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千曉婷看着面前的幻音寶盒,這一點她倒是有點確定,因爲她剛纔就有這種強烈的感覺,幻音寶盒就是她的。
“曉婷,你能吸納剛纔那些游龍之氣嗎?”楊東問道。
幻音寶盒似乎能對千曉婷體內游龍之氣再淨化,那些游龍之氣比千曉婷本身的游龍之氣,要純淨強大太多,如果能吸納,對千曉婷大有好處。
“似乎只能操控。”千曉婷道。
“那我教你吸星大法,你是聖女,要將那些游龍之氣收歸己用,不是難事。”
吸星大法最大的問題,就是吸納的氣息需要煉化,否則會與身體本身真氣相沖突,楊東覺得很麻煩,還不如吃蛇膽什麼的來得快,所以一般也沒用。
但是千曉婷是聖女,那麼純淨的游龍之氣,對她來說煉化根本不是難事,只要先吸進去就行。
“這麼點時間,能吸納多少啊?”千曉婷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到現在才發現幻音寶盒的功能。
“以後有的是時間。”
“什麼意思?”千曉婷疑惑地看着楊東。
“它是你的,等你學會吸星大法,當然隨時都可以拿它來修煉。”
“可是我們不是要把它給司徒萬里麼?”
“不給了。”
“呃~~”
千曉婷手裡抱着幻音寶盒,粉嫩的指肚摩挲着冰冷的盒面,她知道楊東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她也真的好想留下幻音寶盒,現在幻音寶盒對於她,就好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一般。
可是過了好一會,千曉婷還是擡起頭,將手裡的幻音寶盒雙手捧給楊東:“楊大哥,你還是拿去給司徒萬里吧,畢竟,它只是一個物品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不用了。”楊東站起來,釋然地道:“我有辦法進典蒼山了。”
楊東一臉輕鬆。
千曉婷喜道:“什麼辦法?”
“和花影睡覺。”
“……”
千曉婷愣怔了好幾秒,無語道:“這算什麼辦法?”
“難道這不是好辦法嗎?反正這種事我也不吃虧,何況花影還很漂亮。”楊東笑着對千曉婷道:“其實我也願意。”
“……”千曉婷提高了聲音道:“可是那個女人明顯包藏禍心,接近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她和司徒萬里一夥的,說不定就是想拉你入水,參合到熒惑之石的爭奪中。”
“花影想拉我入水,能用陪睡這種辦法嗎?這種美人計也得我耳根子軟才行,我可是那種上牀之後,就翻臉不認人的男人,怕她什麼。”
“可是……”
千曉婷還待再說,楊東擺擺手道:“管她什麼禍心,先解決了眼前的事再說。”
楊東起身離開樹林,千曉婷站在後面愣了好一會,突然朝着楊東大喊道:“你不許去,我有更好的辦法。”
“哦,什麼辦法?”楊東回頭,疑惑地看着千曉婷。
千曉婷小跑上前,笑眯眯地對楊東道:“你忘了,我們來自哪?我們還缺少寶物麼?”
“你是說……”楊東突然恍然大悟。
“沒錯,咱們的寶物可多了,手機,電腦,電視機,什麼不是寶物?用得着拿我們自己的寶物去換麼?”千曉婷得意地道。
楊東按着自己額頭,怎麼沒發現自己突然變這麼笨呢,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竟然沒想到。
似乎修爲提高以後,就更習慣用固定的方式思考問題,反而是千曉婷,能當上仙夢公主都是靠聰明的頭腦,懂得利用自身的資源。思維方式和自己完全不一樣。
“可惜,又錯過一場豔遇。”楊東嘆了口氣。
“哼,等把嫂子救出來,你這話我一定要告訴她。”千曉婷裝着不高興地道。
“好了,時間不多了,熒惑之石將出東郡,我預感今晚一定有大事發生,我們必須趕在司徒萬里率四嶽堂弟子出動前,見到楚南公,儘快離開東郡。”
東郡這地方,現在處在各方勢力的漩渦之中,楊東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那你現在就要回都市去拿這些東西了,最多一個小時時間。”千曉婷看了一眼天邊的夕陽道。
楊東和千曉婷的手機早就沒電了。
楊東點頭:“那我走了,你在這邊小心點。”
楊東意念進入武俠空間,啓動陰陽盤,定位都市座標。
“那個……”楊東正要離開,千曉婷欲言又止。
“什麼……”楊東看向千曉婷。
“快去快回。”千曉婷笑了一下道。
楊東點點頭,陰陽盤轉動,進入都市座標後激發,楊東的身體很快消失在原地。留下千曉婷一個人在樹林裡,悵然若失。
千曉婷剛纔想說,讓楊東回去對父母報一個平安,可是楊東這次回去待不了多久,怎麼去找自己父母?
