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濂兒就將太醫喚來爲小然診斷,太醫匆匆把了脈,又匆匆開了方子叮囑了幾句,濂兒便雖他一起去拿藥。
小然平躺在牀上不敢動一下,昨夜還不太嚴重,今日早上起來腰就疼的厲害,她現在越來越瞧不起自己的身子了,本來就是閃了一下腰,誰知現在居然都不能動彈,無聊之中她只能看着房頂發呆。
意凡悄聲來到牀前喚了她幾聲都未回過聲來。
“然…姐…姐…”小然愣愣地反應過來。
“都響午了你怎麼還在睡覺呀”意凡爬在牀前細問。
小然輕扭扭腰嘆氣:“我倒是想起來也無能爲力”
“怎麼了呀”
“扭到腰了”
“怎麼扭的,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就是昨晚扭的”
“啊”意凡張大了嘴巴:“我還想今天我們去放風箏呢,看來今天是不行了”
“不是今天不行,是以後幾天都不行”
“啊”意凡又一次張大了嘴巴:“那怎麼辦,你不能動,皇舅舅又忙,施哥哥他又不在,那我這兩天豈不是要悶死了”
小然眨眨眼:“反正我一時半會是不能陪你玩了”
意凡努下嘴沮喪的用手撐着腦袋:“哎,還是宮外好呀,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那你說說你以前在宮外都玩些什麼,等我好了我陪你玩”
說起玩,意凡兩眼放光“我們最常玩的就是騎羊,也是最好玩的”
“啊…”這次換小然張大嘴巴了:“這是什麼遊戲”她自小就在民間長大,從未聽過有個騎羊遊戲之說,更別提見了。
“這是我們家鄉的習俗,倘若能順利騎羊到達終點那就是勇士了”
小然還是不解:“羊怎麼能騎呀,我只知馬能騎”
意凡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姐姐也有不知道的事,騎羊比騎馬更好,更有徵服感和自豪感”
小然微呆。
“父親說過,我們要不斷的超越才能不斷的強大,所以,騎羊也就成了我們挑戰的目標”
小然愣愣地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他是一個不尋常的九歲孩子,之前種種都可以歸結爲他聰明,那麼現在呢……
現在這番話也能將他歸結爲聰明嗎?
“然姐姐……你怎麼又發呆了,我再講規則呢”
“我聽着呢,你講”
意凡又一次興致勃勃生動描述起來,小然耳旁聽着,心卻早己遊神到了意凡所說的那個奇怪的“家鄉”。
待濂兒回來時意凡已經走了,她按照太醫教她按捏腰部的方法先給小然揉捏了一番,然後纔去熬藥,小然整整躺了一天,渾身不舒服,忽然覺得可笑,以前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牀上躺個幾天幾夜好好休息一番,現在,倒真是如願了,可又覺得難受,人總是這麼善變,這麼不知足!
“主子,喝藥吧”濂兒端着剛熬好的湯藥座到牀邊,小然準備座起身來,只是身子剛往上一提,腰部就痠痛無力重重又落了回去。
“主子……”濂兒大驚急忙放下藥碗扶着她。
小然吃痛的吸口氣,她就不信今天起不來,以前無論什麼傷,沒有藥喝,沒有人伺候照樣好好的,第二天還得去幹活,現在不就是過了幾個月的舒適生活嗎?不能再迷失了……
又一次她咬着牙倔強的起身,結果依舊,濂兒急的大叫:“起不來就別起了”
小然不聽,一次又一次折騰,濂兒看着她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可怕,頓時淚水在眼中打轉,自從她爹死了,娘跟人家跑了丟下她一人以後她再也沒有哭過,可現在她莫名的就哭了……
因爲什麼她也不清楚。
“主子,你這是幹嗎,如若心中有氣也別拿自己的身子作踐要不你打我解氣吧……”
小然徵住了,濂兒一向沉穩,爲人也踏實謹慎,從不多言,她心裡雖稍有防備,但卻從來沒有將她當做下人看過,只是今日這淚是爲她流的嗎?
“你哭什麼……”小然喘着大氣悶聲問。
濂兒用袖子擦掉眼淚:“我怕你疼……”
小然舒了口氣,呼吸也慢慢變的緩和:“我疼我都沒哭,你哭什麼,以後別再這麼輕易掉眼淚了,不然會變的廉價,即使你哭出血來,也沒有人會在乎”
濂兒止住低泣及爲驚訝,怎麼和她想的一樣?
