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佟元奇上門

那仙劍乃是上古金仙天一金母遺寶,名喚琉璃,威力強橫,比起三陽一氣劍只強不弱,米明娘修行多年,功力也非石生可比,一出手,頓時便就顯露了幾分仙家風範,一道琉璃光芒乍現半空,雖是以一敵二,卻絲毫不落下風。

米明娘對峨眉早有怨言,如今兩相對陣,口中當即森然冷笑出聲:“道長好大的威風,竟然敢在我紫雲宮的大門口以大欺小,想要傷我年幼師弟,今日米明娘便要領教高招!”

被人算計,苦熬了數十年歲月,卻爲他人做嫁衣,米明娘心中怨恨,就算是有池水墨點化,依舊難以完全消解,此時見了峨眉派的人,哪有半點留手容忍,手中仙劍破空,揮灑出耀眼光芒,呼嘯縱橫來往,劃破虛空。

佟元奇一擊逼退石生,本已勝算在握,但是,面對突然現身的米明娘,卻難以取勝,分化光芒,也戰之不下,瞬間,戰事竟到了膠着狀態。

就在這時,忽然陸蓉波眉毛一挑,頓時,一道流光破空,翻轉之間,似是在追逐什麼,但偏偏,衆人又看不見敵人的蹤跡。

她自口中一聲冷喝:“笑和尚,前番幾次,我師兄好心放你一馬,不想你竟然此次又鬧上門來,難道真的欺我紫雲宮無人嗎?”

這時一陣清脆的童音,也不知從何處響起:“呸,上次若不是玄牝老祖那廝以大欺小,奪我飛劍,我又怎會被那文蛛毀去肉身,天幸師傅慈悲,爲我凝聚元嬰之體,此次就是來找池水墨這個惡道報仇的。”

“哼!”陸蓉波一聲冷笑,“峨眉派就是教導的弟子的嗎?前番兩次,乃是因你對我師兄口出妄言,故此他才略施薄懲,收你飛劍。至於你被文蛛嚼吃肉身,乃是你自己本事不足,與我師兄何干,真是笑話!”

石生當即接口道:“孃親說得不錯。這峨眉派行事作風,未免太過驕橫,前來拜山,竟然還一明一暗,分明是想對我紫雲宮圖謀不軌!”

原來佟元奇並不是一人前來。隨同一起的還有苦行頭陀的弟子笑和尚,前些時日苦行頭陀終於爲他塑體成功,自此法力不減反有所增,此次來紫雲宮探尋,便想分作一明一暗兩組,由佟元奇正面挑釁,笑和尚則隱身去觀察敵情。

故此,一來之時,紫雲宮諸門人弟子只見到佟元奇,並不知曉竟然還有一個笑和尚隱身在側。笑和尚在迎仙島上一番搜尋之後,正想潛入紫雲宮,卻不曾想,宮中禁制乃池水墨親自佈置,非同凡響,一經觸碰,便就被陸蓉波發現了端倪!

笑和尚正要反駁,忽然之間,紫雲宮內,那一道接連天地的赤紅光柱忽然又生變故。海天之上,竟然有無邊黑雲匯聚而來。

這異狀一現,佟元奇再顧不得與米明娘爭鬥,連忙與笑和尚向後退避。

石生、米明娘等人也忍不住爲之一驚。好在,這幾日所見異象已多,並不慌張。

海天之間,無盡波瀾席捲來回,激起驚天大浪,黑雲翻滾之間。有數不清的雷電之力閃爍交織,霍然,一道耀眼藍色雷光,凝成偌大光柱,從天而降,直奔着紫雲宮深處一方所在傾瀉而落,與那紅光相映生輝,激發無窮奇異幻象。

笑和尚見狀,不由得爲之大驚,他還當是池水墨的天劫到了,但眼下的情形分明與自己想象的完全兩樣,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起來,口中連忙出聲問道:“佟師叔,你可看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佟元奇此刻也是板着一張紅臉,看着那相映生輝的紅光雷注,無奈的答道:“非是天劫,這倒像是那玄牝老祖在修煉什麼逆天的道門大神通,看這般聲勢浩大,對方一旦功成,必然非同小可!”

笑和尚聞言,不由得爲之暗暗咂舌,池水墨此人的修爲神通本已極高,若再讓他煉成什麼大神通手段,那還得了!

