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將摺疊刀刀刃對準自己喉嚨,她感覺自己的神智即將完全坍塌,用力一刀向喉嚨劃下去。
“別。”木頭急忙一把抓住林茜的手腕。林茜看向他,波光婉轉的眼眸,顯示她此時慾望已經壓制到極限。
“我……”
木頭有些慌亂,突然看到牀頭王宇浩留下的綁林茜的繩子,急忙拿掉了林茜手裡的摺疊刀,然後將林茜右手腕綁在了右邊牀頭,緊接着又綁林茜的左手腕。
“陳帆,你在幹什麼?”林茜痛苦地問道。
“我……我做不了主,我要問問巧兒,我該怎麼辦。”木頭一邊綁林茜的腳一邊道。
“你說什麼?”哪怕現在慾火焚身,林茜也怒了。
“我不能趁人之危,巧兒什麼都知道的,她一定知道我現在該做什麼,林茜,你等等。”木頭不敢看林茜,林茜現在就像一個火球,木頭生怕多看一眼,也被林茜的慾火點燃。
“你……”林茜恨不得一腳將木頭踢飛出去,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在想着另一個女人,那是他媽麼?
渾身好像幾百只螞蟻在爬,此時木頭抱着林茜的另一隻腳正在綁繩子,隨着林茜的劇烈掙扎,雪白的腳腕被勒出紅印,也不知道打了個什麼死結,木頭終於把林茜給綁上了。
四仰八叉,好像一個大字,和林茜的美貌完全不符。
“陳帆,救我,我好痛苦……”腦子好像都被燒化了,理智徹底崩潰,林茜在牀上如蛇一般緩慢而有力地扭動,手腕腳腕的繩子都陷進肉裡,死死咬着嘴脣,一道紅印在下嘴脣越來越深。
“林茜,你再堅持一下。”木頭慌忙拿出電話,撥通了王巧兒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可是卻沒人接。
“遭了,巧兒一定還在生我氣,這怎麼辦?”
木頭頓時慌了。
“陳帆,你個混蛋……要我,求你了……”
林茜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那個淑女的模樣,看向木頭的眼神全是渴求,連呼出的氣息都帶着濃重的春意。
現在林茜什麼都沒想,只想着陳帆立刻撲上來,緩解自己的痛苦,怎麼樣對自己都好,她只知道自己現在需要男人,一個進攻她身體的男人。
情蠱的藥性一波波地轟擊腦海,林茜好像墜入十八層地獄在燃燒一般,繩子好像刀子卡進粉嫩的肉裡,拖動着牀沿咔嚓作響。
林冠南的情蠱,雖然對修煉者作用不大,但已經不是普通凡人能夠抵擋,一個矜持的少女,此時早已化作情慾的奴隸。
如果不是繩子綁着,別說面前站着的是木頭,就是王宇浩,甚至就算是全天下最醜的男人,林茜也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
“陳帆,我受不了了……快上來,不要折磨我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快上來……我快死了……”
林茜全身白嫩的皮膚都已經變成紅色,細密的汗水從身體各個毛孔滲出,打溼了被單,口裡不斷央求着木頭,木頭看着心疼地揪在一處。
“林茜,你很熱嗎?”木頭問道。
廢話。
林茜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身體慾望的驅動,口裡呢喃着求索的話語,木頭轉身快速跑向客廳,從冰櫃裡取出幾大塊冰,抱着冰跑向林茜房間。
冰塊凍得木頭手掌發疼,木頭將那些冰塊一股腦地傾倒在林茜身上。
“你幹什麼啊?”