何況就算見到了,說了平安,父母見不着自己的人,連個電話也沒有,怎麼會相信?說不定以爲是楊東拐賣了自己。
“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回去。”千曉婷望着楊東消失的地方,心隱隱作痛,淚眼模糊。
……
當楊東睜開眼睛時,發現周圍只有微弱的光亮,似乎身處一個洞穴中,潮溼的空氣讓楊東渾身不舒服。
楊東從武俠空間拿出現代衣服換上,神識掃了出去,周圍的環境盡收眼底。
的確是一個洞穴,不過有些特殊,從地上的青石地板和洞壁刻畫,以及燭臺上已經熄滅的長明燈看,這裡是一個墓穴,最好的佐證就是,在楊東的前面,也就是洞室中央,放着一口棺槨。
“不好意思,無意闖入,莫怪。”
楊東不是個迷信的人,但生買房,死入墓,這也算人家的家,自己無端端闖入,總是不禮貌的事。
可是楊東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在神識感應下,熄滅的長明燈,燈油還是熱的,也就是說,長明燈熄滅不久。
那棺槨的蓋子也沒蓋嚴實,留出縫隙,在棺槨邊緣的凸釘上,掛着一片碎花布,從粉紅的顏色看,應該是一個女人衣服的一部分,只是款式非常老舊。
楊東的神識能感應出那塊碎花布已經有些年頭,應該是墓主人的衣服。
墓主人的衣服碎片,怎麼回掛在凸釘上?
“難道有盜墓賊進來過?”
楊東猶豫了幾秒,手掌對準棺槨蓋子,微微用力,棺槨蓋子立刻飛了出去。
和神識掃射的結果一樣,棺槨裡面空空如也,
“我去,這年頭盜墓賊太喪盡天良了吧?連屍體都偷了?”
從墓室佈置看,墓主人生前非富即貴,但裡面陪葬品一樣沒有,必定是被盜墓賊偷了。
可楊東簡直無語,盜亦有道,盜墓已經是把別人家裡洗劫一空,現在連屍體也不放過,也太缺德了。
不過這都不關楊東的事,連墓主人都沒有,那就不存在什麼冒犯了,楊東正要離開,突然注意到棺槨蓋子的內側,有一些奇怪的紋路。
紋路歪歪扭扭,似乎是一個形狀,又說不出像什麼,好像一個不規則的大鼎,肯定不是什麼古文字,也似乎不該是什麼藝術圖畫,不但毫無美感,還有些陰森恐怖的感覺。
“誰這麼缺德,給人家設計這樣奇怪的棺材?”
楊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這裡發生的事,並不是盜墓賊那麼簡單,但又說不上來爲什麼。
“算了,辦正事要緊。”
楊東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棺槨上那古怪的紋路,最終一無所獲,大步走進墓室通道。
拐了一個彎,在神識幫助下,楊東很快找到了墓室出口,墓室出口是封閉的,在側方向小道有一條肯定是盜墓賊挖出的地道,因爲還有兩具屍體,屍體旁邊掉落着鐵鍬纖繩等物品。
對於盜墓來說,死人實在太正常,楊東也沒太關心,懶得去走那狹窄的小道,直接一掌轟開了墓門。
久違的陽光射下來,讓楊東有些睜不開眼。
神識掃出去確定周圍沒人後,楊東飛了出去,很快就到了一個小鎮。確定一家數碼店方位後,楊東落在一個小巷子裡,出巷子後,直接朝電器店走去。
“我去,太不敬業了吧?”楊東進到店裡,才發現店子裡沒人,這年頭做個小生意多難啊,這老闆還曠工,註定沒出息。
“老闆……老闆……”楊東喊了兩聲,坐在隔壁店門口的一個老頭回道:“別喊了,老闆去對面清川學校了。”
“真倒黴。”
這個鎮子不大,就這一家數碼店,要是這裡買不到,就得飛出去重新找店子,對楊東來說,時間應該不會太長,但也挺麻煩。
楊東在想,要不要放下錢,先拿走貨。可是突然注意到這個鎮子有些奇怪。
鎮子里人很少,除了這家數碼店,周圍的店子都沒人,只有隔壁那個老頭坐着,好像遭了瘟疫一樣。
“大爺,請問這裡的人都去哪了?”楊東走到隔壁店,問那大爺。
“諾,都去對面清川學校了。”老頭朝着對面的學校一努嘴,學校大門頂上寫着“清川希望小學”六個大字。
所有人都跑去學校幹嘛?開學典禮?家長會?也沒這麼誇張吧?