陸蓉波眼中閃爍而過一抹迷離神色,得池水墨相助,她雖然已經恢復肉身、且功力大進,入道大成之後,天仙在望,但相比於池水墨的神通,她還是隻有望塵莫及四個字可說,如今池水墨又要煉成神通,真不知道會達到何等境界。

目光一瞥,又落在佟元奇、笑和尚二人身上,不得不說,峨眉派的這些人真是讓她大感失望,要知道,原本她可是想要自己的兒子石生拜入峨眉派門下的,如今看來,卻是多虧了池水墨提前收下石生,否則,日後峨眉真的舉派飛昇,也落不着自己母子什麼好處。

心中怨憤一生,陸蓉波當即便是一聲冷哼:“此乃我師兄修煉神通,沒什麼好看的,二位,是否給我一個交代呢?”

佟元奇先前連對方一個弟子都戰不下,此時此刻,面對陸蓉波的質問,頓時生出了幾分無奈羞愧。倒是笑和尚,驕橫如以往,當即便是大聲應道:“交代?要交代也應該是你們給我們交代吧?我尉遲師弟之死,你們非得給個說法不可!”

“不錯,貧道弟子尉遲火前段時日命喪天蠶嶺,心中有些疑惑,聽說貴派池水墨當時也曾路經天蠶嶺,想必有所見聞,故此前來詢問。”

佟元奇當即順着笑和尚的話語追問,這還是先前佟元奇久戰米明娘不下,心知陸蓉波這個身爲師父的只怕神通更是厲害,自己恐難敵對,這才強壓心中仇恨,溫言相詢,畢竟掌教師兄交待的任務,乃是探查紫雲宮虛實,不是與紫雲宮的人動手。

“你真想知道,也罷,此事我已聽師兄說過,便就與你分說一番。”陸蓉波一聲冷笑,當即將此事娓娓道來:“當日天蠶嶺上,千年文蛛現世,我師兄前往奪取其元陽丹珠,那時你那弟子尉遲火就已經不小心中了文蛛毒氣,不過暫時只是昏迷倒地,只要救治得及時,無有性命之憂。”

她微微一頓,方纔又接着道:“我師兄本想出手相救,但當你們峨眉派還有另外一個弟子在場。因爲本派曾與峨眉派有過沖突,師兄倒也不好貿然出手,

只是,誰想那另外一名峨眉弟子眼見尉遲火受傷。竟然不聞不問,依舊還是糾纏於我師兄,百般辱罵,更是妄圖從我師兄手中奪取乾天火靈珠。”

說到這裡,她不屑的瞥了笑和尚一眼。口中冷笑道:“只是,他卻也不想一想,我師兄是何等修爲,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峨眉二代弟子可以相比,不過,

我師兄向來與人爲善,便沒有取其性命,只是收其飛劍,略施薄懲而已。”言語之間,說不出的唏噓感慨之意:“兩人這一番糾纏。待回過頭來,卻是苦了道友的弟子,那尉遲火就在這段時間,竟然就給那千年文蛛給害了性命。”

佟元奇聞言,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他雖然知道對方的話語不可全信,但是,卻也素來知道笑和尚的脾性,當下,便忍不住的向着笑和尚看了一眼。瞳孔中,流露出幾分捉摸不定的神色。

笑和尚聞言見狀,頓時便就爲之大怒,雖然陸蓉波話語之中。未曾指名道姓,但那另外一個峨眉派二代弟子分明就是自己。

如此顛倒黑白,好似尉遲師弟是自己害死的一般,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師叔佟元奇竟也對自己產生了一點懷疑。這頓時便就讓他的怒火噴發,再也壓抑不住。

“可惡!你們紫雲宮的人難道都是這般無恥的嗎?