冰冷的冰塊,讓林茜清醒了一點點,可是這讓她更加痛苦,林茜恨死木頭了,此時她更希望牀邊站着的人是王宇浩。
木頭見冰塊好像有一些作用,頓時又了希望,冰塊不夠,馬上又去客廳,將三個冰櫃的冰全部取出來,想了一下,打了一盆水,丟進冰櫃,然後將溫度調節到最低。
三個冰櫃各放一盆水,木頭將冰櫃的冰堆到林茜身體上。
冰塊在林茜炙熱的身體炙烤下,很快融化,冰水和汗水打溼林茜的衣服,貼身的襯衣被打溼粘貼在身上,裡面黑色的胸丨罩清晰地映入木頭眼簾。
木頭慌忙遮住眼睛,眼看着林茜身上的冰融化得差不多了,趕緊又跑去客廳,冰櫃裡的水還沒凝結成冰,但溫度已經夠低,木頭端起一盆水進臥室,咬咬牙,當頭向林茜腦袋淋下去。
“咳咳……”
渾身都是熱氣的林茜,被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林茜,你感覺好些了嗎?”木頭關心地問道。
“陳帆,你還是殺了我吧,求你了。”
情蠱對林茜的衝擊又緩解了一點,但是這種緩解比不緩解還慘,本來已經快被燒暈了,木頭的一盆水,就好像將一個被油鍋炸得痛昏死的人喚醒,繼續被油鍋烹炸一般。
林茜生不如死,只想陳帆一刀結束自己殘破的生命。
“別說傻話,林茜,你堅持一下,你一定能挺過去的。”
木頭說着毫無用處的廢話,估計着時間差不多,又去客廳,冰櫃裡的水終於凝結成冰,木頭抱着冰塊過來,敲碎了後,將林茜的腦袋用冰包起來,身子也包起來。
三個冰櫃交替使用,取出冰塊後,立刻放水,關掉空調,打開所有窗戶,讓外面的寒風吹進來。
木頭凍得瑟瑟發抖,抱着冰塊從客廳和林茜臥室往返進出。
短短几小時,林茜好像經歷了人生最痛苦的噩夢,最漫長的折磨,但是在木頭不斷的冰塊接力下,林茜痛苦的呻丨吟慢慢變低。
大約忙碌了四小時後,林茜的情況終於好轉了,好像情蠱的藥性漸漸退去,林茜的呻丨吟斷斷續續,身體趨向安靜。
好像一條幹死的魚兒,林茜睡着了,木頭終於鬆了一口氣,將冰櫃裡所有的冰取出來,敲碎後包住林茜全身。
“阿嚏。”
木頭打個噴嚏,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見林茜緊閉着眼眸,自己也支撐不住,趴在牀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茜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天花板漸漸變得清晰。
“我沒死嗎?”
昨晚的情景映入林茜腦海,好像已經死過數百次,這時看到熟悉的房間,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啊~~”
林茜突然驚叫出聲,從梳妝檯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凌亂地披着,臉上,脖頸裡都是黏貼的頭髮,襯衫溼透地貼在身體上,胸丨部輪廓完整地凸顯出來。
光滑的皮膚潮紅未退,好像一個剛經歷最激烈雲雨的少婦。
這個摸樣要是被人看見了,林茜恐怕就不能做人了。
可是林茜看到一旁腦袋枕在牀沿的木頭,心中突然感覺很安慰,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現在她終於解除了對木頭的所有誤會,包括第一次木頭的“英雄救美”,林茜無比的確定,那是王巧兒的主意。
林茜稍稍將被子往脖頸上移了些,遮住身體,輕聲喚道:“陳帆……陳帆……”
叫了幾聲木頭也沒醒,只好伸手去推木頭,林茜的手指觸碰到木頭的額頭,嚇了一跳。
“好燙。”
木頭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林茜,立刻神色一喜:“林茜,你醒了?太好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額頭好燙,你不會感冒了吧?”林茜急忙問道。
“我就是覺得頭好重。”木頭暈乎乎地道。
林茜又摸了一下木頭的額頭,看一眼房間,看到窗戶什麼的全部開着,這大冷的天,被風這麼吹,還擺弄那些冰塊幾小時,又沒睡眠,不感冒纔怪。
林茜再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情況,掀開被子,從包裡拿出一瓶藥,遞給木頭。
“快服下,一次三粒。”
“我不吃。”木頭拒絕。
“爲什麼?”林茜疑惑地看着木頭。
“你這不是緩解性藥的藥嗎?”木頭道。
“你……呆子。”林茜拍了木頭腦門一下,再想到昨夜的情景,真是覺得這個男人傻得沒救了。
可是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忍俊不禁地對木頭道:“傻瓜,這和昨夜那藥不是同一瓶,是治感冒的,你先服下,我們去醫院。”
“哦。”木頭終於接過藥。
“那個,你可以去外面服藥嗎?我想換下衣服。”林茜道,臉上帶出一抹羞紅。
木頭看了林茜一眼,差點呆了,林茜此時好像剛剛穿着衣服從泳池爬出來,完美的身材全部暴露,加上紅潮沒有完全褪去,整個人透出春意的氣息,和平日那個林茜,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韻味,任何正常男人,都會被勾出洶涌的荷爾蒙。
“還看。”林茜羞得無地自容,揚起巴掌,作勢要打木頭,木頭趕緊出去了。
林茜看着木頭匆忙的背影,突然笑了出來,笑容極美,如果木頭回頭看見,一定會再次沉迷其中。
“那個巧兒是在幫這呆子追求我嗎?真是不自量力,就這呆樣,就算是月老把紅繩給他,他怕也不知道怎麼用吧?”
