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手裡握着那份親子鑑定,聽到洛宸的聲音,她茫然的擡頭。
蒼白的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自嘲,她目光渙散的看着洛宸一臉平靜的臉,手把親子鑑定遞在空中:“不好意思翻了你的東西。”
洛宸站在‘門’口,並不進來,遠遠的看着她,也不去接。
秦煙的手懸在半空,看洛宸並不走近接,把報告放在桌上,隨即狼狽的朝着書房外走去。
她是膽小鬼,這份報告背後的故事她不想知道,更不願意去猜測。
洛宸在她心中是值得感‘激’的人,那就讓她對他保留這樣的感覺。
如果洛宸真的是那個人,那她無法原諒他當年的事情,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但洛宸卻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當她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他淡淡的說道:“你不想問我爲什麼會突然去做親子鑑定
。怎麼心底沒有疑‘惑’嗎?”他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冷諷,目光犀利的盯着就站在他身旁的秦煙。
秦煙與他並排站着,瘦弱的身子劇烈的顫抖着,蒼白如紙的臉上毫無血‘色’,目光渙散和慌‘亂’。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她不想去看洛宸,不敢想如果當年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是洛宸,她可以怎麼辦。
洛宸一把拉過秦煙,目光褶褶的盯着秦煙,掰過她的臉強迫她不願面對的目光看向自己:“那一晚,在賓館巷子裡和你發生關係的人是我。”
秦煙失了焦距的眼睛目光的看向洛宸的臉,毫無神采:“你早就知道了?所以纔去做的親子鑑定。”
心底的恐懼讓秦煙無以附加,她一直覺得洛宸接近她必定是有目的的,但是她絕對想不到洛宸會是五年前的那個人。
“我曾經問過這個孩子是誰的,現在楚夏不是楚家的,不是我的,那是哪個男人的。”洛宸低聲的笑了起來,把心底最大的鬱結問出了口。
秦煙的臉頓時鐵青,轉身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親子鑑定。
如果洛宸就是當年那個男人,那夏夏就一定是他的孩子。
可是邱丘給她的親子鑑定也顯示夏夏並不是洛宸的孩子,而洛宸去做的親子鑑定也顯示非親子關係。
突然,她覺得全身冰冷,寒意從骨血迸發出來,心痛的無以復加,連呼吸都帶着清晰的痛楚。
爲什麼會這樣,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你肯定那天的男人是你嗎?”秦煙的聲音帶着顫抖。
洛宸聽到她的話,笑聲更加的尖銳了:“你難道被很多男人強過?”嘲諷的譏誚讓秦煙陷入了更大的深淵裡
。
“我想靜一靜,等我理順了我會再來找你!”秦煙低聲的說道。
她經歷的所有事情都令人覺得不可置信,更甚者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問題,否則如果洛宸是那個男人,那夏夏和他的親子鑑定卻是非親子關係。
所有的事情如同一團‘弄’‘亂’的線,找不到頭。
洛宸靜靜的站着,沒再說什麼。
秦煙逃竄似的離開。
洛宸站在‘門’口處,久久的站着,臉上的深情諱深莫測。
他心底那一處,最在意的或許就是楚夏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楚炎的,那她還與哪個男人發生過關係。
只是他如今不願意去承認,後來等他願意面對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的丟失了她。
秦煙回到房中,呆愣的看着夏夏,伸手撫‘摸’着夏夏滑嫩的小臉。
心底所有的思緒都無法集中,甚至不知道到底哪裡錯了。
如今糾結的已經不是洛宸是不是當年的那個男人,而是她很肯定夏夏一定是那天之後有的,爲什麼邱丘和洛宸這邊的結果都是非親子關係。
她撥通了邱丘的電話,壓低了聲音問道:“邱丘,洛宸就是五年前的那個男人。”
秦煙的聲音已經逐漸恢復了平靜,心底雜‘亂’無章,可頭腦已經評論了下來。
電話那頭,邱丘全身一震,抿着‘脣’沉默了很久:“洛宸告訴你了?”
“恩,你也知道?”聽着邱丘過於平靜的語氣,秦煙已經確定了什麼。
邱丘知道事情瞞不過去了,心底猶豫着要怎麼告訴她
。
“對,親子鑑定出來我就知道了。我給你的那一份親子鑑定是假的,因爲我不想你和洛宸在一起。他和楚炎並沒什麼區別。如果他真的是好人,當年也不會強、暴你。”
邱丘的話如同定心丸讓秦煙雜‘亂’的心有了思緒。
“洛宸也去做了親子鑑定,但是他那邊的結果和你給我的假報告一樣。”秦煙靜靜的說道。
“不可能!”邱丘想都不想的回了她一句。
既然洛宸就是當年的那個男人,那夏夏就一定是他的孩子,否則他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嗎?
“煙兒,對不起,我當時並不想你知道真正的結果,不過夏夏肯定是你和洛宸的孩子。至於爲什麼洛宸看到的報告不對,我想肯定是有人和我一樣動了手腳。”
”邱丘,如果夏夏是洛宸孩子的事情我想你幫我保密!我暫時不想洛宸知道。”
邱丘有些詫異,卻並沒再說什麼,只是沉默了很久說道:“你之前不是希望夏夏是洛宸的孩子,爲什麼現在不想他知道了。夏夏的撫養權你想要怎麼拿到。”
“邱丘,幫我,我想離開a市。”
邱丘心底劃過苦笑:她還是愛上了洛宸,如果沒有愛上洛宸爲什麼想要離開,是因爲知道他心底有一個‘女’人,所以她纔要離開的吧。
“煙兒,不過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但是我希望你選一條對自己最平坦的路。”邱丘認真的說着,秦煙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會用命去守護的朋友,所以她再看她步五年前的後塵,所以當時她纔想要瞞着她。
因爲像洛宸那樣的男人,就算他只是站着你都會被他吸引,更不要說他對你好的事情。
“邱丘,我知道,就因爲我知道,所以我纔會離開a市。”秦煙的聲音已經很平靜了。她不管在依賴這個男人,怕會萬劫不復。
他早知道自己就是當年的那人,卻不動聲‘色’,這個男人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