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三人組也在鳴海城的大牢當中將一身是傷的服部半藏解救了出來。
服部半藏的身上除了西谷造成的兩處槍傷比較嚴重外,剩下的都是些皮外傷。
西谷作爲一名槍手,視野非常的開闊,本身還有偵測的技能。
當初服部半藏入城的時候,正是雙方人馬緊張對峙的時候。西谷的注意力尤其集中,釋放了大範圍的偵測技能,所以很輕易地就將服部半藏識別了出來。
而等島田半藏等人進城的時候,春三郎已經親自與高先達進行了會談,聽見高先達親口說會在三天之後發動總攻。此時他們已經安排了夜襲今川軍的計劃,西谷的警惕就放鬆了。所以他並沒有發動偵測的技能。
而島田半藏三人的忍術非常高,隱匿技能也強,各自都有看家的本領,並沒有驚動一般的守衛,所以西谷一時大意便沒有發現他們入城。等到高先達被楓太擒住的時候,西谷更是認爲已經勝利在望,便讓權五郎佔了先機,竟然一招就把他制住了。
否則的話,他只要提前進行翻滾,就能拉開距離,他身上還有許多技能都能限制對方的行動,也不至於被打得這麼慘。
對付契約者,他可能會馬失前蹄,但是對付普通人卻沒問題。
西谷的槍法出衆,他在發現服部半藏之後,想要制服能力還在人類範疇的服部半藏其實還是蠻容易的。只一槍就將服部半藏擊落了。只不過春三郎總攬大局,及時阻止了西谷的行動,留了服部半藏一條命。
他希望能夠從這名忍者的口中拷問出更多城外軍隊的信息,所以雖然命人對服部半藏進行了嚴刑拷打,但是卻並沒有殺掉他。
服部半藏畢竟是個忍者,從小便參與各種艱苦的訓練。他的身體素質要比今川義元這種養尊處優的人好多了。所以雖然傷勢嚴重,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在高先達的內功和丹藥調理之下,也慢慢地康復了過來,對他的忍者生涯並沒有太大的負面影響。
只要按照劇情繼續培養,他還是有成爲天下第一忍者的可能。
木下滕吉郎和服部半藏兩名關鍵劇情人物現在都健在,就說明兩組人馬的任務還都沒有失敗,但是任務成敗的關鍵卻在高先達的身上。這也是他們暫時能夠合作的原因。
所以現在整體形勢還算和諧。
雖然打了勝仗,但是今川義元受傷,本隊的主力士兵損失也頗爲嚴重,所以現在今川家的實力並不足以繼續上洛。於是高先達決定見好就收,先班師回朝。
鳴海城位於尾張和三河兩國之間,地理位置險要,對於今川家和織田家的鬥爭來說,是個至關重要的關口。但是現在織田家已經被今川家吞併了,鳴海城便從一個外城變成了一個內城。周邊的敵對勢力沒有一個能攻打到這裡的。
所以鳴海城中也不用留下太多的人馬,高先達將丹下砦、中島砦、善照寺砦等幾個砦中的今川家守軍收攏了些回來,在鳴海城中作爲駐紮,維護戰後的治安。自己則率領着騎兵隊和鬆平元康麾下的三河士兵,帶領着降將們向駿府城迴歸。
第一個落腳點,當然是三河國內最大的城堡,岡崎城了。
其實仔細算下來,高先達從突襲清州城,到拿下鳴海城,總共也沒用幾天的時間。基本上是創下了日本攻城史上的記錄。此時岡崎城內的今川家主力部隊還處於觀望狀態。
因爲他們的組成非常複雜,原本都是依附於今川家的。在今川家強大的時候,自然可以團結在一起,但是實際上,誰也不想在戰鬥中消耗自己的實力。
在知道今川義元遇害了之後,他們覺得今川家的實力不復從前,已經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力,於是便互相推諉,不想發兵援助高先達。
而今川義元的本隊,剩下的兵力由今川家的幾位譜代重臣進行管理。但是這幾位重臣因爲爭權的原因,意見並不同意。
有的表示應該先組織人手,猛攻織田家,爲今川義元報仇。而有的則認爲應該先退守駿府城,將今川義元的繼承人確立下來。還有的人爲應該先詢問一下武田家和北條家兩家強援的意見,確定他們的態度之後在進行行動。
從他們各自的角度上看,他們的意見就是絕對正確的,而不同意自己觀點的人,則是今川家的大敵,是國賊,是打入我軍內部的壞分子。
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各自手中還都有兵權,一個個都有擁兵自重的想法。大有你不服我,咱們就打一架的意思。
結果吵來吵去,吵到最後,完全沒有人援助高先達。
但是現在的形勢完全不一樣了,高先達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攻下了清州城和鳴海城,擒獲了織田信長,徹底吞併了織田家。這是他們完全不敢想象的。
而且還有一個重大的消息,就是今川義元竟然還活着!所以他們之前的所有動議,都已經不成立了。
高先達已經派人通知他們需要援軍了,但是他們遲遲沒有發兵。這時看來,便是延誤軍機的死罪。
一時間人人自危,這些城主、家臣、地方豪強們便重新一窩蜂地依附過來,提前派人在高先達的歸路上列隊迎接他們,表示誠意。
對於這些人的行爲,高先達心知肚明。但是法不責衆,他也不好公開表示責怪,這些人都是今川家勢力的組成部分,手裡都握有兵權。如果公開處分他們,很可能造成他們聯合起來進行抵抗。
他們手裡的兵多,那麼做便是自尋死路。此時今川義元意識還沒清醒,高先達更不能那麼做了。
所以高先達對他們拒不發兵的事情一句都沒提,反而表揚他們盡忠職守,作戰英勇,保留了今川家的實力。然後拿出了從織田家繳獲的戰利品,領兵的將軍,各個都有獎賞。弄得這些家臣們都面有愧色,對高先達不敢有什麼意見。
但是高先達是有過大規模管理經驗的人,他覺得這種鬆散的管理方法並不適合統治,抗風險能力太弱,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的,這些人就會四散奔逃。
他需要的,是一支能打勝仗的,完全聽命於他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