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計劃則要更深一步。
沐王府中已經有人喬裝改扮,潛入了吳應熊上京的隊伍中。並且在這些日子中爭取得到吳應熊的歡心。只等與朝廷的接應隊伍匯合了之後,再以吳應熊心腹的身份,再次試圖刺殺朝廷命官。
這個纔是最大的殺招,如果成功了的話,定然不會有人懷疑是不是吳三桂的人刺殺朝廷命官了。天朝震怒之下,自然會派兵剿滅吳三桂。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將吳應熊也一併殺了,讓吳三桂這個老漢奸斷子絕孫。
毫無疑問,這個計劃的效果最好,但是難度也要比前兩個大得多。
高先達見方怡說得很清楚,便道:“你說得似乎是真的。”
方怡道:“千真萬確,小女子不敢有一絲隱瞞。”
高先達道:“那麼我問你,那潛入了吳應熊隊伍的刺客叫什麼名字?”
方怡說道:“那我便不知道了。這件事事關重大,是小公爺與師父、吳師叔、白師叔他們商議的。最後人選是白師叔定的,說是用我們沐王府內部的人,難免被人識破,需要找些外面的人來。”
“白師叔?”高先達道,“莫非是白秀焉?”
方怡道:“您認識他?”不過她旋即想到,眼前之人是他們要行刺的目標。既然他認得白師叔,很可能便是與他交過手。至於最終的結果……既然瑞棟現在在她面前活蹦亂跳的,還是不問的好。
白秀焉是個鬼點子很多的人,他和孟焱算是狼狽爲奸。他安排的人,自然沒那麼容易查到。看來見到了吳應熊之後,還是要多加小心。別到時候,吳應熊身體倍棒地來到了京城,自己的小命卻交代了。
方怡被高先達用私心的審問審訊了一番,並沒有貢獻出什麼好裝備或者技能。而是被搜出了一隻簪子。
這隻簪子倒也沒什麼特別,只是一隻普通的銀簪,連朵珠花都沒有,一看就是街邊上用一兩銀子打的那種便宜貨。所以這簪子沒有任何的屬性。
不過上面倒是有一句註釋說明了這簪子的價值:“師兄劉一舟送給方怡的定情信物。”
怪不得這簪子對方怡來說,是個貴重之物。高先達看了之後,不免覺得好笑,便將簪子裝了起來。
既然私心的審問發動成功,高先達知道方怡說的是實情,便道:“好,我這次便相信你。既然你這麼配合,我便免過你的死罪。不過你那相好的,啊,哈哈,是師兄!我就不說不準了。”
“大人……”方怡忙道。
高先達是確實不敢確定,因爲他不認識劉一舟,所以不知道他是真的被抓了起來,還是跟着沐王府的人去造訪天地會了。
高先達板着臉,默不作聲。
方怡急道:“大人,算我求您了。請您救救我師哥吧,您讓我做牛做馬都一定報答您的恩情啊!”
高先達怒道:“罪人!少跟我討價還價,當心我送你去做軍妓!”
但是他看方怡哭得梨花帶雨的,雙眼通紅,臉蛋上自然地升起了兩團紅暈,倒甚是惹人憐愛。
高先達便有些於心不忍,與其稍微柔和了一些,道:“那我便去爲你打聽一下吧。但是我可不敢打包票啊!”
方怡連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行刺是殺頭的罪過。她都已經死到臨頭了,想的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的師兄。這份癡情,也夠讓人讚歎的了。
高先達喚來了下人,讓他們將方怡帶了下去。弄得下人一愣,心道:“這不是夫人的貼身丫頭嗎?怎麼不能動了?”
高先達道:“她被點了穴道,過的一時三刻自然就解開了。你們將她押起來,嚴加看管,卻不可怠慢於她。”
僕人們不知所以,但是主人發話了,只得從命,趕忙行動了起來。
他們只當方怡是哪裡辦錯了事情,惹得老爺生氣,想要家法伺候。既然主子說了,不可怠慢與她,估計過得幾天自然就煙消雲散了。所以他們也沒給方怡綁起來,就像擡少奶奶一樣,擡着因爲被點穴而動彈不得的方怡下去了。
高先達府上沒有牢房,但也不用特意尋找。對付這種不受待見的丫鬟,找間沒窗戶的單間就行。只要從外面將門鎖上,就是武功高手也逃不出來。
高先達也不是真的想懲罰方怡。這丫頭隻身一人前來行刺,也是頗有幾分膽量。高先達對她還是有幾分佩服的。尤其是她長得非常好看。高先達若是直接命人殺了她,還真有些捨不得。
但是高先達還沒飢不擇食到非要霸佔方怡的地步。若不是沐王府的人行刺他,他本來與這些人也沒什麼仇怨。而且他知道始作俑者是白秀焉。既然白秀焉已經伏誅了,那麼他未嘗不能成全了方怡。
管他什麼劇情女主角!反正韋小寶是沒機會了。
待下人都離開之後,三斤便嘲笑地說道:“看來大人對這丫鬟有點意思啊!”
高先達佯裝生氣地說:“胡說什麼!還不是你說她是什麼劇情女主角,我才留意的!這時候反倒來怪我?”
三斤笑道:“少來了你,劇情女主角多得很,你久在宮裡出入,怎麼沒對建寧公主下手?”
高先達心道:“怎麼,宮裡還有一個女主角嗎?這韋小寶的豔福也確實不淺。”
他調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沒出手?你莫非是在吃醋?”
三斤呸了他一口,道:“吃你的醋?我呸!你願意找誰便找誰。不過以後休想上老孃的牀!”
高先達哈哈大笑着撲了上去,抱着三斤說道:“我就說你是吃醋了吧!讓我好好疼愛疼愛你!”
三斤象徵性地反抗了兩下,便順從了。
後來甚至還變被動爲主動,把高先達按在了下面,展示了一下她的腰腹能力。
高先達嚴重懷疑,三斤當初在第一次分別之後,是不是跑去了一個美國西部的副本當了一把女牛仔。要不然的話,她的槍法進步如此明顯不說,怎麼她“騎馬”的本事也這麼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