分明是你們以大欺小奪我飛劍,害我性命,還敢顛倒是非,誣衊於我,你——”笑和尚一時間都氣得說不出話來,擡手之間,劍訣牽引,已是招起。

無影無形的仙劍,肉眼元神皆不可見,速度更是快到了極致,此番,笑和尚功力大進,無形仙劍到了他的手中,也是威力大增,遠非先前可比。

流轉破空的凌厲光芒,當即便就直奔陸蓉波刺殺而來。

眼見着笑和尚竟敢向自己動手,陸蓉波頓時大怒,口中一聲冷哼,隨之,擡手之間,玄牝真元浩然傾吐,化作一隻遮天大手,當空便就向着無形仙劍拿來,卻是準備學池水墨那般,收了對方仙劍。

笑和尚雖然功力大進,但也不過元神境界,如何能擋得住陸蓉波這般的頂尖地仙高手,眼見着第三柄無形仙劍也要給人收去,正自大驚失色,忽聽得,周遭虛空中,驀然響起一聲清亮佛號:“阿彌陀佛……”

無量佛號,似是蘊含着一股莫大佛力,虛空蕩漾,半空之中,竟生生的擋住了那遮天而落的無邊巨手,瞬息間,山海爲之一顫,一道無形漣漪,似驚濤駭浪般,向着周遭瘋狂擴散開來。

笑和尚一驚,連忙收回了無形飛劍,適才他是怒到了極點,纔會貿然對陸蓉波出手,此刻,既然知道對方乃是遠非自己所能敵對的強者,他哪裡還敢造次。

畢竟,他可不敢再把這第三柄無形仙劍也弄丟了,否則,就算是他的師父再怎麼疼愛他,只怕也要對他做出極大的懲罰了。

須知,無形仙劍乃是峨眉派集合三仙二老之力,合力鑄成,威力強大,神妙非凡,這些年來,就算是強如峨眉這樣的大門派,底蘊深厚,也不過就只鑄成十餘柄而已,可是十分珍貴。

“阿彌陀佛。”虛空漣漪,掀起一陣無形動盪,金光閃爍間,迎仙島上,赫然顯出三個人來,兩個道士,一個和尚,俱都歲在中年模樣。

尤其是那和尚,看上去膚色黝黑,面色愁苦,但身材卻是健碩高大,若不是光頭袈裟,還真讓人以爲就是個不起眼的山農樵夫之流,兩道灰眉更是耷拉着,更顯一股濃濃苦意,也越發的有些顯些老態了。

此時這中年和尚臉色一冷,雙眉豎立,對着笑和尚喝斥道:“孽徒,爲師何時教過你,竟敢如此放肆!”

笑和尚一見那中年和尚本是一喜,突見訓斥,連忙滿臉委屈的低下了頭。

那和尚說完,一轉身又對陸蓉波笑道:“阿彌陀佛,劣徒無知,還望老祖不要見怪。”說着,雙手合什爲禮。

陸蓉波自然明瞭這和尚明是訓斥弟子,實乃維護之意,不過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自己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什麼。

這樣一來也自猜到了這和尚來歷,定然便是苦行頭陀無疑,只是沒想到這苦行頭陀果真名副其實,連長相都是這般的愁苦,素聞東海三仙之名,想來另外兩位一定就是妙一真人和玄真子了。

她早從池水墨口中得知,自己等人以紫雲宮開玄牝別府,峨眉必然不會幹休,但卻沒有想到,峨嵋派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當下,她眉頭微微一簇,隨之卻又便順着苦行頭陀的話,也自擺了擺手,淡然出聲笑道:“無妨,無妨,年輕人總歸是衝動了點的。”看着笑和尚又是一陣輕笑,卻是一臉的玩味。

苦行頭陀又自行禮道:“阿彌陀佛,陸施主慈悲了。”

妙一真人與玄真子眼中俱都流露出幾分無奈不解,只是,縱有滿心不解,但卻也不好開口,畢竟,你總不能跟人家說:陸蓉波,按理說,你的劫數還沒到期,現在應該還在受人奴役,等着我們峨眉派前來搭救,怎麼現在脫困了?

正疑惑間,卻見陸蓉波臉上滿是微笑,嫣然笑道:“苦行大師客氣了,諸位遠來是客,本是我紫雲宮有所失禮,只是我脫劫不久,還須靜心潛修,卻是不好招待各位。”

雖未直說,但言語之間送客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此番苦行頭陀倒是並未接話,開口的乃是站在三人中央的那位身材頎長,面如美玉,丹眉星目的儒雅道人,只見他身穿一件月白道裝,上繡點點如意浮雲之錦繡圖案,舉手擡足之間,莫不隱現淡淡金光,越發顯得飄逸出塵之色,此時單手爲禮,微微笑道:“貧道妙一,此番前來實在乃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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