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在這一刻,齊金蟬完全懵比了,實力的突然狂降,猶如兜頭一盆冷水,直接澆的他滿心惶恐忐忑不已。
心情一時惶恐一時不安,甚至都來不及觀看京城繁華之極的市井風貌。
直到在吳文琪和朱文所租小院過了好幾天,受到兩女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周輕雲毫不客氣的譏諷,齊金蟬這才逐漸從驚慌中恢復正常。
那種壓抑的氣息依舊存在,自身實力被生生壓低一個境界是不爭的事實,齊金蟬逐漸適應了這一點後,感覺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就是不能自由自在的遁劍而飛,實力比起吳文琪三女察覺越發拉大,感覺面子上有些難看罷了,時間一長也就這樣,並沒有叫他難受多久。
他本就是個樂天派,等恢復了精神後,很快就被京城的繁華熱鬧吸引,在三女的引領下逛過一次街市後,他便被繁華的街市,還有各種好玩的好吃的以及各種娛樂方式吸引。
京城武風鼎盛,到處都是跟武道相關的場所和遊戲,齊金蟬一身先天后期實力,放在真正的高手眼力自然不值一提,可在同齡少年武者之中絕對是佼佼者,很快便整天沉迷於各種依託鼎盛武風興起的娛樂遊戲之中。
不過叫齊金蟬鬱悶,或者說有些丟面子的是,明明他的境界,比起同齡新認識的玩伴要強不少,可真到了下場動手的時候,往往最後被打得找不着北的卻是他。
這樣的結果實在叫人氣悶,尤其在京城火熱的武風氛圍中,讓他感覺格外不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
某日回租住院子的周輕雲聽了他的苦惱和困惑,沒好氣翻了個白眼,輕笑道;“劍修修的是飛劍之道,對於近身攻擊之術沒有多少手段,這就是金蟬師兄屢屢戰敗的緣故!”
齊金蟬恍然,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
每每在嬉戲打鬧時,同齡玩伴的手段千變萬化,或剛猛或陰柔,或凌厲或霸道不一而足,只有他的手段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式,而且還是運使飛劍遠程攻擊的犀利手段,用在近身之戰中未免很是不足。
只是,厲害的近身戰鬥之法,又該如何提升?
“金蟬師兄不妨去附近的武館看看!”
朱文見不得齊金蟬苦惱的樣子,忍不住找了個機會偷偷提醒道;“你那些同伴的武功招式,也都是從武館裡學來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
齊金蟬急忙告謝一聲,然後屁顛屁顛拿了不少銀子,正式進了附近的一家武館學習近身戰鬥之技。
以他的聰明才智,很快就將武館師傅教授的手段全部學會,然後學以致用輕鬆就壓住了之前屢屢打敗他的一干新結交的小夥伴。
哈哈哈……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鼎盛武風氛圍的影響,齊金蟬原本跳脫的性子越發活潑,屢屢在武道遊戲得勝後,掐腰發出猖狂大笑,一臉小人得志的架勢。
幸好這裡是京城,娥眉長輩並沒有跟着進城保護。否則要是看到眼下齊金蟬這副驕狂的摸樣,還不得氣個半死啊。
這小子簡直跟脫了繮的野馬一般,整日裡跟着一幫練武有成的同齡小子瘋玩,要不是跟臨近街區的小子大打出手,要麼就是奔走於各種新奇的遊樂設施之間不可自拔。
搞得朱文小姑娘都有些生氣了,每每橫眉立目弄得齊金蟬這小子摸不着頭腦,等一瘋起來立即就將這些拋之腦後不管不顧只知玩耍。
對於齊金蟬這樣的小少年而言,繁華喧鬧又有衆多好玩娛樂設施的京城,可比黃山九華山那邊有意思多了,不過短短時間已樂不思蜀成了孩子王。
吳文琪三女見此也是無可奈何,她們不是沒勸過,根本就沒什麼效果。
沒了母親妙一夫人灌輸,齊金蟬還不得可勁折騰,至於來京城的主要目的,早就被忘到一邊了,可把朱文小姑娘氣得夠戧。
京城的娛樂設施還有各種娛樂活動實在太多太繁雜,齊金蟬每一種都要嘗試一番,等到新鮮勁過去再轉戰另一種遊戲娛樂,玩得不亦樂乎。
尤其各種球類運動,足球,手球,馬球,冰球等等等等,齊金蟬玩得忘乎所以好不興奮,特別是由冰符特別營造的冰球場,在炎炎夏季天氣玩上一回,簡直就是莫大享受。
吳文琪和朱文兩女無奈,只得要求這小子每天晚上準點回來,至於白天就由得齊金蟬撒歡折騰,她們是管不了啦。
好在京城之地相當安全,雖然不時見到金丹以下修士出入,但金丹以上修爲修士卻是難得一見,雖不知什麼原因不過這對三女來說是好事,起碼齊金蟬的安全不用太過擔心。
當然,她們不可能對齊金蟬如此‘玩物喪志’視而不見,直接一封飛劍傳出,將這裡的情況述說清楚,免得以後回山還要受到責難。
這一下,可把妙一夫人苟蘭因氣得夠戧,沒想到自家兒子這麼不省心,吵鬧着要跟去京城,合着就是去玩的?
