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面的地點就在下午所在的小公園,許寧見到不知火舞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路燈也早已經亮起,不知火舞的嬌‘豔’‘玉’容之上有些不成樣子,似乎是化的淡妝被淚水沖洗過一樣。
見到許寧,不知火舞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表情似乎冰冷了一些:“說吧,去什麼地方玩?”許寧看她說話怒氣衝衝,甚至帶着一股子殺氣,顯然以爲自己有什麼不良心思。咳咳,雖然真的有不良心思,但是許寧這個傢伙的狡猾‘陰’險可不是不知火舞能猜測到的。
許寧撓了撓頭看向不知火舞,聲音平淡而從容:“你哭了?”不知火舞冷哼一聲:“不用你管!”許寧頓時無語,我這是送上‘門’來的出氣包?“想打人嗎?”許寧問道。
不知火舞不做聲地點點頭:“很想打你。”許寧頓時大爲驚訝:“爲什麼?我可沒有惹你生氣吧?”不知火舞叫了一聲:“羅嗦死了!就是想打你!你不就是想要和我約會嗎?打死你這個‘色’狼!”
“我擦!我頭上寫着‘色’狼這兩個字?怎麼每個‘女’人瞭解我之後都只看到我是個‘色’狼,絲毫不體會我的純潔?”許寧怪叫一聲道。不知火舞見他說的好笑,心情也稍微輕鬆了一些:“你真的不是‘色’狼?”
許寧鄭重點了點頭:“我純潔的身體證明我的心靈是那麼純潔。”不知火舞頓時吐了吐舌頭:“噁心死了,一個大男人居然說什麼純潔的身體,你不感覺失敗嗎?這麼大還是個處男?”小舞,你誤解了啊,我的意思是我絕對是個大‘色’狼······
見不知火舞挖苦的‘挺’帶勁,許寧也回擊道:“你不也是個處‘女’?”不知火舞睜目輕喝一聲:“囉嗦死了!‘女’孩子當然一生要忠於一個男人!讓我來好好教訓你應該怎麼對‘女’孩子更有禮貌吧!”雙拳一握惡狠狠地向着許寧敲了過來。
許寧也知道這是玩笑的成分居多,不知火舞此時也需要發泄,乾脆和不知火舞裝模作樣的打鬥起來,甚至故意讓不知火舞打幾下。反正昏暗的燈光之下,不知火舞也不知道每次她打中的都是戮魂幡。追追打打撕撕扯扯了半天,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不知火舞有些頹然地坐在公園的草坪上:“大衛,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許寧坐在她旁邊,輕輕划着草皮,輕輕地嗅着這空氣中青草的香味:“小舞,我認爲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要是你的男朋友安迪,肯定會好好珍惜你。比起逝去的時光,要看到的是更久的未來。比起過往的人們,更應該抓住眼前。反正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實際的人。”
不知火舞苦笑一聲:“我現在完全不明白安迪在想什麼,修煉,復仇,他的心裡究竟還有什麼?到底是怎麼看我的?我一點也不知道。或許原來我還有着相當的自信,現在,我就連自信也失去了。或許我應該變得更強大然後幫他報仇,這樣或許他纔會正視我這個‘女’友。”
“不,你這樣的話又算是在遷就他。小舞,你不能一直這樣。我早就說過了,愛情不是這樣的。如果我猜得不錯,今天安迪也沒有關心你的事情,這樣,我這個局外人實在是不能說什麼了。只能建議你將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不要再想着去無‘私’奉獻,你需要的冷靜地觀察安迪的反應。”許寧說道。
不知火舞把頭埋進自己雙膝,聲音有些嗚咽:“我怕······我會絕望的。”許寧抓起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然後指着夜空說道:“小舞,你看夜空。”不知火舞拭去眼角的淚水,帶着眼淚看向星星點點的夜空:“怎麼了?”
“從多少年前,這些星星就是這樣,多少年後,這些星星還是這樣。你的感情糾葛算是什麼?天地之間的事物還有許多,不是說你看不見就不存在。你苦惱的要死要活,但是時間終究會來抹平一切,當你回想這段感情的時候,說不定你會自己笑出來。放開‘胸’懷吧,小舞,今天我們去玩點高興的。”許寧抓着不知火舞的手說道。
不知火舞看了看他,再看看星空,眯着紅腫的眼睛笑了起來:“什麼嘛?想耍帥嗎?一點都不帥氣啊!”許寧左手撓了撓頭:“我感覺很好呢。”不知火舞大笑起來:“裝哲人的傻瓜!大傻瓜!大衛你是個大傻瓜!”
