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楊東現在的武功,可以啓動陰陽盤,但成功率不高,會發生什麼楊東都不知道,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楊東可不想亂冒險,還是閉關三個月,如果九陽神功突破瓶頸,啓動陰陽盤就十拿九穩了。
而且也可以趁着這三個月,整理一下自己的武功,現在自己有長生訣,仙劍全套劍法,炎陽神功,御盡萬法,都還沒來得及熟悉,是時候靜下心來練練武功了。
“楊大哥,我捨不得你。”婠婠一下子撲在楊東懷裡,哭了起來,一邊的師妃暄默默收回踏出的腳步,靜靜地看着兩人。
“都說了,我離開後,還會回來的,你哭什麼。”楊東分開婠婠的身體,這個小魔女,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可人。
“就算你能回來,你也不一定回來,就算你回來,也不一定是爲婠婠。”婠婠低着頭道。
楊東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
婠婠突然擡起頭,鄭重地對楊東道:“楊大哥,你肯定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現在師父打算讓陰癸派支持寇仲,你閉關三個月,我也打算回陰癸派見我師父,三個月後,楊大哥,我們在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桑樹鎮見面。
在你臨走前,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想讓你再回來這裡時,能給我明確的答案,好嗎?”
楊東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婠婠的意思,也知道婠婠要對自己說什麼,等自己回到都市後,處理了那邊的關係,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楊東沉默一會,用力道:“好。”
聽到這一個字,婠婠原本緊皺的眉頭,緊張的心,一下子舒展開來,臉上帶着開心的笑容:“那桑樹鎮,我們不見不散。”
桑樹鎮,楊東彷彿又記起自己和不癡和尚在飯店吃飯,婠婠和那巨鯊幫幫主走進來的場景,微笑着點頭:“不見不散。”
不遠處,師妃暄側身對着兩人,聽着兩人的對話,心沒來由的一痛。
“妃暄,你有什麼打算?”
楊東和婠婠走過來。
“我?”師妃暄沉吟一下:“我也打算南下,跟師父請罪,順便勸師父放棄李唐。”
“你終於想通了,不與我和楊大哥對着幹了。”婠婠道。
楊東皺了皺眉,他當然希望師妃暄能說服梵清惠放棄李唐,但是楊東知道這不可能。
“妃暄,答應我,無論結果如何,萬事不要強求,特別是不能爲難自己,你師父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那都是她的選擇,與你無關,我更不可能因爲這個怪責你,知道嗎?”
只有楊東知道師妃暄腦部的傷勢並沒有好,絕不能受到強刺激,以師妃暄現在的狀況,恐怕寧可胸口中一劍,也不讓腦部受創。
楊東知道師妃暄肯定勸不了梵清惠那老頑固,不得不先給她打預防針。
“放心吧,楊大哥。”師妃暄臉上帶着微笑,望着月光下仙女峰美麗的雪景,一臉恬靜。
“在仙女峰這些日子,我想通了很多事,以前我入魔,都是因爲對一些事情放不下,好像師父對我管教比其他弟子都要嚴格,好像心裡一直對魔教存在固執的偏見,好像對善念有刻意的定義,好像介意你和石青……
總之,我表面上接受了這些,但內心深處介意着,入魔之後,這些念頭都爆發出來,讓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識。
但是,在仙女峰坐死關的日子,我無數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好像身體和意識要同時毀滅,才發現,當一個人能把自己放下,她的世界將再也不可能有污垢。
一切魔性,都是因爲把自己看的過重,而導致的患得患失的心魔,放下自我,靈臺清明,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應該就是劍神無我的真正境界吧。”
婠婠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道:“哇,師妃暄,你這些日子坐死關沒白坐啊,說話一套一套的,咋感覺你真要得道成仙了?”
楊東笑道:“雖然沒聽懂,但只要你能想開就行,總之我希望你,這次無論能不能勸說你師父,心裡都不要有芥蒂,順其自然,其實我還是覺得,李世民當皇帝,沒什麼不好。”
“恩。”師妃暄點點頭。
三人在仙女峰下分別,婠婠對着楊東遠遠揮手,大聲道:“三個月後,桑樹鎮,不見不散。”
“放心吧。”楊東笑着揮手,婠婠這才滿意地離開。
楊東到回紇皇宮找到莎芳,將《御盡萬法根源智經》複製了一份給她,這纔在天山山脈選了一處隱蔽的雪峰閉關。
時光飛逝,轉瞬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