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此刻凝結,連帶着沉鬱的風也戛然而止。
南風溟薄脣緊抿,幽黑凌厲的眸子充斥着滾滾戾氣,席捲衆人顫抖的身姿。
皇權容不得任何人挑戰,即使最親的人!
“你這是在跟朕說話嗎?”
小然無畏的擡高眸子,神色冰寒入骨,皇上如何,只要觸及到她的底線,她誰都不怕,多年來的艱苦生活已經讓她明白了一切。
“是,我是在跟你說話,皇上能耐可以讓這麼多人爲了你整日喋喋不休,那麼你也應該管好她們,別到處亂撞”
兩束寒光強勢而對,靜止的時間也凝結在一起,互相碰撞相擦。
“好大的膽子,朕一國之君,什麼時候輪到你一介婦人來指點,秦御侯教的女兒就是如此一個狂徒嗎?以下犯上,其罪當誅”南風溟緊捏的指節咯咯作響,怒氣由地而生,從來沒有一個人膽敢在衆人面前數落過自己,他是天子,顏面何存?
衆人也嚇的都跪倒在地,莫菱捏了一把汗,舒兒姐姐,千萬不可再頂撞了,龍顏大怒,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秦舒兒實在是太狂妄了,臣妾,,,,,”
“閉嘴”不約而同的兩聲斥責,那混在人羣中的某位妃子已被喝的一聲冷汗,這個時候還添油加醋,那就真的是草包一個!
南風溟與小然相約對視,看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有默契的。
小然撇過南風溟,冷眸看着下跪的妃子,不屑地俯視着她們:“你們不是日盼夜盼着皇上嗎?現在他就在你們面前,爲何都成這副模樣了,機會來了你們不把握,那日後誰若再奪得了皇上的寵幸,你們還心有不甘,就不要再恨人怨己”
大不了魚死網破,小然故作鎮定斜睨着她們,心中波濤洶涌。
衆妃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心中雖怨恨她,卻也不敢吱聲,她想找死,自己犯不着搭進去。
南風溟略顯不滿,但不可質疑的是,秦舒兒很強悍,這羣女人似乎都怕她。
他斂了斂衝入腦門的怒氣,邪魅的看着小然,似要將她看穿,額前暴露的青筋也逐漸驅散,語氣冷劣:“看來朕是太寵你了,秦舒兒”
“皇上寵過我嗎?”
南風溟語塞,寵過嗎?就憑她昨夜所爲,就可將她斬首,但是,自己卻護着她,任由她鬧,阻攔招太醫,這不是寵,是什麼?
南風溟一時有些挫敗感與心寒,原來,他做的這些都不是寵?
他輕笑一聲,語中嗜血的冷酷,他也惱了“既然如此,朕讓你立刻搬進冷宮”
秦舒兒,什麼樣的寵愛才是你心裡所謂的寵?
小然鎮定地看着面前這個俊美狂妄不可一世的天子,惡魔般的神角釋放者他的不滿,也許這一刻,纔是他真正發怒的時候。
“那皇上就快些下旨吧”
周圍唏噓一片。
南風溟瞪着她,奈何他摸不清這個冰冷女子半分心思,就像她摸不清自己一樣,瞪着半刻,他微蹙眉角,輕蔑的橫過小然甩袖而去。
“全喜,隨朕去擬旨”
全喜緊跟其後。
人走,屋空,帶走了幾番落寞與孤寂!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小然緊捏的拳頭才舒展開,手中的帕子已被香汗浸透。
“舒兒姐姐,你不要命了嗎?這樣頂撞皇上,吃虧的只是自己,就算不爲自己,也得想想家中父母,幸而皇上仁慈,不然,秦府上上下下都得受牽連”莫菱有點責怪,她的心現在還噗咚跳呢,真是有驚無險,只是冷宮,不是要性命。
小然也鬆了口氣,會心的坐在木椅上,秦家跟她沒有關係,所以她不在乎,剛纔,她在賭,那自己的性命在賭,不過,她贏了!
莫菱看她這麼舒心,瞪大了眼睛,琢磨了半會,也算明白了。
“哼,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狂妄的訓我們,你現在不也是棄妃一個”衆妃得意的落進下石。反正現在她只是冷宮裡的一個棄妃,她們自然也就不怕她了,也不用討好。
小然冷目撇過她們,現在她沒有力氣陪這些無聊的人玩,剛纔還多虧她們了。
只是莫菱就不同了,她現在對這些草包是越加討厭了,擺起了架子無比威嚴的看着她們:“都給我閉嘴,我還沒有被廢呢,清枍殿現在不歡迎你們,都出去”
她們個個都恨的牙癢癢,不過還是行禮出去了,別得意,早晚你也是冷宮的一員。
幾縷清風吹起,殿內輕鬆了幾分,灑落地上的茶水已經乾透,是留下片片茶葉,屋中也是一片寂靜,無限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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