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緩緩變換,嘯天的眼前,出現了一佈置精緻的大房之中,房中暖帳輕紗,薰香醉人,漂浮着曖昧溫愛的氣息。在有些粉紅的紗簾之後,是一張大牀,這時,有着五六名清純可愛的少女,踩着蓮步款款而來,笑靨如煙,美輪美奐,宛若絕世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如洞庭上採蓮女,有着般般誘人的羞澀,又如禍世妖姬,散發着無盡嫵媚,嬌媚如水。
體態婀娜多姿,容貌屬上乘之姿,說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亦不爲過,只見如謫仙般的她們輕跳着舞,帶着絲絲的調笑之意,逼近嘯天,舞完,她們輕解衣衫,一時間,房間之中,充滿了無邊的春色,紅潤小嘴,藕臂玉指,美胸豐臀,鼻息之間,盡是誘人的處子體香。
在這一剎那,嘯天的確是有些心動,眼前一切如此的血脈噴張,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受不了,受不了跟沉迷是兩回事,一息之後,漆黑眸子,便是直接恢復了清明,將最後一絲迷戀之色掃除開來。
嘯天淡淡地望着周圍拼命舞動着曼妙腰肢,眼神之中,如泉水般澄澈,黑眸緩緩緊閉,一切盡爲虛幻心念,破了吧!嘴中輕輕喃道。
輕舞女子見到嘯天閉眼,嬌嗔一聲,爾後有些不太情願的緩緩退入捲簾之後,似乎是在責怪後者的無情和冷淡,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身新娘打扮的女子,女子身形曼妙,容貌絕美,柳眉如煙,點點朱脣,完美的臉頰帶着醉人的酡紅,秀色可餐,極爲的誘人,狹長而如水般的美眸,望了正目瞪口呆的嘯天一眼,便是有些嬌羞地移開了目光。
“嘎?皇甫清漪?”嘯天大驚,怎麼扯到皇甫清漪去了?他承認,是有些喜歡皇甫清漪,可後者臉上常掛着的拒人冰冷,卻是使得他無法靠近。
“嘯郎,今晚良宵,你還傻站在那裡幹嘛?還不過來,我們喝交杯酒,然後早點歇息。”未等嘯天轉過神來,牀邊的皇甫清漪卻是輕聲道,聲音之中,充滿了無盡誘惑,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急衝衝地跑了過來,這等誘惑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
就連嘯天也是差點着道,若非他先前靈魂力小有突破,否則這會早就沉淪在了美色之中,皇甫清漪何等的豔麗?加上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使得很多追求者望而卻步,可遠觀不可褻玩,得不到的往往才最想要,如今女神一改冰霜面孔,露出無盡溫柔,那般誘惑,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小腹傳來一股火熱之感,那是被皇甫清漪激發出來的原始**!邪火橫生,若是再平時,或許發泄一番便好,但此刻,若是嘯天藉此發泄,那便意味着他闖關失敗,從此歸於此處。
第六層的地方。
“小子,你一定要撐住啊,否則老子的投資就扔海里了,拜託拜託。”望着眼前氣息越發萎靡的嘯天,懸浮在半空中的魚爺萬分焦急,求告道。
“萬般幻象皆虛幻。”嘯天緩緩閉眼,無情地將心中那抹火熱壓制住,任由着皇甫清漪的玉手撫摸着他的臉龐,襲人的香氣,指尖傳來的溫度,無一不在挑逗和刺激着前者的神經,溫柔鄉,英雄冢!
數息之後,皇甫清漪竟是緩緩消失開來,感覺到了前者的消失,嘯天緩緩睜開眸子,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她走了,他已經撐到了極限,要是再持續多三息時間,恐怕敗的將會是他,而不是皇甫清漪。
畫面再度一轉,這裡白茫茫的一片,無盡冰封,萬里雪飄,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了雪。
“你走吧,我不認識你。”在一陡峭的冰川之上,白衣女子背對着一青袍男子,緩緩說道,吐出的話語,彷彿是用天地寒氣凝聚而成的一般。
“什麼,你竟說不認識我?雪兒,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不可能!爲了今天,我努力了十年,終於成爲了涅槃境高手,卻換來你一句不認識!”青袍男子咆哮道,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就是古嘯天,爲了接回雪兒,他走出武府,走出明城,隻身闖蕩大陸,多次出入那些九死一生的兇險之地,終於,在他的努力之下,十年之後,如願以償地突破到了涅槃境,可當他倒了冰原,卻是發現,昔日嬌小可愛的少女,卻是變得宛若陌生人一般,沒有了之前那份貼心的情意,有的,只剩下了無邊的冷漠。
“是不是冰原那些老傢伙抹除你的記憶或者逼你做了什麼事情,告訴嘯天哥,我帶你離開。”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別再自作多情了,還有,別以爲你是涅槃境高手便可以肆意妄爲,即使是聖人,我冰原一樣殺過,敢擾我冰原修煉者,殺無赦!”雪兒冷漠地瞥了嘯天一眼,爾後轉身便是離去,連一眼都不再多看。
望着那道緩緩遠去的倩影,嘯天緊咬着牙齒,那道冰冷的話語宛若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了他的心坎之上,啊!可恨,可笑,我十年努力,竟落得如此結局!
緩緩轉身,黯然離去,孤
獨一人緩步走了下去,仿若沒有了任何的生機,成了一具只知道沒有目的漫走的屍體,行屍走肉,哀莫大於心死!
“小子,你醒醒!快給我醒來!你古家的大仇還沒報呢!你還沒找到你父親呢!你還沒揭曉刑族的秘密呢!你他媽的還沒有幫老子恢復肉身呢,快給我醒來!”望着眼前氣息萎靡到了極點,生命氣息緩緩沉寂下去,整個人開始散發出一絲絲黑色的死氣,很明顯,是闖關失敗了!魚爺咆哮,魚鰭幻化成手,狠狠地搖動着嘯天的肉身,可不管他怎麼搖,後者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卻是依舊無法睜開!
魚爺知道,嘯天肯定是碰見了心中極難放開的事情,否則以他的意志力,一般而言,根本不足爲懼,可他卻是不知道,後者預見了十年之後的結局,他與雪兒的結局,心傷近乎死,靈魂又豈有存活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