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張知水要帶着自己回到自己的部落,明心中非常的開心,喜悅之情從她的臉頰上溢出,腳步也變得異常的輕盈,心中更是對張知水無比的感激。
從樹部落出來已經兩年半了,當初離開的時候,明還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如今回去的時候,卻已經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女了。
曾經離開部落的時候戰戰兢兢的明,此刻卻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她的戰力已經不輸於自己的爺爺默了。就是在大荒中,都有生存能力了。
張知水一邊帶着明朝着樹部落的方向出發,一邊用新得到的力量在沿途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標記。
這樣的標記自從張知水從傳承石室出來,就一直在做了,不知不覺,已經佈滿了張知水曾經踏過的地方。
兩個月轉眼而過,張知水和明也來到的樹部落的所在地。
樹部落和當年張知水離開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人口還是那麼多,人類還是一樣的矇昧。
今天張知水來的日子正是樹部落的交易日。
很多其他部落的人也聚集到這個地方進行交易,出售兇獸肉的戰士,還有沿街叫賣自己探險得到的靈果的女人,更多的則是販賣奴隸的人。
明來到自己的部落,開心的像一個快樂的小鳥一樣。兩年半過去,樹部落的人顯然沒有忘記這個從自己部落走出的女孩。
只是如今的明氣質和身形都有很不小的變化,一時之間,衆人竟然不敢相認。
明沒有想那麼多,依舊和自己熟悉的人打着招呼,把人和人之間的陌生感打的粉碎。
沒過多久,明就帶着張知水來到了自己的爺爺家,也就是默的小院子。
因爲正值夏天,曾經枯黃的籬笆如今都變成了一種旺盛的綠色,斑駁的樹葉密密編制出了一層翠綠的牆。
明熟練的推開自己的爺爺家的木門,大大咧咧的走進了默的院子。
在明的肩膀上,則是扛着一個剛從大荒中獵取的一頭兇獸,兇獸皮毛泛着光澤,獠牙很長,一看就是一頭兇狠的野獸。
幾年不見,默變得更老了,臉上的溝壑縱橫,既是時間留給他的印記,又是智慧的象徵。
似乎是不敢相信,默看着前方出現的小女孩,又看了看旁邊的張知水,神色中帶着驚喜和詫異。
“你是明嗎?”默的聲音異常的蒼老,帶着一點沙啞的感覺,就好像沙子摩擦金屬的聲音。
“爺爺,是我,”明朝着自己的親人笑了一笑,然後放下自己肩膀上比自己還要高的野獸,野獸倒在地上發出了重重的聲音。
“好孩子,你回來了,不錯,不錯,”默渾濁的眼珠中露出慈祥的感情,然後走到明身邊,一把抓住明的手。
“長大了,也變得強大了,看來先生把你教的不錯。”默欣慰的看着明,然後扭過頭去,就要給張知水施禮,表示自己的感謝之情。
張知水揮了揮手,發出一道柔和的真氣,阻止了默的禮節,開口說道:“我們經過樹部落,就準備來看看你,”
“好,很好。”默雖然衰老,但到底是一名半步先天的高手。如今雖然衰老,但力氣還是有的。
“你們聊吧,我先去部落逛逛。”張知水說完,就從這個地方離開,來到了樹部落的交易地點,隨便看看。
見到張知水走了,默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嚮明詢問她幾年的經歷。
明避重就輕的說完了自己的經歷,默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當默聽到明已經是一名將要突破元境的高手時,臉上笑的更燦爛了。
“你比我強多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連你的一成功力都達不到。”
“爺爺說笑了”明謙虛的低下了頭,聲音也變得很小,在爺爺面前,明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小孩子的本性。
“你和先生走在一起,一定要盡心的服侍先生,切不可惹先生生氣。”
“好,”明聽到默提及師父,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這次回來,還要走嗎?”默問道。
“我不知道……”明看着自己爺爺,開口說道:“我就跟着師父,師父去哪,我就去哪?”
“好,好,”默看着如今戰力不下於自己的明,心中居然出現了就此把明留在部落的心思,畢竟一個和自己一樣戰力的高手,對於樹部落太重要了。
……
張知水一個人在樹部落的集市閒逛,這些原始人帶來的東西讓張知水也是大開眼界,很多新奇的東西就是張知水走過這麼多地方都未曾見到的。
逛了一大圈,張知水雖然長了不少見識,卻並沒有出手,因爲這些東西雖然新奇,對於張知水來說,卻沒有任何作用,除了滿足口舌之慾。
到了晚上,張知水來到默的家,此時小院裡則是點燃了一從篝火,洶洶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漆黑夜,把小院子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張知水也沒有端着架子,而是參與其中,體會原始部落人們的悲歡喜樂。
明帶來的兇獸,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場歡慶美食的節日材料。衆人們調教這這個兇獸身上的肉,然後享用美食。
紅色的火焰照亮了人們的臉龐,也照亮了他們對於美好生活的嚮往。
過了不久,衆人散去,院子裡衆人相聚的痕跡已經被收拾乾淨了,只留下一團還在燃燒的火焰,依舊發光發熱。
此時,這個地方只有張知水,默,和明瞭。
默從房間裡拿出兩個碩大的葫蘆,拔開塞子,一陣酒味從其中流出。這正是默的寶物,他所釀造的酒。
平日的時候,只有部落裡有人生病了,默纔拿出一些,當做藥物。
如今,張知水來了,默也不吝嗇中的寶物,就和張知水就着火焰,暢飲起來。
張知水平日裡自然好酒,只是在這個時代,酒卻並不容易尋找。如今得了默的就酒,自然不會推辭。
酒的味道不算是多好,甚至帶着一點酸澀,酒勁也不夠大,這些都是缺陷。
張知水並沒有在意,而是品味着這酸澀的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二人聊着天。
良久,酒盡,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