“參見皇上”門外衆宮人行禮,濂兒驚慌的看向小然也趕緊起身去迎:“皇上”
南風溟風一般快步進屋朝後揮揮手:“都起吧”
小然別過頭去,對於他的出現她可以預料到沒有什麼好事。
南風溟座至牀前開口就問“怎麼突然之間會扭到腰呢”
“就是忽然之間扭的,不然皇上認爲還得選個日子嗎?”小然此話一出口,濂兒立馬樂了。
南風溟拉下一臉的黑線,對濂兒擺擺手,濂兒即可掩門而去。
“秦舒兒,朕好像和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怎麼每次對朕說話都渾身帶刺呢”南風溟苦笑不得,每次他的關心,他的深情,在她面前通通無效。
“我對誰說話都是這樣,皇上要不習慣以後別來就是了”她怎麼和他沒有深仇大恨,如果不是他選什麼破妃,她能冒名進來嗎?與婆婆相隔,整天提心吊膽和一羣女人一起勾心鬥角,現在躺在牀上都不能動一下,這叫沒有深仇大恨嗎?
南風溟無奈,總之他對她除了無奈就是無奈,眼簾撇過桌上的藥於是柔聲說道:“把藥喝了吧”
小然像看怪物一樣死瞪着他,南風溟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臉:“朕臉上有東西嗎?喝藥了”說罷自己端起了藥碗。
“皇上,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喝藥嗎?”小然譏諷地看着他。
“你起來喝就是了”南風溟還是不明白。
“如果我能起來喝你還能看見這藥碗嗎?”
她剛纔那麼玩命的想起來不就是爲了能喝藥嗎!
南風溟尷尬地抽抽嘴角,對於伺候人他還真不明白。
“那這樣躺着不能喝嗎?”
小然有種想踢他腦門的衝動,不是一向聰明嗎?怎麼現在變的這麼愚鈍,莫非腦袋又被門夾了?
“皇上是想讓我好呢,還是想嗆死我”
南風溟總算是明白了,看看藥,又看看小然不知如何是好:“那讓御醫再看看吧,看來挺嚴重的”
小然越加無奈,從牙縫生生擠出來了一點耐心勉強看着此刻無比無知的強主:“皇上,你如果閒的沒事就先回去吧,御醫看一百次藥照樣得喝的”
南風溟處在了呆愣中,好像是這樣!
這廂,他座在牀邊絞盡腦汁苦想對策………
牀上,小然又死命的一次次嘗試………
終於,南風溟看不下去了:“你這是做什麼,非得這麼折騰自己才甘心呀,好好躺着”
小然無視他的存在繼續忍着痛強起身。
南風溟氣極,端起藥碗大口喝了一口,將小然死死按在牀上,脣覆上她冰涼的脣……
小然睜大了眼睛,藥滲進她嘴裡,檀香味也隨之鑽入鼻尖,南風溟邪魅的臉上溫呼呼全是熱氣,一股無名的熱水流竄心間,她徹底呆了。
南風溟似笑的看着她,兩脣相觸,她身上的氣味是那麼熟悉,將口中之藥慢慢餵給她,他慢慢起身擦擦嘴角的苦藥,看着她呆愣的表情提醒:“嚥下去”
小然回過神來將口中湯藥嚥了下去,轉而怒瞪着他:“下流……”
南風溟大笑出聲:“秦舒兒,朕這是在餵你藥可好,再者你本來就是朕的妃子,朕就算把你怎麼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無恥”小然冷目瞬間凍結,不過南風溟依舊不在乎,端起藥碗又喝了一口,這次小然有了準備將頭扭到了一邊,南風溟一隻手按住她的頭,一隻手抓住她撕抓的手又一次強迫喂她湯藥,小然掙扎了幾番,將藥噙在口中乾脆不咽,脣齒相錯,小然煞紅了臉。
南風溟滿意地看着她的神情笑道:“朕勸你還是嚥下去,不然你一日未好,朕一日這樣餵你”
小然撇過他,脣間還殘留着淡淡的檀香味,似乎有一種東西慢慢在心中膨脹放大,佔據了她的整個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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