林茜起牀,在衣櫃裡隨便選了一套衣服,剛穿到一半,房門突然被打開,木頭衝了進來。
“林茜,不……”
“你幹什麼?”林茜又慌又驚,剛剛纔覺得這傢伙呆,這一下子又這麼聰明這麼流氓了?竟然估摸好自己衣服穿一半衝進來。
“對不起,對不起……”木頭看到上半身只有個罩丨罩的林茜,慌得不知所措,正要退出去,忽然想到自己衝進來目的,趕緊道:“林茜,那……那具屍體還在大廳門口呢。”
昨晚一夜忙碌,竟然把那個死掉的大漢忘記了,現在還擺在門口,要是被人看見……
林茜也頓時慌了,趕緊三兩下穿好衣服出去。
此時天還沒亮,林茜看看時間道:“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你把他拖出來,我去開車。”
“好。”
兩人正要行動,忽然別墅區外的公路上,響起警笛的聲音,正在拖屍體的木頭,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遭了,出不去了,怎麼辦?”林茜臉色煞白。
“沒事,林茜,人是我殺的,和你沒關係。”木頭慌忙道,他也害怕,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讓林茜受傷害。
“你到底得多傻?”林茜看向木頭,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替木頭悲哀。
“這件事怎麼可能和我沒關係?你是因爲我才殺人的,要不是你,昨夜我恐怕已經……
又是因爲我,這具屍體纔沒及時處理掉,所以就算殺人,也是我殺的人,和你沒關係。”
“可人的確是我殺的,王宇浩他們都看見了,林茜,你放心,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的,包括去坐牢,甚至死刑,待會警察問起來,你把所有事情往我身上推就好了。”
“好個屁啊。”林茜火了,對木頭道:“你知不知道你很蠢?你以爲你幫我坐牢,對你有任何好處嗎?碰到個不知道恩情的女人,根本不會在乎你。
就算我在乎,我感激你,那又如何?將來你在監獄坐牢,我還要嫁人生子,你不悲哀嗎?”
木頭愣愣地看着林茜。
林茜嘆了口氣道:“陳帆,你幫我頂罪,沒任何好處的,我知道你喜歡我,可無論我喜不喜歡你,你去坐牢了,那一切對你來說都沒了意義,明白嗎?”
“陳帆。”林茜認真地看着木頭:“你聽着,待會警察問起來,殺人的是我,這件事本來也就與你沒關係,你做這麼多已經足夠了,我很感激你了。
陳帆,你只要答應我,以後不要那麼傻,這世上很多女人,不值得你這麼付出的,終究不會有任何回報。
還有……”林茜頓了一下道:“你身邊那個叫巧兒的女孩不錯的,她是真心對你好,處處爲你着想,我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等哪天……”
林茜眼中泛出淚花,心莫名地痛了一下,林茜強笑道:“等哪天你們結婚了,別忘了來監獄告訴我,我會祝福你們的。”
遠遠的,那些警察已經下車,正向別墅方向跑過來,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林茜和木頭。
林茜轉身出門,迎向那些警察,木頭在後面看着林茜,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林茜的手:“林茜,不可以,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就算我將來坐監獄,你嫁人生子,我也只會爲你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