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

“快起來。”聶小倩略微焦急的聲音迴盪,馬曉康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冰冷的觸感說不出的奇妙。

“怎麼了?還想要?”馬曉康迷糊地抓了抓腦袋,壞笑地問道。

“天快要亮了,我必須要走。”聶小倩臉紅赤耳,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面門,眸如秋水般說道。

“灰姑娘啊你……”馬曉康撇了她一眼,突然想起整個房間都貼滿了佛炎符,看着外面天氣初亮,似乎馬上就要見到太陽了,頓時坐起搖手一收,把四面八方的黃符收回了存儲空間,尷尬地說道:“好了,對不起啊,忘記你是女鬼了。”

聶小倩圓目撲閃,渾然一愕,但也沒仔細問他,白衣涌動,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充滿風流韻事的房間,留下馬曉康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接着繼續倒頭睡去。

無限世界充滿了各種匪夷所思,馬曉康自昨天一番風雲後,才知道女鬼還有一個超級bug的特質,那就是午夜由鬼魂幻化的肉體會保留生前最後一刻的原形,所以當馬曉康第三次與聶小倩發生雲朝雨暮的時候,頓時就尷尬了,看着那繃緊的身軀,男性強大的佔有慾如同大浪撲沙般涌來。

聶小倩雙眸含淚,渾身顫抖,在他身上留下無數的齒印與抓痕,卻換來更激烈的鸞顛鳳倒,最後求饒不已,但馬曉康依然不爲所動,用他的話來說——物理攻擊是不會對靈魂體造成真正傷害的,所以就苦了初嘗禁果的聶小倩,望着馬曉康安然熟睡,自己卻整夜未眠。

再次喚醒馬曉康的,是抱着佛身嘟着嘴的小蘿莉,房間裡還殘留着餘香,作爲一個主神凝造出來的小女孩,對於男女之事還是很清楚的,看着這個主人沉睡中還露出一臉壞笑的表情,想來昨晚一定是欺負過那個“壞女人”,她也看過倩女幽魂,自然清楚裡面的情節,此刻滿臉不滿。

“小黑啊,早啊。”馬曉康頗爲尷尬地哈哈一笑,從地板上坐起,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閣下!”小蘿莉嘟着嘴,圓嘟嘟的臉說不出的可愛。

“哎呦,看來我們的壞男生醒來了?”房間的窗戶突然被打開,狐仙若蘭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依靠在窗邊看着他。

“小狐狸你來幹嘛,也想試試?”馬曉康悠哉地瞟了她一眼,若無其事地從存儲空間裡掏出一塊漢堡包。

“我看小倩回來後臉色憔悴,悽美至極,當真是我見猶憐,自然是來討個“說法”。”若蘭一笑,招手一揮,直接把漢堡包搶來,張開小嘴就咬。

“得了吧你,就算我是兇手,你也絕對是幫兇。”馬曉康嘴角一撇,再次掏出一塊漢堡悠哉地吃了起來,順便把眼前這個暴露的女性朋友介紹給了小蘿莉,算是間接性地增加了小蘿莉對若蘭的敵意。

“老妖婆已經發現你了,你自己注意點,最好睡覺也抱着那大鬍子。”若蘭優雅地吃完漢堡,望着馬曉康腳下隨意丟掉的五六張快餐包裝紙,嘴角一撇,翻着白眼把該交待的事情講完,也不理小蘿莉一臉敵意,轉身就消失不見。

“正合我意,我也想試試這水深水淺。”馬曉康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門。

蘭若寺的前院刀光劍影,交響聲不絕於耳,馬曉康觀他二人並非生死相鬥,倒也放心,看着燕赤霞不停地指點這夏侯的劍式,他揮手一招,鍊金術再次發動,一柄黃金巨劍又一次握在手中,整個人俯身一躍,追着大鬍子就是一頓劈砍。

馬曉康的劍法倒不是師成何家,而是千百種劍法的匯合,雖然已經失去了前世的威力,沒有了劍式中的神,但此形還在,揮起劍來,行雲流水,綜合了少林的四兩撥千斤與武當的太極,倒也自有一套論理。

“馬兄這劍法當真奇妙,我行走江湖數十載,竟不知出自何派?”夏侯可是一等一的武癡,看到馬曉康跟燕赤霞打得不相上下,頓時求學心切,也不管差點就被一劍砍死,追着馬曉康就要拜師。

看着夏侯一臉猴急的模樣,估計不教他今晚怕是要臨房了,馬曉康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當回“便宜師傅”也好,接着便把一套九陽真功的傳給了他,能悟懂多少,就全看他自身的造化了,馬曉康本來還想把葵花寶典的心法口訣告訴他,但仔細一想,夏侯的確有割的可能,也只好收起惡趣味的打算。

看着夏侯喃喃自語,出神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燕赤霞鬍子都吹直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個匹夫,有現成的不要,偏偏找你這個半斤八兩的便宜師傅!”

“燕兄哪裡的話,你的劍道融合了道術,他自然練不出那個神形,我這心法口訣倒是利落,怕是他練成之日,你也難敵啊。”馬曉康哈哈一笑,剛纔比武燕赤霞可是一直讓着他,只是夏侯看不出個所以然罷了,看燕赤霞吹鬍子瞪眼的,他自然能奉承幾句。

“等他練成,我一乾坤借法啪死他!”燕赤霞哼了一聲,擠眉弄眼地說道:“小兄弟,你酒還有嗎?”

“沒。”

“別啊,讓哥兒喝兩口唄。”燕赤霞搓了搓手,貪婪地嚥了口唾沫。

“喝你妹,喝水去。”馬曉康沒好氣地翻着白眼,轉身就要離開。

“我教你道術,絕對好使!”燕赤霞眼看他邁步要走,頓時心急地喊道。

“哦?什麼道術?”馬曉康嘴角輕翹,回首瞟了他一眼。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燕赤霞拍了拍胸口,一副老成的樣子,“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

“再見。”馬曉康白眼一翻,向他揮了揮手,直接走掉,開什麼國際玩笑,你那乾坤借法的本領早就被神之手拾取了,我還用得着跟你學?分分鐘拍起來比你都厲害!

大鬍子燕赤霞嘆息一聲,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想起他本是道行高超之人(見面忽悠時吹的),的確自己這看家本領也不好使,只好寂寥地轉身離去,馬曉康餘光撇了他一眼,心生不忍,想來這二鍋頭還有一大箱,便從存儲空間裡取出兩瓶,往他的方向拋了過去,“小心喝死你!”燕赤霞一喜,撲身就穩穩接過。

入夜,馬曉康在僧舍裡靜靜地等了兩個小時,一直等不到聶小倩來,只好推門出去找她,凌晨時她走得匆忙,自己還沒把東西給她呢,要是耽誤了計劃,把是殺千年樹妖時難免有些麻煩。

雷響,雨來,蘭若寺的門前,燕赤霞喝着酒靜靜地坐在四大天王的法像旁出神,神色時而深沉,時而猙獰,只見一頓電閃雷鳴,他咕嚕一口氣飲盡手中的烈酒,握起軒轅劍揮舞而出,劍光四起,耀眼無比,猙獰的四大天王在漆黑中陷入格外陰森,燕赤霞狂笑不已,寂靜之中傳來了他狂妄的聲音。

“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人道劍道。”

“黑道白道,黃道赤道。”

“呸呸呸呸呸——”

“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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