許寧尷尬道:“喂喂,小舞,我可是你的朋友,你不能這麼失禮的。”不知火舞反手握住許寧的大手,高高舉了起來,像是一個調皮的‘女’孩子:“我就是失禮了啊!你是個大傻瓜!大衛是個大傻瓜!”便喊便抓着許寧的不停搖晃,許寧微微一笑,見她玩的開心,就由她去了。
“什麼人在那裡喧譁?”有個人打着手電筒過來了,不知火舞驚呼一聲:“啊,不好,是警察先生,我們快走吧,很麻煩的。”許寧拉起不知火舞來,兩個人飛快起越過公園跑了出去,將那個警察的呼喊甩得遠遠的。
直到跑到燈火通明的地方,兩個人才都鬆了一口氣。許寧抓着不知火舞的手不願意分開,因此又拉着她向前走,前面還有一個夜間營業的那種遊戲用地,看樣子夜不歸宿的不良少年不少。許寧看了一眼就拉着不知火舞走了進去,不知火舞的火辣身材立刻引來了不少口哨聲,日本的‘色’狼們要比其他國家囂張的多,尤其是這種治安‘混’‘亂’的夜間營業地方。
還沒走到櫃檯,就有人想要動手動腳,不知火舞還沒有動手,許寧回身一指,那人立刻就動不了。開玩笑,法術對於同級高手可能作用很小,對於你們這羣連D級都算不上的渣貨,還不是手到擒來?不知火舞驚歎了一聲:“你怎麼做到的?”
許寧神秘一笑:“這是個秘密。”不知火舞晃了晃許寧的胳膊,嬌聲道:“告訴我嘛。”許寧無奈地一揮手把那個傢伙的同夥全部釘在了遠處,然後禁了他們的話語:“看到了嗎?就是這樣。”整個遊戲中心頓時一片譁然,不知火舞也震驚地看着許寧,一揮手就能讓別人動彈不了,說不了話?他究竟是什麼人?神靈還是魔鬼?
許寧拉着不知火舞說道:“看吧,這下我們就清靜了。”來到櫃檯對服務人員道:“這裡怎麼收費?”那服務人員顫聲道:“免費,請隨意······”許寧一揮手讓那些人恢復了行動和語言能力,對不知火舞做出了可憐巴巴的模樣:“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知火舞頓時哭笑不得:“你真是十分可怕呢。”許寧緊握着她的手到了一個敲大鼓的遊戲面前把鼓槌遞給不知火舞:“來吧,使勁敲吧。”不知火舞笑了笑,鬆開兩人握着的手,這才發現原來許寧還在緊握着。許寧也鬆開自己的手,不知火舞雙手持鼓槌,看了許寧一眼,瘋狂地敲了起來。
鼓聲狂‘亂’暴躁,如同她主人的心聲。敲完大鼓之後,分數自然是慘不忍睹,不知火舞臉上的抑鬱去了大半,‘精’神也振奮了許多,高高一舉手叫道:“今天好好大玩一場吧!”
兩人又玩了好幾種遊戲,時間過得相當快。惟有一款遊戲不知火舞一直玩不過去,許寧看的有些不耐煩,站到她身後抓着她的雙手道:“應該這麼玩兒······”手掌相握,兩人都是一愣,這是兩人今天第二次握手,意義大爲不同。第一次如果還能說是朋友之間的相互勉勵,那麼這次是什麼?許寧雙手握着不知火舞的雙手,就是把她整個人攬到了懷裡。
不知火舞回頭,許寧眼神灼熱又帶有侵略‘性’,呼出的熱氣輕輕撓動着她的髮絲和麪龐,心裡莫名其妙地慌了起來,手掌微微顫抖,聲音勉強出口才知道嗓子也在打顫:“大衛······”許寧不做聲,心裡一片火熱,慢慢把頭壓了下去。
“滴滴滴滴······”手機響了起來,許寧兩人彷彿恍然大悟一樣乍然分開。不知火舞‘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有些不舒服地對許寧解釋道:“是安迪。”許寧沒有作聲,回過頭似乎對另外一款遊戲很感興趣。
不知火舞張了張口,還是接通了電話:“安迪?”“舞,怎麼回事?現在凌晨了?有什麼事情嗎?”安迪的聲音傳來,不知火舞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看了一眼似乎正在津津有味打遊戲的“張大衛”,不知火舞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和朋友有些事情。”
安迪回答了一聲“哦。”就沒再說話。哦?除此之外呢?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的‘女’朋友你真的就這麼不在意嗎?不知火舞等了約有十秒鐘,心中怒氣再次上涌:“那麼我明天會回去做早飯的。”不等安迪回答,不知火舞說完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