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五月二十八!
地點:移花宮
前篇:早在一天前,葉開、丁靈琳已經抵達移花宮,與傅紅雪、平凡等人會面!
人,兩個人,尋着手中的地圖闖進了移花宮,這個鳥語花香,彷佛如神仙居所的地方!馬空羣已經老者,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在萬馬堂過上有一口酒喝有一口肉吃的愉快生活,可惜這樣的日子對於現在他的來說已經成
了奢望。
憐星領着傅紅雪迎接馬空羣與翠濃。
翠濃瞥了傅紅雪一眼,傅紅雪也瞥了翠濃一眼,視線瞬間交織,隨即交錯開來!憐星指着馬空羣對傅紅雪說:“你應當由不少話對他說吧!他就是你千辛萬苦想尋找的人。”
說完這句話,憐星也就不再多言,將時間、空間都留給傅紅雪、馬空羣、翠濃!
傅紅雪望着馬空羣,開口道:“你可記得十年前的神刀堂?”
馬空羣苦笑了聲,道:“我記得!”
傅紅雪又問道:“你可認識白天羽?”
馬空羣道:“我認識,他是我的結義兄弟,我叫馬空羣,或許你在江湖上應當聽說過我的名字!”
傅紅雪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聽說過你的名字,而且我還去萬馬堂內找你,可惜你人不在!”
馬空羣笑了笑,苦笑道:“我並非不在,而是我在,但卻沒有見你,也不敢見你!”
傅紅雪道:“你爲何不敢見我?”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握住了刀柄。
馬空羣眼睛何等尖銳,自然也看見了這一幕,但他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恐懼,而是悄悄瞥了一樣繼承他天賦,觀察入微的翠濃,自己的女人!馬空羣失望了,翠濃臉上非常平靜,沒有任何擔憂的神色。馬空羣心中嘆了口氣,道:“因此你是傅紅雪,白天羽的兒子,而我則陰謀算計殺掉了白天羽,你說,我如何敢見你?”
傅紅雪道:“不錯,你不敢見我,因爲我一旦見了你就會動刀,不管是你死還是我死!在萬馬堂內我曾遇上了三次暗殺,可都是你的主意??”
馬空羣笑了笑道:“你的記性可真好,不錯,我命令花滿天、雲在天兩人殺你,可是他們都不如你,非但沒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務,反而被你殺了!”
傅紅雪道:“因此最後一次你親自出手了?”
馬空羣點了點頭,說道:“萬馬堂內,雲在天、花滿天都是我們萬馬堂內一等一的高手,除了他們之外,武藝最高者也就只有我了,我很幸運我對你有防備,否則早在那時候我就已經倒在你的刀下了!”
傅紅雪風輕雲淡說道:“你本可以再派遣殺手,我獨身一人,絕對不可能躲閃得過你層出不窮的暗算!”
馬空羣道:“我的確可以派遣殺手,但我卻恐懼了!一,我不想你知道我已經回到了萬馬堂!二、我不想你確定我就是兇手,因此我沒有派遣殺手!”
傅紅雪道:“因此我可以活到現在,你也活到現在!”
馬空羣點了點頭,他望着這位他非常欣賞的後輩,輕聲道:“不錯,因此你活到了現在,我也活到了現在,但你和我之間卻只能有一個可以離開移花宮!”
傅紅雪望了馬空羣一眼,隨即掃了一眼馬空羣身側的女子翠濃,冷聲道:“你錯了,我們三人之間只有一個人可以離開,或兩個人可以離開!”
馬空羣的面色忽然變了,他望着傅紅雪,聲音已經有些許顫抖意味了,問道:“你難道連弱質女流都不放過?”
傅紅雪深深望了翠濃一眼,皺眉道:“斬草除根,倘若他想爲你報仇,我又如何可以留下她!”
馬空羣道:“倘若她不會爲我報仇呢?”
傅紅雪道:“那她自然可以活着!”