也就是眼下娥眉事務繁雜,她實在抽不開身,否則定要第一時間趕赴京城,好好教訓自家那個沉迷於玩樂的兒子。
她也做不出遷怒於三個小姑娘的事情,最後只能鬱悶請三個小姑娘幫忙看顧,只要不出了什麼意外就成,現在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只能說,幸好妙一夫人苟蘭因沒有趕來京城,否則迎接她的絕對不是什麼善意,朝廷對京城的佈防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就是以苟蘭因二劫散仙的實力,想要輕易突破都不可能。
她也不可能隱瞞得過京城方面的探測,一旦身份暴露很有可能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朝廷是絕對不會輕易放她入城的。
至於餐霞師太門下三女徒,還有齊金蟬之事,朝廷某些機構第一時間就摸清了情況,並且向皇帝林沙做了彙報。
“齊金蟬麼?”
林沙對此卻是不甚在意,搖頭道:“只要他不主動招惹是非,隨他去吧!”
不過一個玩劣小子罷了,原著之中就沒多少出彩之處,所謂的七矮之首,不過只是個笑話罷了。
他身爲娥眉掌教唯一嫡子,無論出身還是享受資源,都是當世一等一的,可結果他的心思不在修煉之上,只想着玩樂搗蛋,結果被一干娥眉弟子紛紛超越,在一干後輩弟子中的表現很是一般。
妙一真人夫婦在時還好,等到娥眉大興,一干長輩紛紛飛昇,還有一干同輩精英也跟着飛昇,齊金蟬的處境便有些尷尬了。
至於後來他的情況如何,是不是翻然醒悟,藉助娥眉大興之勢,於末法之期到來之前順利飛昇,林沙卻是不知,也不怎麼在意。
只是這小子跟笑和尚,絕對是娥眉兩大小煞星,喜歡惹事生非不說,杏子還相當的傲氣,下起手來狠辣不留情面,身後又有大批護短長輩做靠山,對於普通散修而言絕對是頭疼的存在。
林沙倒是不怎麼在意,可他也不樂意齊金蟬在城裡搞破壞,只要一有這樣的苗頭,直接把他趕出京城都是輕的。
不過眼下看來,短時間內這小子沉迷於京城衆多的娛樂活動中,還用不着太過擔心他的破壞力。
“陛下,娥眉兩位長老在京城外圍遊蕩,是否警告一二?”
有符文大陣守護京城,還有各種用途希奇古怪的符文器具相助,官府某些機構對京城的看護嚴密之極,同時對城外的監視也一點都沒放鬆。
特別是有某位學院學生,無意中製作出了法力波動探測器,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探測修士的存在後,這種十分好用的符文器具,便第一時間安裝在京城內外,作爲監視修士的一道極爲關鍵的偵察陣線。
京城以外五十里區域,也都在這道偵察陣線的區域內,有兩位成嬰級別娥眉修士不時在城外晃盪,負責偵察內外的人手第一時間便查到根由,立即通過隱秘渠道傳入皇帝林沙之耳。
“知道對方的身份麼?”
林沙神色不變,一點都沒有感覺詫異,開什麼玩笑,齊金蟬就在京城裡呢,娥眉要是沒點子防備怎麼可能?
“娥眉長老醉道人和餐霞師太!”
朝廷這邊的好手也是厲害,在沒有驚動這兩位娥眉成嬰修士的前提下,就把他們的身份都探了出來。當然這兩位的形象很好辨認,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能被朝廷暗探察覺也不算什麼希奇之事。
這兩位,大搖大擺在京城郊外的庵堂和道館掛單,每日裡只是在京郊徘徊,並沒有進入京城之意,林沙倒也沒有一定要驅逐他們的意思。
至於這兩位成嬰修士,爲何不願進入京城,那是因爲盤踞京城虛空的國運金龍氣勢越盛,對於高端修士的壓制相當驚人。
像醉道人這等新近晉升成嬰境界的修士,要是進入京城,國運金龍能將他的實力,生生壓制在入道之境!
而餐霞師太這樣的老牌成嬰境界修士,進城之後的修爲,也會被牢牢壓制在金丹初期之境。
這種被壓制境界的滋味,不是誰都樂意享受的……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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