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威靈頓潛逃進了沙漠之後,已經逐漸平息下來的避難所裡,一件恐怖的事情正在悄然發生……
A-011號避難所,地下一層,老虎飯店內……
王老虎是一個在末日之後混的還不錯的傢伙,這一點,從他能在避難所裡開一家飯店就能看得出來。在末日之後,食物的珍貴已經不言而喻,絕大多數人,光是天天吃飽都已經成爲了一種奢侈的美夢。而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夠開飯店,他的手段和人脈可見一斑。
畢竟,飯店你想要開下去,最起碼你得有個穩定的進貨渠道吧?可在這個念頭,穩定的食物進貨渠道?除了這個避難所的實質掌控者:鋼鐵長城外,也是別無他人了。
王老虎和鋼鐵長城的關係就有這麼好,因爲他和這個避難所的後勤主管,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在末日的時候,王老虎還將自己的食物分給他,纔沒有讓對方餓死。這份恩情,他的發小一直記在心裡。在發小加入鋼鐵長城,並且混到了避難所後勤主管的位置之後,他自然對王老虎也是多加關照,不但幫他拿到了避難所的永久居住證,還幫他一起張羅起了這家飯店來。
而王老虎,不僅日子越過越好,還跟着他的發小,一起練起了鋼鐵長城成員修煉的國術,之前他能一腳踢死那名拾荒者,也是源自於此了。不然的話,他也沒本事壓住手下的那票打手,畢竟那些打手在末日之前,就是刀頭舔血的狠角色。
不過,哪怕是在這處避難所裡混的好了,可當避難所的防空警報拉響的時候,他也是該慫就慫,把店門一關,和他的那些手下以及服務員全都縮在飯店的地下室裡,默默地等待着。畢竟,能在鋼鐵長城的地盤上鬧事的,肯定不是他們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雖然空間狹小,空氣流通也不暢快,但王老虎還是忍不住點起了一根菸,慢慢的吞吐起來。
他手下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打手有些貪婪的吸着空氣中的二手菸,但還是勸道:“老闆,我們在地下室裡還不知道要窩多久,還是別抽了吧。省着點空氣也好。”
王老虎瞪了他一眼,罵道:“老子抽菸你不也跟着享受?廢話什麼,這兩年來,你看見誰敢在避難所裡鬧事?這裡可是鋼鐵長城的地盤,是龍得盤着,是虎得臥着。外面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能解決了,晚上還要開門做生意呢。”
“是是是……”他的那個手下被王老虎一頓罵,頓時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只能畏畏縮縮的點頭哈腰。沒辦法,誰讓人背後有靠山呢,他們和王老虎可不一樣,他們是沒有永久居住證的。想要在避難所裡一直住下去,就每個月都得給鋼鐵長城繳納一筆暫住費。
雖然這個費用並不算很多,但是,一直坐吃山空的話,肯定誰都住不長久。可如果你要出去當拾荒者賺錢的話,危險就不說了,你每次能有多少收穫也是個問題,而且進避難所的話還得再交一筆入場費。
因此,能夠在避難所裡面找到一份工作,可是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的事情,特別是這份工作還能夠養活自己那就更不容易了。有很多像這個打手一樣的人,都是身兼數職,一天到晚累得要死才只能勉強餬口。在王老虎這裡,不但每天包兩頓飯,而且還有工資可拿,要不是房租自理,那簡直就是比在鋼鐵長城當兵還要快活的工作了。
雖然王老虎脾氣有些暴躁,一言不合打罵是常有的事,而且有些目中無人,但他好歹從沒拖欠過工資,每天兩頓飯給的食物也很足,所有人混個肚飽沒啥問題,可以說是末日之後難得的有良心的好老闆了。最起碼在他飯店裡的那幾名女服務員,不用依靠出賣肉體來換取食物。
在這樣沉悶無言的環境之中,除了頭頂的那盞燈拋下來的燈光,照亮着這個有些煙霧繚繞的地下室,整個空間裡,就只有死一樣的寂靜,在這樣的環境下,抱膝坐在牆角的那幾名女服務員,甚至連雙眼中的焦距都失去了,整個人都像是一具玩偶一般。
王老虎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被折磨的有些焦躁不安,要不是擔心出去會有危險,以他這暴躁的脾氣,早就忍受不了了。
再又一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之後,王老虎忍不住罵道:“媽的,時間怎麼走的這麼慢,警報什麼時候能解除啊!”
當然,王老虎也只是罵一罵而已,哪怕再受不了,在沒有鋼鐵長城的人來通知之前,他也絕對不敢上去的。
這時,他手下的一個打手忽然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納悶道:“這空調是不是開的過頭了?感覺有些冷了。”
這個打手身邊的另外一人衝他翻了個白眼,道:“你傻了吧,避難所裡中央空調自動定溫,誰還能調溫度啊?”
聽到他這麼說,另外一個光頭打手也是搓了搓胳膊,道:“不是啊,真的好像有些冷了,奶奶的,這溫度起碼十六度了吧?這摳門的什麼時候捨得打低溫了?還是外面鬧事,把空調線路弄壞了?”
聽着幾個手下在討論空調的溫度低不低,穿着一身西服的王老虎不耐煩的說道:“瞧瞧你們的德行,不就是空調溫度低了點嗎?還是不是男人?要不要出避難所曬曬太陽啊?”
一個打手弱弱的說道:“沙漠晚上很冷的,老大。”
“媽的,還敢頂嘴!”王老虎頓時朝着他腦袋抽了一巴掌,道:“那明天把你扔到沙漠裡去,好好的曬個日光浴好不好啊?”
但是,王老虎剛一打完,他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嘀咕起來:“媽的,到了晚上,這個空調不是會自動把溫度打高嗎?怎麼還這麼冷?”
搓了搓胳膊,王老虎轉身在狹小的地下室裡轉了起來,但是,不管他怎麼運動,體溫都一點兒沒有升高,不僅如此,他反而還覺得越來越冷了。
而也就在此時,地下室裡的其他打手和服務員們,全都驚恐無比的看着王老虎。
一名比較膽大的打手,用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王老虎的身後,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聲音,押着嗓子叫道:“老老……老闆,你你你……你的身後……”
“我的身後又怎麼了?”王老虎不耐煩的吼道。
“你的身後……有有有……”那個打手哆嗦了半天,都沒能把話說完整。
倒是讓王老虎不耐煩了,猛地一回頭,嘴裡還說道:“媽的,老子身後長花了啊?老子倒想看看……”
“看……”
如同嗓子被人捏住了一樣,王老虎臉上的表情被恐懼所覆蓋,因爲,他也看見了他的身後……一個脖子被扭轉了三百六十度的男人,瞪着一對從眼眶裡爆出來的眼球,這麼愣愣的看着他……這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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