馬空羣道:“好!”一聲好字之後,馬空羣對着翠濃道:“你發誓,無論此事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早傅紅雪報仇!”
翠濃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發誓道:“好,我發誓,無論是我爹爹死在傅紅雪手中,還是傅紅雪死在我爹爹手中,我都不會去理會!”
聲音,非常熟悉的聲音!
傅紅雪的虎軀一震,他望着翠濃,一雙冷眸的眼睛中流露出驚駭的神色,那種眼中一閃而逝。傅紅雪深深吸了口氣,望了翠濃一眼,沉聲道:“好,這件事情就是你與我之間的事情,與任何人沒有關係!”
馬空羣的心在滴血,並非因傅紅雪,而是因翠濃。
翠濃按照他的意願發誓了,但他卻感覺翠濃如同自己手中的傀儡,對自己卻沒有半點父女之情!馬空羣深深吸了口氣,他對傅紅雪行禮道:“多謝!”
傅紅雪已經轉過身去,淡漠的聲音響起:“你長途跋涉,舟車勞頓,我傅紅雪不願意佔你便宜,我給你一天時間,明日你我之間只有一個人可以離開移花宮!”
隨即,傅紅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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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移花宮的酒自然是美酒,傅紅雪大口大口的喝酒,他知道喝酒會令自己的手不穩,但他卻忍不住要喝,他感覺有一件自己不願意看見但卻可能非看見不可的事情即將在自己的面前上演!
那聲聲音一直在傅紅雪的腦海中迴盪,不是她,應該不是她!可越是如此想,腦海中那道身影就越與那人重合在一起,是她,就是她!
傅紅雪,孤獨一生,他從來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去喜歡一個人,他的生命已經被仇恨填滿了,他如何還能去喜歡別的人呢?
傅紅雪沒有奢望過有人會喜歡他,也沒有渴望喜歡過別人!但在他的生命之中卻有兩個女人令他不能忘記,第一個就是養育他的母親花白鳳,一個將他訓練成殺人機器一樣的女人。
雖然他與白天羽沒有什麼關係,但爲了那個女人,他卻只能去殺馬空羣。
還有一個女人,一個在他最絕望,犯了羊癲瘋這種病症的時候不嫌棄他,救了他的女人!他沒有看清楚那個女人的容貌,但他卻得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體,那個女人體貼入微照顧他一段時間,最終等他病症沒有復發之後就離開了!
傅紅雪不知道那個女人的長相,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姓名,他只知道一件事情自己或許已經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是誰,自他離開萬馬堂期間,一直沒有答案,但現在他似乎已經有看了答案。一個他最不願意看見的答案。
花園內距離傅紅雪不原的一處草叢中,一聲清淡的聲音響起:“他本就是一個可憐人,你爲何又要如此折磨於他?”
“並非我折磨他,而是他自己折磨自己,他已經沒有給自己任何選擇的餘地,他唯有殺掉馬空羣,完成那對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女人的承諾,而在做完這件事情之後,他註定要得罪令外一個對他也同樣無匹重要的女人!”靈動悅耳的聲音緩緩響起,頓了頓,道:“傅紅雪沒有選擇,他沒有給自己選擇!”
“可你卻不得不承認,傅紅雪之所以會面對這一切,與移花宮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承認,但你卻別忘記了,我已經給傅紅雪選擇,而傅紅雪已經做出的選擇!因此這還是他自己的原因!”
“邀月,你的無情令我側目心寒!難道移花宮的宮主都如你這樣無情?”
“無情豈不是對天地衆生最好的情緒?因爲無情,因此才能無私!上官海棠,你如此論我,你可曾想過你自己,四大密探所行所做之事,難道都不違背情感?禮法對於你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一陣沉默,上官海棠嘆到:“不錯,你與我本就是同路人,你我都只不過都只是爲了自身的利益與目的而不但前行與攀登的人!”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邀月擡頭望着坐再花園中神色寂寥,癲狂狀的傅紅雪,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