尤菲真出了點什麼事。他的腦袋八成保不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中華聯邦和布列塔尼亞雙方同時派出了規模龐大的救援部隊。特別是距離最近的日本列島,那幾天那叫一個風和日麗啊。不管是布列塔尼亞殖民軍,還是日本解放戰線全都偃旗息鼓。全力派人救援,提都不提打仗的事情。
修奈爾則除了在他妹妹柯內莉亞,中華聯邦之外,在布列塔尼亞本身也遭到了巨大的壓力。
布列塔尼亞正在於EU激戰。眼看雙方就要分個生死了。這時候正是要穩住中華聯邦的時候。可是沒想到,自家的宰相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殺了中華聯邦的東北總督,內定的中華聯邦下一任丞相!
我勒個去的,這還得了。這幾天布列塔尼亞媒體上一片聲討。其他幾個皇子更是推波助瀾,企圖以吐沫星子淹死自家二哥。舉國上下異口同聲,好一點的說修奈爾則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刻薄一點的就說修奈爾則神經失常該進醫院了。更刻薄的甚至喊出了殺修奈爾則以謝天下的口號。
修奈爾則被逼得幾乎上吊自殺。
這樣一來,也就不難解釋爲什麼他一見到我,就激動地雙眼含淚,死死地握着我的手,幾乎讓我懷疑他是個基佬。
於是,我們一衆三人就跟着救援部隊返回神根島了。
一路上,夏侯惇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跟我說了一遍。我這才發覺,原來我的身份已經重要到,一個生死就能挑動世界大戰的程度了。還有就是,修奈爾則好可憐。雖然作爲當事人而且是被害者。我沒什麼立場可憐他。但我還是覺得他好可憐。
等到元讓他把柯內莉亞的作用說出來之後,我不由得點了點頭,輕聲讚歎了一句:“難爲她了。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做出準確的判斷。這樣一看,倒是孤有些小氣了。”
算了,找機會和好吧。只要她不在乎我馬上就要把日本列島加上她妹妹搶走。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和和美美的嘛。
之後我就去找修奈爾則去了。什麼,找他幹什麼?我這一次差點被他搞死,找他要點賠償不爲過吧。
於是,我欣欣然的走去了修奈爾則的船艙。通報了一聲之後就進去了。修奈爾則現在看我倒是挺順眼,就問:“孟德賢弟剛剛脫離孤島,不去休息,卻來找我,是有什麼要事商量不成?”
我點了點頭,說道:“此次脫險,說來皇兄您也出了力氣的——可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請問您什麼時候把帳給結了呢?”
修奈爾則就奇了怪了,問道:“我好像沒記得我欠着賢弟的錢呢。這話從何說起啊?”
我哈哈一樂,說道:“此次小弟逃出生天,卻是託天之幸啊。這幾天擔驚受怕不說,就說那一刻——斗大的導彈轟下來,小弟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皇兄你,難道就沒點表示麼?”
修奈爾則心裡“咯噔”一跳,心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就知道這傢伙到這裡肯定有事兒。有心拒絕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是他理虧,不但理虧,心也虧。
“賢弟究竟有何要求,說與愚兄聽便是了。”修奈爾則一咬牙,應承了下來。
“好,皇兄你果然爽快。”我衝他豎起大拇指。之後拍手稱讚道。
修奈爾則面露微笑,心裡面卻在滴血。
於是,我便將一路上想到的,還有剛纔想到的,合理的不合理的,他做得了主的做不了主的,零零碎碎一大堆的條件說了出來,只聽的修奈爾則頭大如鬥。簡直快變成導彈了。
他幾次想要叫停。我卻是察言觀色,在他說之前便停止了訴說條件,向他大倒苦水。說自己受了多少多少驚嚇。說在荒島上受了多少多少苦。更關鍵的是他還有那麼一個妹妹。哎呦我就艹了的,你是不知道照顧她多不容易啊。
修奈爾則哭喪着臉說:“夠了夠了,賢弟勿要再說,便把你的條件都寫下來,之後交給我,我在逐項探討好了。”
我心想就是等着你這句話呢。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個錄音機,按下停止鍵之後拍到桌子上說:“得了,咱說的話都錄到裡面了,皇兄您慢慢聽吧。小弟回去休息了。”
修奈爾則驚訝的張口結舌,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直盯着桌子上的錄音機,好懸抓起來摔了。
這時候我已經走出了船艙。看看左右無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心想,如果你知道我在荒島之上並沒有吃什麼苦,反而把你妹妹泡到了手。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而死呢?修奈爾則啊修奈爾則,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吶,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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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奈爾則仰天咆哮:“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