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爲了速戰速決使用了內力,此刻體內也充滿了虛弱之感。
這剛剛練成的內力果然很弱,一掌發出,=就消耗殆盡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找了一處地方,用掌劈開鬆軟的泥土,挖出一個大坑,將老陳二人的屍體埋了進去。
以他登峰造極的基礎掌法修爲,雖然無法劈開堅硬的石頭,但用來挖土卻不比用鋤頭慢,很快他就將戰場打掃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有人專門過來搜索,定然不知道這裡埋了兩具屍體。
這次雖然只收獲了20點的技能經驗值和4點閱歷經驗值,但楚雲還是挺滿足的,至少知道了殺人也是可以賺取經驗值的,同時他也對自己的戰鬥力有了比較直觀的瞭解。
面對觀氣階的武師,他就算不用內力,憑着自己登峰造極的基礎武學技能修爲,也能快速戰勝對方,若是用上內力,更是能秒殺對方。
若是遇到同爲聚氣階的武師,楚雲也能戰而勝之,畢竟普通聚氣階的武師,不可能擁有登峰造極的技能修爲。
隨後楚雲轉身返回恭州城。
這次他雖然殺掉了王家的兩個武師,但並不不代表着這件事情就結束了。
相反,這只是一個開始,當王家發現自己派來的兩個人沒有返回,就算他們不知道這兩人已經被自己殺死,也同樣會派人暗殺自己。
在城內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但到了城外,可就沒什麼顧忌的了。
正走着,楚雲忽然皺起了眉頭。
自己倒是不懼王家那些普通的武師,但自己的父母呢?楚雲覺得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一些,要是自己有着穴竅境巔峰的實力,又何懼王家?
楚雲回到家中,並沒有提起沿途的遭遇,父母只是普通人,這種江湖中事給他們說了也無濟於事,徒增他們的擔憂罷了。
對於楚雲已經成功成爲沈氏醫館的一位坐堂大夫,楚天行夫婦還是蠻高興的。
在這個世界中,一個醫術高超的醫師絕對比一個讀書人地位高多了。
唯一比較失落的便只有玉兒了,因爲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就不能每天跟在公子身邊了。不過她在失落中也有一些高興,能進入沈氏醫館,說明自家公子很有能耐不是?雖然之前她看到過公子治療杜家少爺,更是知道楚雲煉製過奪天丹,但對於那些,她都沒有太直觀的感觸,只是這沈氏醫館,卻是一個身份的象徵。
飯後,楚雲沒有帶上玉兒,而是讓她留在家中練武。
雖然每天的內力修煉只能進行兩個時辰左右,但招式技能的修煉卻是沒有限制,只有通過大量時間的演練、領悟,才能以更快的速度達到更高的境界。
楚雲獨自一人在此來到沈氏醫館,那守在門外的學徒認得楚雲,知道他是剛加入沈氏醫館的坐堂大夫。雖然對方年齡比自己小,但卻也不敢怠慢,立刻恭敬的將楚雲迎了進去。
楚雲來到自己的診席處,與鄰座的那位醫師鄧濤打了一聲招呼,便坐下來開始等待病人就診。
當楚雲落座之後,卻發現自己之前想的太天真了。
成爲沈氏醫館的坐堂大夫,並不代表着就有無數的病人跑來找自己治病。
一來自己太年輕了,年輕的有些過分,誰相信自己有高深的醫術?二來自己才初次坐診,病人對自己的醫術自然充滿了懷疑。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匆匆過去,其餘的診席上都是病人不斷,可楚雲這裡卻是沒有一個人過問。
在沈氏醫館中,有自己獨有一套就診制度,一個病人來到醫館,可以自行決定找哪一個大夫問診。正常情況下,醫術較好的人自然求醫的人就更多,隨着這種口口相傳,這樣的大夫便會讓越來越多的人信服,求醫的病人也會越來越多。
這是一種良性循環。
楚雲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坐了一下午的冷板凳,並沒有讓他灰心。
試想一下,一個能夠冒着傾家蕩產風險去鑽研一個本不存在的藥方,且經歷過無數次失敗都能堅持下來的人,又怎麼會經受不了如此小小的挫折呢。
待大部分人走後,楚雲也站起身來,拍拍自己整潔的儒生裝,便也離開了醫館。
回到家中後,楚雲並沒有向家人提起今天的遭遇,編了個謊話說今天一切都很順利。
他倒不是有意欺騙自己的父母,只不過不想他們爲自己擔心而已。楚雲也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
……
恭州城,王家府邸。
王化季一臉鐵青的聽完家僕的彙報,忍不住大吼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還沒有找到那兩個蠢貨?跟蹤一個廢物書生都做不好,還給老子玩失蹤。找到他們後,先給我剁了他們的手。”
那家僕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多說什麼。
站在王化季身旁的正是他的兒子王子昂,也是兩天前楚雲在白玉酒樓遇到的那位白衣少年,只不過當初高傲的面容此刻卻變成了一副乖寶寶模樣。
