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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大娘一劍尚未刺出臉色卻是已經變的古怪起來。
曹子恆的劍法是經過蛇王的劍法修整，融入屬於自己的東西，開創出的屬於曹子恆的不完全劍法，這樣的劍法的確不純。
就如同熬一鍋大雜燴，卻是怎麼好吃就怎麼熬，也不管究竟是海鮮，還是肉脯，總之，曹子恆開創屬於自己劍法的時候，是覺得怎麼出招好使就怎麼出招，全然不顧那是不是劍法。
這樣固然增加了威力，卻也使得曹子恆的劍法失卻了一些劍道的特色，比如凌厲。
然而，此刻當公孫大娘展開劍舞的時候，曹子恆的劍法猛然間居然也多出了一些劍舞的氣息，瞬間將原本這劍法最爲缺少的凌厲彌補完全。
“你用薛冰的玉佩引我出來便是爲了偷學我的劍舞嗎。”
驀然間，公孫大娘手上的短劍消失，她的目光帶着趣味看向曹子恆，“偷學武技在江湖上可是大忌，我若是將這事情說出去，以後這江湖恐怕再不會有你立足之地吶，不如…………。
“一個問題。”
曹子恆的長劍收回，目光淡然看向公孫大娘，沒有等這個紅鞋子的首領說什麼，已經冷然開口，“我引你出來只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而已，答案正確，薛冰可活，答案錯誤，薛冰會死。”
“薛冰可是陸小鳳的女人，而陸小鳳和蛇王似乎是生死之交吶。”
公孫大娘半點沒有因爲被曹子恆打斷話語而生氣，反而露出笑容，儘管此刻他裝扮的是一個小販，然而，當她笑的時候，那雙眼睛卻驀然間顯露出無比的魅力，叫旁人忘記她此時的外表，深深的沉迷進去。
這是一個妖精一般的女人。
“現在我有三千兄弟正在刑場的邊緣，隨時可能被抓起來砍頭，你覺得這會兒陸小鳳和我師傅的交情對我來說還有什麼約束力嗎。”
對於公孫大娘知曉自己和蛇王之間的關係，知曉蛇王和陸小鳳之間的關係，曹子恆卻是沒有半點驚訝，他靜靜的看着公孫大娘，語氣不疾不徐，語調更是平靜無比。
這一次，公孫大娘的笑容終於再無法繼續下去，那雙之前還魅力無窮的眼睛，此刻剩下的已經是絕對的冷靜。
“我可以回答你任何我知道的問題，但是你如果敢傷害薛冰，我保證你會覺得死亡是一件讓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公孫大娘的語氣陰冷下來，肆意的寒意從她的眼神中閃現，曹子恆毫不懷疑公孫大娘此刻的怒火，只是，他不在乎。
的是，不在乎，比起他今後的對手，公孫大娘絕不算什麼。
“我需要知曉霍休的關押處。”
曹子恆的目光死死的看向公孫大娘，在這個世界，知曉霍休關押地點的人不多，而曹子恆能夠找到，又能夠威脅的得到答案的僅有公孫大娘一個人。
“你想重整青衣樓。”
公孫大娘眼神一厲，蛇王是羊城大佬，擁有的錢財絕對不遜色青衣樓和紅鞋子兩個組織，所以，公孫大娘自然不會覺得曹子恆想知道霍休關押處是爲了霍休的錢，而除去錢之外，能夠讓人對霍休動心的便是青衣樓。
青衣一百零八樓，沒有人見過霍休，哪怕他的親信手下也絕對不知道霍休的真實身份，所以，只需要霍休說出控制青衣樓的辦法，任何人都能夠控制青衣樓，當然，能控制多久，那便要看得到這秘密的人有多強，多聰明。
“可惜，你的速度究竟晚了一點。”
公孫大娘的眼神突然間再次露出笑容，她看着曹子恆，如同看着一個傻瓜，“或許你不知道，一直都有人看着霍休，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精靈古怪的女孩，若是我所料不錯，怕霍休的秘密早已經被那個女孩挖空。”
霍休的秘密自然包括控制青衣樓的辦法。
公孫大娘看着曹子恆，眼中帶着笑，她似乎已經看到曹子恆懊惱和不甘的樣子，只是，很不幸她似乎猜錯了，曹子恆的神色依舊極爲平靜，半點沒有因爲公孫大娘的話語而有所變化。
“這便與你無關了，我想知道的僅僅是霍休關押之處，當然，你也儘可以和我拖時間，不過，薛冰的食物和水頂多堅持三天。”
曹子恆的嘴角露出一絲森寒的笑容，食物和水僅能堅持三天，也就是說他必須在七天內見過霍休拿到他想的東西趕回來，否則薛冰只有渴死，餓死。
“你個瘋子，神經病，三天的水和食物，怎麼夠你前往霍休關押的地方一個來回，薛冰要是有一點意外，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公孫大娘終於徹底的爆炸開來，她瘋狂的咒罵起來，一邊咒罵一邊仔仔細細的道出霍休關押之處。
“我與你一道去。”
公孫大娘話語落下，曹子恆剛要轉身離開，突然，公孫大娘抖手飛出一道響哨，兩匹快馬已經從街道盡頭的黑暗中衝來。
“但願你回來的時候，蛇王和他的手下還沒有死光光。”
翻身上馬，公孫大娘不忘狠狠的刺激一把曹子恆。
“你放心，如果我那些兄弟死光光，羊城一定會有很多人給他們陪葬，包括薛冰。”
曹子恆的目光淡然的撇過公孫大娘，沒有什麼冰冷的眼神，只是一片淡漠，然而，這一片淡漠卻是讓公孫大娘猛的心頭一寒。
小樓，月光如夢，蛇王靜靜的坐在窗邊，屋子內沒有點燈，一個漆黑的身影便站在屋子中央。
“年輕人，對美色抵抗弱點是正常的，薛冰對我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作用，你也無需多心，好好爲我辦事，我自然不會爲難你和你的那幫兄弟。”
屋子中央，那黑影的語氣極爲淡然，只是，窗口，蛇王看向外面的眼神中卻是閃過淡淡的憂慮。
這世上沒有人比蛇王更瞭解屋子中央的人，金九齡，這個天下名捕，不管是作爲合作者，還是作爲敵人，蛇王都瞭解這個男人的可怕和殘忍。
此刻，蛇王只希望曹子恆帶着薛冰走的遠遠的，千萬不要被金九齡發現蹤跡，否則的話，怕是他捨棄性命也救不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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