“嗯?清川?”楊東看着‘清川’兩個字,突然感覺這個地名很熟悉:“對了,這不是木頭的家鄉嗎?”
好久沒見到三年一班那些同學,想到木頭,楊東感覺很親切,順口問道:“大爺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叫……我去,木頭叫啥來着?”
真是悲劇,一直叫人家木頭,楊東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木頭的真名。
“哦,你說木頭啊?是不是以前在夏門三中讀書那個?他在對面清川學校當志願教師呢。”沒想到老頭竟然聽懂了。
楊東計算了一下時間,應該還可以耽擱一會,去看看木頭,順便把那不務正業的店主叫回來。
楊東到了對面清川學校,這是一所小學,規模不大,已經是放學的時間,孩子們陸陸續續出校門,但是絕大部分孩子都圍在操場邊,還有那些鎮子裡的人,喧譁聲極大,好像在看一場精彩的足球賽似的。
“怎麼有一股陰冷的氣息?”
楊東靠近那操場,突然感覺渾身一寒,這讓楊東大吃一驚,莫非這裡還有什麼高手不成?神識立刻掃出去,可是什麼也沒發現,連帶着那股陰冷的氣息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錯覺嗎?”楊東搖搖頭。這時看到那些圍着操場的鎮民和學生,喧譁聲更大了。
“怎麼回事啊?”
“人怎麼不見了?”
楊東走上前,操場裡既沒有足球賽,也沒有運動會,這些人好像圍着空氣在瞎起鬨,不過聽鎮民的議論就知道,剛纔操場裡應該有個人,在自己來的時候突然不見了。
楊東皺了皺眉,怎麼感覺這一回到都市,哪裡都不對勁的樣子?
“曾老闆嗎?”楊東走到一個十分興奮的男子面前,剛纔注意了數碼店的牌照,上面有這名男子的照片,他應該就是數碼店老闆。
“嗯,我是,你有啥事?”曾老闆很明顯還沒從興奮中走出來,跟楊東說話都走了音。
“哦,我要買幾臺手機,還有電腦。”楊東道。
“手機,電腦,還幾臺?”
曾老闆終於稍微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這是撞了****運,桃花運和財運雙至啊。立即喜滋滋的帶着楊東出校門。
“老闆,剛纔操場裡的人是誰?”楊東隨口問道。
“哎呀,那可是一個絕世美女啊,我這三十幾年,從沒見過這樣可人的美人,哎喲哦,嘖嘖。”曾老闆感嘆不已,自得地道:“可是小兄弟你說,這麼漂亮的美人,咋就找到我問話呢?是不是證明我老曾英俊不減當年?”
“那是。”楊東看着國字臉鬍子拉碴的曾老闆,肯定地道。
敢情這些人全鎮出動,就是去看一個美女的,真無聊……如此驚世駭俗的美人,自己竟然來晚一步,沒看見,鬱悶。
“她問你啥了?”
曾老闆嘆了口氣,擺擺手道:“別提了,她問木頭那孩子在哪,你說這叫我怎麼回答?木頭那孩子老實得很,回來教書矜矜業業,也從沒得罪過人,家裡也沒錢。
可是鎮上那羣地痞,不知怎麼就盯上了木頭,天天找木頭要錢,這不,今天下午第二節課沒上完,就被那羣地痞叫到鎮子外冬水湖了,不知木頭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