“爹,那兩個蠢貨可以慢慢找,但楚雲這小畜生,我一天也看不得他留在這世上。”王子昂眼中帶着一絲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所有的陰狠。
王化季並不在意自己兒子的心性,他甚至覺得作爲江湖中人,對敵人就應該狠一些。
“昂兒,你專心練武便是,這小子不過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明天我再派人去跟蹤他,總能找到機會除掉他的。”王化季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心中對楚雲的恨,絲毫不比自己兒子低。
王子昂道:“爹,如果明着殺那小子不方便,我們可以悄悄派人擄走他的家人,然後將其引出了。到時候那小子是圓是扁,還不是任由我們揉捏。”
王化季臉色一沉,道:“還不到如此做的時候,現在那小子是杜老匹夫的座上賓,如果我們不能對那小子一擊致命,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惹火了杜老匹夫,我們王家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王子昂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真不知道那小畜生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救好了杜老匹夫的兒子,這……這簡直就是沒天理嘛。”王子昂狠狠的說道。
王化季說道:“運氣管什麼用?那小子根本沒有練武天賦,這輩子註定只能當一個下等人。倒是昂兒你,可得好好努力,以你的資質,下個月便是蜀地大派招收弟子的時候,你有着極大機會進入門派。到時候我們也就不用再看那杜老匹夫的臉色行事了。”
“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加入青城派的。”王子昂非常自信,蜀地門派最大的兩個分別是峨眉和青城,峨眉派只招收女弟子,他就算再有能耐,也混不進峨眉派去。
王子昂從父親的房間中走出來,臉色陰沉的可怕。
雖然他答應父親自己會專心練武,但若不殺了楚雲,他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王成,你找聯絡誅心閣的人,一定要將楚雲那小雜種殺了。”王子昂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成一臉震驚的道:“公子,那誅心閣可是殺手組織,我們……”
王子昂道:“我又沒讓你親自去,你不會找其他人去啊?”
王成一咬牙,道:“好,小的立刻去辦。”
……
第二天,楚雲再次來到沈氏醫館,繼續他的坐診生涯。
這一上午的時間,醫館的病人都很多,但這些似乎與楚雲沒多大關係一般,那些病人都沒有找楚雲診治的打算。
楚雲手握一本醫術,認真的看着,看不出絲毫負面情緒。
“小楚,要不這位感冒病人你幫我診斷開藥吧。”坐在楚雲臨近診席的鄧濤見楚雲無人問津,卻也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楚雲能感受到對方的好意,可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剛好輪到的那位感冒病人頓時不樂意了。
那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只聽她道:“鄧大夫,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可是花了二兩銀子的診金,你怎麼能將我推到這黃口……這沒有經驗的大夫那兒去呢。你們沈氏醫館都是這樣做事的嗎?”
二兩銀子對普通人家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沈氏醫館作爲整個恭州城最好的醫館,就算是以前排在末位的鄧濤,也確實有收二兩銀子診金的資格。
只是現在那婦人這樣一說,鄧濤面上可就有些過不去了,不過他的修養總歸還是不錯,說道:“你這只是普通的傷寒,只要……”
鄧濤原本還想勸說,可那婦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診席前,一副根本不聽勸的模樣。
周圍一些觀望的人看向楚雲的眼神有憐憫,也有嘲諷,很多人都覺得楚雲一定是這沈氏醫館老闆的親戚,不然怎麼可能如此小小年紀就能當一位坐堂大夫?
這可是大夫啊!專門救死扶傷的,若是沒有能力,那可就要出人命了。
真不知道這沈氏醫館的老闆是怎麼想的,很多病人心中對沈氏醫館充滿了怨懟。
“大夫,快救救我爹爹吧!求求你們……”一個悲慼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緊接着便見一個纖弱的身影揹着一個人踉蹌的跑了進來。
所有聽到聲音的人都忍不住轉過頭去,因爲那聲音太柔美了,如同仙樂一般。僅僅是一句悲慼的話,就讓人心中產生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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