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客棧地處龍門關附近,龍蛇混雜,好人不多,壞人不少,有很多都是在中原發了事情想要逃到關外的罪犯,這些人中,打家劫舍的也由不少,剛纔見到李俠客這麼一身富家子弟打扮,有的不想招惹,但有的卻對李俠客動了心思,起了歹意。
可是在李俠客露了這麼一手之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駭然之色。
這個時候別說對李俠客起歹意了,就是坐在客棧的大廳裡都有點脖子發冷,渾身不舒服,生恐這位錦衣大漢對他們出手。
“金鑲玉,你這個客棧裡的人,一個個獐頭鼠目,每一個好東西,今天某家心情好,懶得收拾你們,你們也直覺一點,不要惹我生氣。”
李俠客伸手在面前酒罈子上輕輕一拍,“啪嗒”一聲,罈子口上的泥封頓時被震的飛了出去,一股酒香隨之噴薄而出,片刻之後,便瀰漫了整個大廳。
李俠客性喜飲酒,每到一個地方,遇到好酒都會多喝幾碗,自從發現隨身的青銅大殿可以當存儲空間之後,他每到一處,便會購買美酒放進大殿,以供隨時飲用。
今天取出來的這一罈美酒乃是從主世界的酒店裡買來的美酒,或許是因爲世界等級的不同,這些美酒在主世界喝着味道雖然甘美,但也算不上頂級美酒,可是到了這個小世界之後,味道立馬提升了好幾個檔次,說是甘露瓊漿也不爲過。
此時酒香飄出,所有人的鼻子都忍不住抽動了一下,臉上露出陶醉之色,喉結不住滾動,饞涎欲滴。
金鑲玉就坐在李俠客旁邊,被酒香薰了一下之後,腦袋頓時就有點暈乎乎的,只覺得酒香甘冽,沁人心脾,只是聞了一會兒便有了一絲醉意。
她驚訝的看向李俠客面前的酒罈:“大人,您這什麼酒?好香啊!”
李俠客道:“這是玉露瓊漿,整個大明朝,只有我這裡有,皇帝老子也喝不着。”他說話間拿過桌子的酒碗,在酒罈子口處輕輕一晃,酒罈裡一股清亮的酒液緩緩飛出,如同噴泉一般落在了酒碗裡,大廳裡酒香越發的濃烈。
金鑲玉眼神迷醉,身子輕輕的向李俠客身上依偎,細聲道:“玉露瓊漿?大人,那你這是從那買的啊?”
李俠客不答,爲金鑲玉倒了一碗,輕輕推向金鑲玉,笑道:“天涯漂泊,萍水相逢,見面即是有緣,我請你喝一碗!”
金鑲玉大喜,伸手拿過酒碗與李俠客的酒碗輕輕觸碰:“大人,這樣的美酒在這裡喝有點敗興,不如去奴家的屋裡好好喝一頓如何?”
她雙頰微紅眉眼生波,看着李俠客,眼中似乎要流淌出水來一般:“大人,不知爲何,喝了您的酒,奴家渾身發熱。”
李俠客哈哈大笑,伸手在金鑲玉胸口摸了一把:“是嗎?我知道有個涼快的法子,你要不要試試?”
只覺得酥胸柔軟,微微顫動,飽滿結實。
他在前世也是歡場老手,雖然因爲感情受挫不再戀愛,但是混跡酒吧舞廳,與他發生過一夜情的女子其實也有不少。
現代社會,固然有潔身自愛的女子,但也不乏蕩婦**,大家互相看着順眼了,找個地方胡天胡地各取所需,一夜之後再不聯繫,這種情況多的是。
李俠客也遇到不少這樣的情況,對於男女那點事熟絡的很,此時見金鑲玉喝完酒後,人比花嬌,風情無限,他又不是什麼呆板君子,自然放開襟懷,上下其手。
他不彈此調已久,如今小試牛刀,只是一摸,金鑲玉身子便軟了下來,趴在李俠客胸口,嘴巴湊近李俠客耳朵,輕聲問道:“大人,你說的方法是什麼方法?”
李俠客將她抱在懷裡,笑道:“一會兒去你的房內,我自然告訴你。”
金鑲玉看着李俠客的臉蛋,感受着強烈的男性氣息,眼中露出迷醉之色,但瞬間變得清明起來,身子一顫,從李俠客身上彈了出去,嬌笑道:“大人,您的菜快要上來了,您先慢用。”
見她從懷裡掙扎而出,李俠客不以爲意,看了金鑲玉一眼,笑道:“溫香軟玉,活色生香,金鑲玉,你這名字實在好的很吶。”
金鑲玉難得的臉色一紅,白了李俠客一眼,嗔道:“大人,我看您一身正氣,還以爲是有道君子,沒想到也這麼好色。”
李俠客飲酒笑道:“但凡有道君子都是色中餓鬼,道學先生更是色鬼中的色鬼,表面道貌岸然,暗地裡男盜女娼的人多了去了,我爲何就不能好色?來,坐下來,陪我好好喝酒!”
金鑲玉見李俠客步步緊逼,心中大爲憂慮。
要是李俠客是普通的大明官員,那倒沒什麼,看他不順眼的話,大不了直接剁了,做人肉包子,人不知鬼不覺的,死無對證,誰也查不到她頭上。
可是李俠客剛纔展露的這一手功夫,實在是可驚可怖,尤其是爲人精明無比,對黑店好像也極爲熟悉,吃羊肉不是吃成塊的,而是整個羊腿,喝酒不喝客棧的,而是喝自己的,一看便是一個老江湖。
金鑲玉這家黑店,經常以人肉來代替別的肉,肉包子更基本上都是人肉餡的包子,不知道規矩的人自然吃的噴香,但卻很難瞞過老江湖的眼睛。
在黑店之內,對付李俠客這樣的人最爲頭痛,人家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要功夫也有功夫,而且還是個老江湖,這樣的人最難滿足。
“草他爹,大不了老孃委屈一下自己,陪他睡幾夜算了!這人身材雄偉,長得也不難看,睡上幾夜,老孃也不吃虧!”
金鑲玉下定決心之後,對李俠客不再抗拒,緩緩走到李俠客身邊,摟着他的脖子道:“大人,我可是賣酒不賣身,八方風雨,可都比不上我們龍門山的雨。”
李俠客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將她摟在懷裡,哈哈笑道:“是嗎?龍門山有雨,雪原虎下山。我倒要看看你這龍門山的雨到底有多滋潤。”
金鑲玉眼中露出驚訝之色,低聲道:“原來大人也是我們一條道上的人!”
原來她剛纔說的是江湖上的切口,“八方風雨,比不上龍門山的雨”是上一句,下一句便是“龍門山有雨,雪原虎下山”,對的上就是熟悉附近地下勢力的黑道兄弟,如果對不上的話,那要麼是江湖新手,要麼就是遠來之客,分得清這個,金鑲玉也能知道如何應對這些人。
可她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李俠客這麼一個一身貴氣的人,竟然連方圓百里黑道的切口也對的上,這下更是心驚:“此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他不是官爺,也是走江湖的?”
李俠客見察言觀色已猜出她幾分想法,啞然失笑道:“你放心,我不會爲難你,我現在也不是什麼官老爺,你也不用害怕我,來來來,一起喝酒!”
金鑲玉吃吃笑道:“爲什麼說現在不是官老爺?”
李俠客端起酒碗道:“因爲過不多久,我就真的會成爲官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