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電視上放着新聞。
沉沉的聲音講述着關於今天歌劇院發生的一切:
“經過今日殘忍詭異的攻擊後,戲迷們仍驚魂未定,在一家市區影院……”
咔。
房子大門被推開,喬警官疲倦地走了進去。
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艾莉絲,擔憂地問道:“這個新聞…你沒事吧?”
“沒事。”喬警官語氣平淡,放下外套和鑰匙,直徑往寢室走去。
艾莉絲嘆了口氣,無奈道:“還要持續這樣多久?好像四周都是冷戰一樣。”
“現在不要說這個,艾莉絲。”見她又打算將埃迪的事,喬警官疲累地擺了擺手。
“不,就現在說!”
艾莉絲臉色一黯,倔強地說道:“當我沒告訴你私自填報警察學校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對我的。好幾周沒跟我說話…最後還是我撤走了申請,你才……”
“但這次我不會退縮,爸爸。”艾莉絲堅決地站了起來,目光堅定地走向喬警官,說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和埃迪談戀愛。”
“埃迪是我的搭檔。”喬警官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知道!”
“但你不懂,你不是警察,你不懂搭檔意味着什麼。”喬警官搖了搖頭,道:“不管我去哪,他都要去,而我去的地方不總是安全的,艾莉絲。”
他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我要百分百專心工作。但現在我不能全心辦案了,因爲不能再把埃迪當做我的搭檔,而是你的男朋友。”
“所以如果他受傷或是犧牲了,而我也在場,我怎麼面對你?你又會怎麼看我?”喬警官認真地看着艾莉絲,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現在不是氣你,但這對我來說,也很不容易……你明白嗎?”
艾莉絲怔怔地呆在原地,失落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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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城廢棄工廠。
萊納德領着另外兩位團伙走了進去,聲音肅穆地說道:“我們今晚回去。”
“回去哪?”其中一名團伙一愣,疑惑道。
“博物館。”萊納德平靜開口,“寶石不會自己跑過來。”
聞言,團伙頓了頓,怒道:“冷凍槍把你的腦子凍住了嗎,萊納德?博物館現在遍佈警察,還有那團‘閃電’!”
萊納德不屑一笑,舉起手中的冷凍槍,說道:“這個能阻止‘閃電’,還能傷到他,我知道他的真正弱點。所以我們必須去,除非你們想退出。”
咔嚓。
就在這時,跟着他身後的兩人同時舉起了槍,臉色肅穆地說道:“我們都想活着…退出。”
“那你們是提前想好計劃了,至少我教會了你們一點東西。”被兩把手槍指着腦袋,萊納德的聲音卻依舊平靜,輕笑道:“那你們還等什麼?朝我開槍啊。”
萊納德這句話讓身後兩人握槍的手微微一顫,面面相覷地看向對方,這傢伙不會真的給冷凍搶把腦子給凍傻了吧?
“最好現在就給我來一槍,不然的話,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任何一個…”萊納德陰森地說道。
其中一名團伙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還不明白嗎?!‘閃電’在等着抓你!中央城不再是你的遊樂場了!”
說完,兩人臉色身體顫抖着,謹慎地看着萊納德,不斷地往後方的出口退去。
萊納德不屑一笑,也不打算去殺死他們兩人,輕輕地撫摸着冷凍槍,微笑道:“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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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實驗室。
巴里.艾倫正在觀察室的高頻跑步機上飛馳着,顯示器上寫着:285m/s,這已經是跑車轟鳴中才能跑出來的速度了,簡直就是音速般的存在。
費莉希蒂緩緩地推開走了過來,呼喊道:“巴里?巴里!”
呼呼——
聽見身後有人在喊他,巴里緩緩地放慢速度,氣喘吁吁地看着費莉希蒂,問道:“怎麼?有什麼事嗎?”
從語氣來看,他的心情仍舊是那般沉重。
“你該回酒店裡去了。”巴里雙手撐在大腿上,渾身都是熱汗。
費莉希蒂看着他這個摸樣,嘆了口氣,說道:“你也是。”
“不,不是回我的酒店…我是說睡一覺。”驟然意識到自己的語句有問題,費莉希蒂連忙糾正。
巴里並沒有被她的冷笑話逗笑,走前兩步,坐在跑步機上,說道:“睡不着,每次我閉上眼睛,都能看到那個人的臉。”
費莉希蒂臉色略微失落,也明白對於一個英雄來說,無法拯救市民是件多麼讓人痛心的事。
“他死在我面前……”巴里每次提到那個黑人保安,臉色就逐漸變得肅穆起來,他再次起身,準備繼續在跑步機上奔跑,說道:“我必須跑得更快。”
費莉希蒂頓了頓,說道:“巴里,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西斯科的錯。巴里,我知道你很煩惱,但你必須站在他的角度上來看這件事。”
“不,我明白了。”巴里失落地笑了笑,“他不信任我。”
“巴里,當你初次見到我們時…我、奧利弗還有迪格…我們當時試着發動射箭機器,但沒有發動起來。”費莉希蒂走到他的巴里,衷心地說道:“跟你們不一樣,我們不會整晚都在一塊。我們僅僅是偶然會這樣,相信我,只是看着奧利弗在梯子上練習並不足以讓我信任他。”
信任這個詞,是需要時間磨礪出來的,如果僅僅是單單幾件普通的事就能塑造出無數的生死之交,那麼末日地球就不會出現那麼多衆叛親離。
巴里明白她要說什麼,大道理誰都明白,可又有多少人能運用到自己身上?
“我親眼見識到了,那種生活究竟會給他帶來什麼。”費莉希蒂緩緩地離開觀察室,臨走前,她說道:“那是一條孤獨的路…不要讓它變得更孤獨了。”
透過心靈感應探測着巴里的衆人點了點頭,林婉清好奇地望着馬曉康,問道:“在沒有我們之前,你走的也是條孤獨的路嗎?”
“呃,如果你是說前世的話,那確實是條孤獨的路。”
聞言,馬曉康怔了怔,感慨地笑道。
“那是條怎麼樣的路?”何解雨問出了衆人最想知道的問題。
馬曉康把玩着手中的賢者之石,目光略微追憶,喃喃道:“沒有朋友、沒有幫忙,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因爲誰都不清楚下一步是天堂還是地獄,那道路只有利益,沒有情義。”
“那條路很孤獨,如果前方沒有屍體倒下,你甚至不敢往走再走一步…那註定是修羅之道…殺人,就跟呼吸那麼簡單,你會習以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