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最終惡魔 289章 變化 得與失 改變過去的可能
在主神空間裡的惡魔隊衆人，特別是隊長鄭吒的眼中，轉瞬之間消失又出現的蕭嵐和銘湮薇帶來的出動實在是太大了。
或許比不上他自己一回來就差點團滅新人的壯舉，但是真的是讓人幾乎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蕭嵐回來時居然是直接的睜着眼睛……
理論上這會導致很慘烈的結果，但那種可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可是鄭吒本能的覺得這不像是能夠自如控制魔眼的結果，而是連那份空虛的內心一起掩埋在了心底或者說消失的一般，他清楚地感覺到了蕭嵐氣質上的些許變化：依舊是那份淡然，但是卻不想進入前的那番一切皆是虛妄的絕情，而是帶上了一絲讓人覺得有些心安可靠久違了的人性，就像是他還沒有兌換高級的惡魔血統更沒有完成覺醒，那剛剛進入惡魔隊在《黑色星期五》世界裡表現出來的一般。
除此以外，他的其他變化也足夠引人注目。
負在背後的劍並不是他所熟悉的黑魔劍，而是換成了一把劍鍔出有着蝙蝠裝飾的大劍，隱約的感覺到那上面有激烈的雷電在活潑的跳躍，這或許是新得到的又一把什麼魔兵器，倒不是什麼特別的突兀，可是他明明是保持着沒有變身的人型，袒露在外的右手卻是覆蓋着微微閃光的緻密鱗片，弄得這傢伙一時間就和《鬼泣4》中的尼祿幾乎一模一樣！
鄭吒可不認爲蕭嵐是爲了耍帥才這麼做：從那看起來具猙獰和美感於一體的右臂上他看到實質的力量，但同時感覺到的還有一絲和身體的不協調，就彷彿那不是魔人自己的手臂……嗯？
這基本上就是蕭嵐在鄭吒眼中的變化了，這已經足夠驚人，但是和邊上一同回來的銘湮薇比起來實在是九牛一毛。
這個女人進入前是一個讓人會不由心生邪念的大美女，但此刻卻讓人除了森冷寒意之外就生出不任何的其他感情：原本白嫩的皮膚變成了慘白中透着冰藍，墨色的青絲也變成了黑夜中的墓地般夾雜着慘白的徹底漆黑，眼眸中泛着的不是柔情而是如地獄一般猙獰的血色猩紅，從她的身上根本感覺不到生命體該有的溫度，心跳脈搏血液流動也完全消失不見……
這與其說是人類，不如說是能動的屍體。
比他這個吸血鬼更加徹底的接近死亡，如曾經惡魔隊中的黑騎士羅斯特一般的……死靈？
而對於他們的這些疑惑，蕭嵐並沒有拒絕解釋，當然其中的一些內容比如亂性的部分直接跳過，只是着重的把以死亡化身爲中心的一些事給詳細表述了一遍。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實話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
和鄭吒被阿卡特給“不離不棄”的追了半個地球，雖然狼狽但是積攢下了足夠的血並掌握了更多的血族戰法類似，蕭嵐雖然失去了右手以及棲息在其中還沒有捂熱的夢靨，虛無之魔眼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掌握也很乾脆的離他而去，黑魔劍和聖盃也在這一次經歷中被死亡化身奪走，但是他卻是因此突破了關鍵的第四階門檻，並且真正的掌握了一個屬於他的風格，而且也得到了一柄比起黑魔劍並不弱的魔兵器雷劍阿拉斯托。
除此以外，被暫時截斷的主線任務雖然是一個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尼斯之劍，但卻也是成爲了接下來較長一段時間裡他鎖定的目標——
掌握並再度挖掘自己的力量獲得足以和死亡化身匹配的實力，然後回到那個世界和亞瑟他們一起做個最終的了斷，一旦順利完成他將奪回自己所失去的力量，並且以此直接的進到下一個接近完美的境界……差不多就是斯巴達本人那樣的究極體了吧？
當然，那絕對是很遙遠很遙遠之後的事了，而在聽完了蕭嵐敘述的此時此刻，衆人中的楚軒對時空穿梭、死靈復甦等詞彙產生了異常濃厚的興趣。
“你從亞瑟時代迴歸，那麼再次進入應該也是那個時代。”現實世界裡存在過時空穿梭的不少理論，略有涉獵的大校似乎頗有躍躍欲試的打算，“而照你的說法科技武器還是擁有幾乎壓倒性的威力，而很明顯那個時代還擁有足夠讓我們獲得的技術與寶物，那麼……我想知道，我們能不能也到那個時代去？”
暫且不提科技武器到底是力壓死靈大軍，還是被死靈軍團搶過去用來反殺自己，蕭嵐只針對一個本質的情況發變了言論。
