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知道自己躲不開了,連忙開啓了折光效果。
但是開啓一次折光只有三次效果,而異蟲母艦上的脊針觸手卻有四根。
高先達抵抗了其中的三次攻擊,但是最後一根脊針還是紮在了他的身上。
高先達再一次感受到了非人類生物的強悍力量。
這艘異蟲母艦既然大到能夠裝載雷獸,那麼它的力量自然也比雷獸還大。
而且還大得多!
高先達的護甲在它的面前不堪一擊,《金剛不壞》的效果也顯得非常的渺小,《混元一氣功》提供的護盾瞬間爆裂,高先達的血量也大幅下降。
不過肉盾就是肉盾,高先達畢竟沒有死,血線也算安全。換成其他人,被扎中一下,當時就爆炸了。
但是那四條脊針如果再來一輪攻擊的話,即使是高先達也沒辦法倖免了。
他或許可以開啓《八門金鎖遁》讓生命值強行爲一,且不會死亡,但是這個效果就只有五秒鐘的時間。
當他面對首領雷獸的時候,跟它拼一次命,一招把雷獸擊敗,然後他就可以退到後面慢慢穩定傷勢了。
但是在這裡使用?
高先達可不覺得自己開了《八門金鎖遁》就能將異蟲母艦一錘子擊碎。
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那可真就變成“主角必須死”了。
怎麼辦?高先達的腦袋在快速運轉。
雖然他的腦子並不是十分靈光,但是在瀕死之際,還是會有靈光一閃的事情發生的。
如果真到了要死的地步,高先達就只能開啓《八門金鎖遁》然後趁着五秒鐘的無敵時間,打開暗影世界的傳送門,跑到暗影世界裡去了。
異蟲母艦是一定沒辦法跟過來的,高先達起碼就安全了。
雖然說如果再從原路返回,下場就是死。但是高先達完全可以用另外一個傳送門回到主神空間,然後再找清理者的兩位總隊長想辦法。
就算到了最後,遠征軍失敗,隊員們全都不幸犧牲,隊裡面降下責罰,讓他變成一個普通的成員,但是那也比死了強啊!
而且事情還不至於那麼被動,孟焱已經去搬救兵了,即使不成功,他的隊員們應該也會提高警惕。
以他們的能力,即使布萊克西斯主城被夷爲平地,他們也不會滅團。而另一方面,清理者組織一定還有其他辦法讓高先達傳送回來。到時候,大家通力協作,未必沒有機會擊敗這艘異蟲母艦。
高先達想到這裡,便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他手裡掐着《八門金鎖遁》就準備那四條脊針再次落下了。
但是那四條脊針在攻擊過高先達之後,就收了回去,然後好像在默默地等待着什麼。
“它們不攻擊了?”這把高先達也造了一愣。
然後他就發現,剛纔刺穿了他的那條脊針,其實在刺穿的時候,向他的身體裡注射了一種毒藥。
因爲高先達是毒素免疫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件事兒!
脊針注射的是一種麻痹毒藥,毒性非常大,只要一滴就能將雷獸大小的生物麻痹住。現在也加入到了高先達的毒素列表當中。
而異蟲母艦明顯是很重視高先達,所以那條脊針向高先達注射了能有五百毫升的毒液,也就是一瓶可樂的計量。
正常來說,如果給一個普通人的體內,注射了一瓶可樂,那他就死定了!而如果注射的是麻痹毒液,就算是隻雷獸,這個時候恐怕也因爲心臟麻痹而死了。
但是高先達毒素免疫……
注射毒液對於高先達來說,就跟輸血一樣。你就是給高先達打四十公升的毒液,高先達也不過就是有些水腫罷了。
不過異蟲母艦給高先達注射麻藥的行爲,似乎表明了它並不是真的想殺死他,而是想活捉他?
高先達突然感覺這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好方法。
高先達如果現在繼續舞動大錘跟異蟲母艦硬剛,估計那四條脊針就會落下來,那他真是死定了。
但是如果不反抗的話,未必沒有反殺的機會。
所以高先達便乾脆將武器收了起來,就地往下一躺,裝成是麻藥突然發作了的樣子,一動都不動。
果然,異蟲母艦以爲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那四條脊針並沒有繼續攻擊高先達,而是盤旋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好像手一樣的結構,四條脊針就是四根手指。
然後這隻大手,就把高先達給“抓”了起來,然後慢慢地送了上去。
異蟲母艦的前端打開了一張“嘴巴”,然後把高先達“吞”了進去。
當然,裡面並不是嘴巴、咽喉、食道之類的消化器官,而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
大廳裡面有站崗的刺蛇和跳蟲,還有大量忙碌的工蜂。
這些刺蛇看起來就好像是持槍的保安,而跳蟲則是它們的警犬。至於那些工蜂,忙忙碌碌的,就好像是在這裡上班的辦公人員一樣。
看到高先達進來,這些異蟲沒有任何的驚訝。此時過來了幾個工蜂,想要將一動不動的高先達扛起來,搬運到裡面。
但是高先達的體重一點都不輕,一身的重甲,五隻孱弱的工蜂愣是沒搬動。
這些工蜂也是轉悠了半天,進進出出了有一會兒,最後又調集了五隻工蜂過來,還有一頭小型雷獸。然後十隻工蜂勉強將高先達搬到了雷獸上面,然後由雷獸將高先達運送到裡面。
這艘異蟲母艦的內部結構跟人類的大和戰艦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卻充滿了異蟲風格,到處都是紅色的肉塊以及脈管、瘤囊。
高先達看得多了,竟然也有些習慣了。
穿過了大廳,經過了一段狹長的通道,工蜂們將高先達帶到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室。
裡面竟然坐着一個人類!
這個人類穿着一身聯邦軍服,身體上有的部位似乎已經經過了異蟲的改造,也出現了脈管瘤囊的結構。但總體看來,還是個人。
“歡迎你。”那個人開口對高先達說道。
高先達翻了個白眼,並沒有說話。
你見過哪個渾身麻痹的人,還能張嘴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