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的身份已經徹底完善好,卻從未說任我行是自己的師父,不過此刻任我行的話,正好解決了眼前的難題。
任我行早在數日前已經與雲蕭匯合。當時聚集的**羣雄已經接近萬人,雲蕭不方便拋開他們和任我行潛入少林寺救人。
任我行也道,讓雲蕭繼續率領這羣人前往少林寺,兩人一明一暗。這些人都是他女兒的手下,任我行要奪回教主之位,怎會願意放開這麼一股力量。“阿彌陀佛,不知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方證大師看向任我行問道。
任盈盈道,“這位是我爹,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任我行雖然十多年不現江湖,但在場的不少都是成名武林數十年的人物,自然對昔年魔教教主之名熟悉的很。黑白兩道之人都是一片驚訝。
計無施等人聽到任盈盈的話,吃驚的同時也彷彿恍然大悟,計無施道,“難怪他要來救聖姑,原來是任我行的徒弟。”
祖千秋道,“夜貓子,這下你不再覺得黃公子別有用心了吧。”
計無施搖了搖摺扇道,“那可未必。別忘了剛剛青城派和華山派的人也懷疑他的身份。不過此刻確實只有他和任我行才能帶領我們安全離開。”
另一邊,方證大師道,“原來是任先生,久仰大名。”似乎想起了任我行的兇名,方證大師問道,“不知任先生將我後山的幾名弟子怎麼樣了?”
任我行道,“大師放心,老夫沒傷他們性命。只不過用了吸星大法而已。”
這時,一名年輕和尚急匆匆的從寺內跑了過來,“啓稟方丈,有人闖入後山,打傷了看守弟子,還帶走了那位女施主,啊,就是他!”那和尚看到任我行,立刻手指一指,很是氣憤道,“幾位師弟的一身功力全部被他廢了。”
對習武之人而言,武功更勝過生命。兩側的武僧頓時長棍指向任我行,只要有人一聲令下,立刻就會對任我行出手。
任我行冷笑三聲道,“你們抓我女兒,沒殺了他們,是因爲我女兒心地善良,但有人如果要找死,老夫可以送他一程。”
任我行的話,惹的幾位武僧想要出手,“住手!”方證大師喝退了幾位按耐不住的弟子,之後對着任盈盈道,“任大小姐,如今你的戾氣已然消去大半,漸漸有了慈悲之心,看來這些時日在少林已經有所領悟。老衲不需要再強留你。你可以離開少林寺了。”
“小女子謝過方證大師。”任盈盈雙手合十,對方證大師行禮後道。雲蕭和任盈盈分立任我行兩側,曲非煙牽着任盈盈的手,很開心,不過對任我行卻有些害怕,任我行給她的感覺和東方不敗差不多。
任我行道,“老夫久不問世事,江湖上的後起之秀,卻是都不認識。這幾位小朋友都是些什麼人?”
方證大師身邊幾位掌門有的臉露怒色,任我行雖然十多年不出江湖,但和他們也不過是同一輩之人,一句小朋友,顯然是在貶低他們。
方證大師道,“待老衲給任先生引薦。這一位是武當掌門沖虛道長。”
沖虛道,“貧道年紀或許比任先生大着幾歲,但執長武當門戶,確是任先生退隱之後的事。後起是後起,這個‘秀’字,可不敢當了,呵呵。”
任我行看向五嶽劍派之人道,“嵩山派的左冷禪怎麼沒來?只來了你們幾個。”嵩山派就在少林寺旁邊,然而此刻居然沒人前來,任我行這個問題問出了很多人心頭的疑惑。
嶽不羣道,“左師兄正在閉關修煉,如果知道任先生復出,必然會立刻破關而出。”來少林寺之前,五嶽劍派之人上嵩山派拜會左冷禪,然而只見到樂厚。樂厚看向嶽不羣的眼神很不友好,不過樂厚卻沒有說出左冷禪敗於雲蕭之手的事情。一是太過丟臉,有損五嶽盟主的威名,二是擔心雲蕭找麻煩。
任我行看五嶽劍派居然是嶽不羣站了出來,不屑道,“十多年前,你們幾個都敗於我手,只有左冷禪能與老夫對上幾掌,呵呵……”後面的意思很明顯,你嶽不羣還沒資格與老夫對話。
嶽不羣微微一笑,也不惱怒,養氣的功夫愈發高深了。五嶽劍派其他幾位掌門聽到任我行的話,泰山派天門道人冷哼一聲,莫大先生默不作聲。定閒師太也不動聲色。
甯中則站出來爲嶽不羣說話,“任先生難道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更何況是十二年。”
任我行道,“寧女俠是女中豪傑,當年任某就已聽聞,今日看來果然名不虛傳。”自己女兒喜歡上了華山派令狐沖,而華山派雲蕭又救了自己,如今更在幫自己,無論是給自己女兒面子,還是給雲蕭面子,任我行都對華山派留了幾分顏面,雖然看不慣嶽不羣這個僞君子,但對甯中則卻是有幾分真心佩服。
方證大師又向任我行介紹了其他幾位,但任我行對那些人都是不屑一顧。雲蕭卻留意到了其中一人,丐幫幫主解風。
丐幫一代不如一代,傳到這解風手裡,已經沒資格與少林寺相提並論。不過也傳承了數百年,底蘊總還有一些。
雲蕭看向他的手上竹棒,這莫非就是打狗棒?對於打狗棒法,雲蕭沒興趣。雲蕭想知道,這老頭既然是丐幫幫主,會不會降龍十八掌?倚天之後,降龍十八掌的秘籍下落如何?
許是察覺到了雲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解風擡起了頭看向雲蕭,雲蕭這才注意到,解風雖然頭髮白了,臉上卻沒有蒼老之色,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很深邃,雲蕭心道,此人是個絕頂高手。看到他腰間有個掉漆的大葫蘆,還是個酒鬼。
方證大師介紹完衆人後,對任我行道,“令愛一直在敝寺後山駐足,敝寺上下對她禮敬有加,供奉不敢有缺。老衲所以要屈留令愛,倒不是因爲她殺了敝寺幾名弟子,而是她戾氣太甚,於人於己都不是好事。所以留她在山上修生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