“時間穿梭的林論我瞭解的不算太多，但基本就是分爲三類：一是平行空間類，改的過去延伸出的是一個新的世界，完全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存在，代表電影是《終結者》；二是香蕉皮理論類，歷史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或者說回到過去所做的事就是本該發生的事，代表作是《12猴子》；三則是蝴蝶效應類，歷史可變但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微小的改變都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代表作是《回到未來》。”
“至於《黑色星期五》這個世界，死亡之書的情況很明顯是屬於第二類的歷史不可變。”稍稍的頓了頓，蕭嵐看着楚軒的眼神有些嘲弄，“你們能不能進去我不知道，但是本不存在的人插入到歷史之中，什麼都不做只是觀光或許還沒事，但如果想要干涉到什麼……歷史的車輪會導致很可怕的慣性修正吧？”
雖然回到那個世界會是比較遙遠的未來，但是前往的計劃卻是一早就已經決定：他將獨自一人去面對自己的命運。
銘湮薇他是不打算讓她再跟去了，被那個世界判定爲死者的她去對抗死靈之王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那個未來裡面也只有他和芙羅拉並沒有她的存在，貿然進入即便不重新被控制也有可能徹底額被碾碎在歷史的車輪之下。
至於其他的局外之人……他們進去九成九會受到歷史的強烈修正，要麼根遭遇死神來了一樣死的莫名其妙要麼碰到個什麼時空裂縫被穿越，總之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已經成爲既定過去的歷史。
當然，他並沒有把話說的很絕。
“當然那也只是我的猜測，時間這種東西誰說請？改變歷史，主神給我的提示只是後果自負……也就是說其實還是能夠改變，不過有可能事情的發展會不受自己掌控而已。”
而蕭嵐的這補充說明出口，楚軒沉默的思考了起來，鄭吒卻是頓時心裡咯噔跳了一下。
時間穿梭……
改變過去……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改變自己的悲劇？
或許沒機會回到現實世界拯救病死的蘿麗，但是在主神空間慘死在萊因哈特他們手中的蘿麗，他有機會能夠靠自己的實力救下來？
過分激動的思維讓他沒有去想怎麼處理自己見到自己的問題，他已經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足以改變自己悲劇過去的設想給完全佔據——
待蕭嵐完成了這個劇情取回了死亡之書後，他就可以憑此回到悲劇尚未發生的過去，回到自己尚未從中洲隊複製過來時的惡魔隊主神空間。
那時候自己和蘿麗都還沒有複製過來，但是惡魔隊裡的萊因哈特他們應該都已經存在，而以他所擁有的實力那些人渣絕對可以被輕鬆虐殺！而之後過去的自己應該就會從中洲隊複製過來，他只要注意不去和他直接見面只是暗中幫助下那麼就能最大程度的避免時空悖論，然後不被發現的一直等到自己開始時間穿梭的時間段，或許因此導致的蝴蝶效應會使得強大的就此消失，但是如果這能夠扭轉自己那無法直視的過去他絕對不會後悔！
“能行……”
鄭吒在心裡暗自說着，他的視線落在廣場邊緣的一座雕像上，那是他曾今的恥辱也是警醒他牢記過去。
雕像的造型這是一個身體無比健壯並且有着寬闊蝠翼與螺旋雙角，對着天空中的主神光球伸出爪子似乎想要將整個世界攥在手中，滿臉都是恐怖與猙獰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慄的巨大惡魔。
在安德魯這幾個資格最老的輪迴者記憶裡，這座惡魔雕像在他們到來前很久就已經存在，而且經歷了數次的輪迴小隊更迭也一直沒有變化，據推斷應該算是惡魔隊所特有的象徵圖騰,另一個特殊小隊天神隊裡或許也有一個對應的天使雕像。
不過在發現它除了象徵意義外沒有發現任何實際作用後，惡魔隊的輪迴者並沒有對它有保有多少的尊敬，當初鄭吒就是被打倒捆在了這個雕像上，然後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活生生的凌虐至死……
完成了復仇後，他一直想要把這個看到就會勾起他慘痛回憶的雕像清理掉，但是要求主神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自己動手全力之下連一絲石屑也砍不下來，最後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但如果能夠回到過去，被捆在那雕像上的人將不再是自己，而是換成那些製造了悲劇的渣滓，而且他們絕對不會死的很輕鬆……
——血債，就要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