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水一個人思考了很久,依舊沒有找到獲取被磨滅動作的方法。
“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剩下的動作,”張知水煩躁的抓了抓腦袋,開始沉思。
良久,張知水放棄了思考,想這麼多幹什麼,直接粗暴的平推就行了,憑我的功力,難道還搞不定一個愚昧的小城。
再說了,這個城市也沒有值得注意的高手,張知水看着幽暗深藍的夜空,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夜晚的風格外的靜謐,在張知水棲身的不遠處,白天張知水進入的那個小城此刻卻沉浸於恐慌之中。
如今這個時代,人們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到了晚上,人類也沒有業餘的活動,只好在各自的家中度過沉重的黑暗。
白天的經歷讓這座小城裡的人感到恐懼,連小城中最強大的戰士都在那個惡魔手中死亡,剩下的人想到白天那恐怖的場景,心中均是不知所措。
黑夜籠罩了這個小城,同樣把人類之間的交流給阻隔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在自己的房間中,瑟瑟發抖,每一個人都是一座信息孤島。
既無能,又無知。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小城中的人就開始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獵戶們提議用陷阱來對付那個恐怖的敵人,戰士們提議以整齊的隊列來嚇走恐怖的敵人,母親們則是不斷的提議放棄,來保證自己和孩子們的安全。
天終於完全亮了起來,烏合之衆們還沒有統一思想,諸多不同的意見在小城中被提出,被否定。
絕對的力量之下,多麼富有智慧的手段和陰謀都不能抵抗。
張知水從小城的入口進入小城,一步又一步,堅定而又不可阻擋。
早已經做好準備的小城居民則是已經聚集在小城的入口,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走入了這個小城。
張知水剛剛進入小城,就見到幾個衣着暴露的女子,這些女子迎着早晨寒冷的空氣,身體不住的發抖。
這是小城居民對應張知水的一種手段,在他們可憐又貧瘠的腦子中,認爲張知水來到小城,最起碼是想要奪取小城的一些東西吧。
如今,在人類中,女人可是硬通貨,爲了生存的人,只好把他們自認爲很有魅力的女人奉獻出來,來取得苟活的機會。
除此之外,還有着一些堆積的貝殼,在小城門口的不遠處堆放着,在清晨澄淨的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美麗的光暈。
隨着張知水的靠近,衆人不斷的後退,一步又一步,最終退無可退。人數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雖然張知水就一人來到此地,他們卻依舊沒有反抗的決心。
昨日小城最強大的戰士的結局依舊在他們眼中歷歷在目,讓他們喪失了鬥志。
張知水看着這些呆滯的人,搖了搖頭。
雖然這個地方的人類文明比東方的人類文明繁盛的多,然而這個地方的人卻是那樣的懦弱。
失去天地元氣的滋養,這個地方的兇獸的戰鬥力並不強,人類在這個地方的征戰也並不多。
多年平和的環境孕育了不善與人爭鬥的性格。
“沒有精氣神,”這是張知水對於這些人的印象。
最終,在推推搡搡了很久,一個衣着比周圍人都華麗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中年男子有着一種在這個時代罕見的身材,圓圓的肚子,胖乎乎的臉,腳上穿着的則是一種鞋頭尖尖的鞋子。
中年男子的聲音顫顫巍巍,用一種速度極快的顫舌音說出了話。
張知水雖然纔剛到這個地方不久,但是已近了解了這個地方的語言。
“歡迎大人來到我城,這些都是我城奉給大人的禮物。”說着,中年男子以一種靈活而敏捷的動作指着不遠處穿着暴露的女人和堆積的貝殼。
張知水隨着中年男子的指引朝着不遠處望去,看到女人,並沒有停留,而是把視線繼續轉移,最終停留在個一堆精美的貝殼上。
“這些東西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張知水看着這些貝殼,心中有着一點驚訝,在深入內陸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貝殼呢?看樣子這些人是吧這些貝殼當做一般等價物了。
聽到張知水說出雖然不夠流利,卻字字清晰的話,中年男子長舒了一口氣,能夠交流就行。
“這些貝殼都是我們從地底挖出的,這些都是揧啟卡卡對我們的恩賜。”
“嗯……”張知水點了點頭,繼續詢問這個看樣子像是頭領的人物,“昨天那些石頭你們是從哪裡獲取的?”
“啊……您說的是聖石嗎?”這些也是揧啟卡卡的恩賜。
張知水不置可否,本來今天想到進入這個小城,會狠狠的殺戮一番,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出手,這些人就洗乾淨脖子躺好了,這讓張知水感覺到既無趣又沒有成就感。
“你們是不是練習了上面的動作。”張知水看着這個留着大鬍子的中年男子,眼中盯着這個人的瞳孔,讓這個人的精神陷入而來矇昧之中。
失去理智的中年男子回答的很是迅速,在張知水的精神異力的入侵下,這個心靈沒有任何防範的人已經成爲了一個言之必盡的工具人。
從這個人的語言中,張知水知道了自從得到了這幾塊白色的石頭後,城中的戰士都練習了這些動作,一代又一代,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歲月了。
怪不得自己沒有得到這些動作,僅僅是得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意境,原來都是被這些人給消耗了。
然後,張知水又開始詢問了好幾個人,得到的答案皆是和中年男子的回答相差不大。
在這個過程中,整個範圍裡,站立的人,都是安靜的動也不敢動,生怕惹怒了張知水,一下子把他們殺死。
這樣的反應讓張知水哭笑不得,這些人真是膽小如鼠。
既然這些人這樣懂事,張知水也就不再準備殺戮,而是吩咐在場的人把他們練習的動作演練在張知水的面前。
不遠處,有一些躲在屋子中的人,透過牆上的小孔觀察着張知水的行爲,張知水放出靈覺感受了一會,只是一些膽小而好奇的孩子,並沒有在意。
整整一個上午,張知水手收集了不同的人練習的動作,停止了自己的行爲。
“好了,你們可以下去了,”張知水說完這句話,就從人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這個地方,沒有來到過如張知水這樣的人。
剩下的人皆是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良久,這些人才開始在中年男子的指揮下,慢慢的退去。只是回去的時候,語氣開始放鬆了起來,甚至出現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