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沒玩呀,張知水在心中默默的吐槽,根本破不了防。
另一邊的兮月同樣的有着一絲嘆息,從來沒有經歷這些事物的兮月腦子裡根本沒有半點想法,面對的還是這些噁心的蟲子。
“看來如今之計,只有暫且避開了,”張知水看了兮月一眼,幽幽的說道。
“好,咱們逃吧,反正這些蟲子也跟不上我們。”
身邊沒有累贅,張知水和兮月運起自己的輕功。
在真氣的支撐下,張知水好像一道浮光掠影般,輕鬆的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致,一下子就超過了兮月。
見到兮月被拋棄的遠遠的,張知水不由的心中得意,看來我跑的還是很快呀。然後,張知水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你這樣跑,是會沒有對象的。
張知水輕輕的搖了搖頭,放慢了自己的腳步,開始等待兮月趕上來。
過了沒多久,兮月就趕了過來,一臉的寒冷。
張知水心中想到,她該不會被我給打擊了吧。“咦,後面那白茫茫的是什麼東西。不好!我們都跑了還不放過我們!”
在張知水的視角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兮月的身後,有一道由細小蟲子組成的河流,密密麻麻,速度極快。
蟲子放棄了龐大的身軀,自然就獲得了飛快蠕動的速度。只見那些蟲子,以一種蹦跳的姿勢緊緊的跟在兮月的後面,一下子就能跳躍十多米,然後落下,再次起跳。
見到這一幕,張知水知道他們的逃命大計還是必須要進行的,想到這裡,張知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開始朝着兮月衝了過去。
張知水一下子就衝到了兮月的面前,一道煌煌的威力絕倫的氣浪忽然從他的右手發出,狠狠的裝在身後的蟲子上。
“嘩啦啦,”彷彿擊碎了什麼,蟲子組成的河流別張知水的劍氣一下子給沖垮了,變成了白色的粉末。
見到蟲子暫緩移動後,張知水快速的跑到了兮月的身邊,一把握住了兮月的小手,既有賺便宜的心思,又有帶着兮月快速離開的目的。
張知水在心中誇着自己的機制,牢牢的抓住了兮月的手,飛快的跑到了石橋上。
一瞬間,張知水就和兮月穿過了石橋。
蟲子已經被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張知水和兮月又回頭看去,只見那些白色的蟲子,見到赤紅色的河流,反而停了下來,不斷的在河邊徘徊,似乎一點也沒有智慧的在河流的另一端不斷跳動,彷彿在畏懼着什麼。
見到這一幕,張知水也放鬆下來了,看來這個河流對於蟲子有着神奇的剋制作用。
過了好一會,見到蟲子放棄了追尋二人的腳步,張知水和兮月就開始慢慢的走了,只是二人的手還在牢牢的握住,一點都沒有分離的痕跡。在張知水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兮月的嘴角已經翹了起來。
二人決定回到昨天的遇到的那個牆壁附近。
又重新經歷了自己變成了透明人,張知水和兮月重新的觀看了獨眼人滅族的過程,張知水和兮月又到了昨天見到的那個牆壁。
“怎麼樣?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霍剛焦急的問到。
張知水看着霍剛着急的摸樣,雖然很想告訴他自己找到而來出去的方法,然而事實根本容不得張知水說謊。最終張知水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到張知水搖頭,霍剛臉色先是變紅了,然後又變得鐵青了,最終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嘆息好像包含了很多感情。
“怎麼了?你難道遇見了什麼問題?”
“我大概不能堅持幾天了,”霍剛心沉重的說道,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在張知水的感知之中,霍剛的下半身漸漸的變得僵硬了起來,好像一個石雕一般。
“難道那天的影響還在?”感受着霍剛變成石頭的下身,張知水心中有着一點沉重,難道,難道還是不能拯救霍剛的性命嗎?
“對,”霍剛眼中帶着憂傷,看着張知水和兮月健全的雙腿,一臉的羨慕,霍剛多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雙不是石頭做的雙腿呀!
“你還能堅持幾天,”張知水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這個地方,我的石化進程開始不段的加快,說不動過了明天,我就會變成一個冰冷的石雕了。”
張知水沉默了片刻,他感覺現在自己無論說出什麼話都不合適,既不能站在安全者的角度勸他看開點,又不能說出什麼會有辦法的。
沉默忽然出現在三人之中。
霍剛是心情不好,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估計沒有誰的心情會好的了。至於張知水,他現在是爲了自己能否出去擔心,畢竟這具身體纔剛剛二十歲,還沒有完成人生中的很多嘗試,就這樣一直困在這個地方,心中當然沒有說話的慾望。
兮月一如既往的沉默,就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樣。
第四天,三人靜靜的在牆壁的一側休息,又是一個重複的一天,就連天空的太陽,都是從從同一個地方出來,散發着和昨天一樣的藍色光芒。
霍剛石化的速度越發的快了,現在看來,霍剛石化的程度已經達到了他的手臂上。其中,張知水也試着在此斬出那冥冥中的一劍。
可是張知水雖然能斬出那一劍,也阻止不了霍剛石化的速度,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張知水再也找不到那一天的感覺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霍剛也好像人命了一樣,拉住張知水,不斷的說着自己的經歷,好像要把自己一輩子的經歷都說出去。
霍剛並沒有拜託張知水把自己的石化後的屍體帶回家去,也並沒有勞煩張知水照顧好自己的家人,在生命的最後,霍剛僅僅只是不停的說着什麼,好像如果不說出去,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一個叫霍剛的人。
一點又一點,悄無聲息,霍剛的臉漸漸的變得僵硬了起來,現在的霍剛就連扭動自己的舌頭都有一點費力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有喉嚨還“荷荷”的出着氣。
到了最後,霍剛連眼睛都不能動了,整個人變成了一個青色的雕像,只是這次變得雕像,並不是獨眼人的模樣,而是霍剛自己的模樣。其中什麼原理,張知水並不知道。整個石雕,和霍剛的模樣,身高,一模一樣。只是在石像的眼角,似乎有着一點顆粒粘連,有一點像一個人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