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意氣風發,一副翩翩美君子的模樣,被玄天機看了一眼,便從虛空中掉了下來,這前後的對比,不可爲不大。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驚得合不攏嘴。
“我沒看錯吧,姬家的神體……就這麼敗了?”一個妖族小妖驚訝道。
“連對方一眼都承受不了!”另一人瞪大了眼睛。
“這個玄天教主到底是何方人士,竟如此恐怖?”
“這下,姬家神體丟盡臉面了!”
被包圍的妖族強者,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姬家的神體甫一出關,就要尋他們開刀,張口便要大帝聖兵,不可一世,如今遇到了高手,頓時蔫掉了,被收拾得很慘。
不同於妖族一方的幸災樂禍,荒古姬家衆人則是面色陰沉,用噴火的眼神冷冷盯着玄天機。
姬皓月自然沒摔死,早有兩個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將他截下,如今又到了虛空之中。
“閣下好本事,不知是何方高人,爲何要與我荒古姬家作對?”一位老者面色沉沉,眼中殺機陣陣。
對於家族中的神體,他們像守護稀世瑰寶一般緊張,決不允許有失。
這一次,卻有敵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傷了他們的神體,實在是不能容忍。
玄天機呵呵笑道:“我若是要殺人,天上地下沒有人能救得了他,這一次路過此地,實在看不慣小輩們猖狂的口氣。一個小小道宮秘境的螻蟻,卻口口聲聲要爭青帝道友的帝兵。實在是讓本座看不過去,遂輕輕懲治了一番!”
“青帝……道友?”所有人勃然色變。再也不能淡定。
“什麼,他居然稱呼青帝爲道友?”
“敢稱呼大帝爲道友,他是得了失心瘋不成?”
“莫非他是一尊大帝,這怎麼可能?”
玄天機一句話,激起千重浪,所有人不淡定了,姬家的三位老者更是把要脫口而出的話語硬生生吞了下去,驚疑不定地望着玄天機。
今日,似乎出了大變故!
敢稱呼一代大帝爲道友。不是得了失心瘋,就是有真本事,無論哪樣,都不好惹,即便他們是荒古姬家。
姬皓月一身紫衣飛揚,面色露出肅然之色,頭頂上方那輪明月銀輝漫灑,非常祥和與絢麗,點點聖潔光輝耀眼。又有一面古老的銅鏡,沉沉浮浮,流轉出迷濛的混沌氣息。
“姬家的古鏡!”
不少妖族大能驚叫道。
“既然敢與青帝稱道友,來試試我姬家的古鏡吧!”
姬皓月面色肅然。在虛空中邁步,快速逼來,如落雁之姿。飄逸靈動,頭頂古鏡沉沉浮浮。流轉出一道道混沌光芒,輕輕顫動。混沌之氣瀰漫向玄天機。
姬家傳承久遠,這面古鏡神秘莫測,乃是第一代家主的武器,是自荒古前傳承下來的,具有不可思議之力量。
在整片東荒大地上,除卻荒塔,妖帝聖兵這種與世同存的至寶外,古鏡絕對是最頂級的聖物。
玄天機面露奇光,道則翻飛,隨意一印結出,有一道開天巨斧飛出,斧光閃過,將混沌古氣劈開,化作玄黃二氣,玄者升起爲天,演化出日月星辰,星河璀璨,化作長河圍繞他周身奔騰,黃者爲地,大地浮現,萬千山巒一一拔地而起,溝壑天塹。
“怎麼會?”姬家一干強者齊齊大驚失色,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這世上,竟有人空手接下了聖兵的一擊!
即便神體因着實力的緣故,不能完全發揮聖兵的威能,但有人空手接聖兵,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下一刻,更令他們駭然的事發生了,只見名爲玄天教主的,竟一口將面前形成的小世界給吞了!
玄天機打了個飽嗝,體內晶體神國運轉,將小世界迅速分解消化了去,面上露着饒有興趣的神情,看着姬家衆人道:“姬家的古鏡,的確威力不錯!夠味!”
不少人膽寒,連姬皓月這等初生牛犢也面色凝重了起來,神體大放光芒,古鏡與他頭頂的那輪明月,緩緩合一,兩者高懸在上,輕輕震動,太初的氣息頓時瀰漫開來。
它快速放大,古意盎然,大氣磅礴,鎮壓而下!
“古鏡雖好,你的實力卻太弱,發揮不出它的威力來!”玄天機搖搖頭,淡淡望着姬皓月,根本沒有出手。“若是滅了你奪得古鏡,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神兵有靈,縱然古鏡落到我的手裡,也沒什麼用!不如讓本座在此處細細觀看,如何?”
玄天機心意一動,便有荒塔飛出,垂下道道仙光,將他周身護住。
那面銅鏡古樸無比,刻有神秘莫測的紋絡,給人以道法自然的感覺,交織成“道”與“理”,衍生出混沌,沉沉浮浮,讓人心中驚悸。
但無論混沌如何強大,遇到道道仙光,立刻被淨化,不得寸進。
玄天機如閒庭信步,打量着姬家古鏡,眼中神光閃爍,面上露出絲絲感悟。
“東荒荒塔!竟然落在了他的手中!”有人終於認出了玄天機頭頂的九重古塔,驚叫了起來。
“聒噪!”玄天機面露不虞不色,衣袖揮出,將此人打到了十萬裡之外。
其他人頓時戰戰兢兢,一句大話也不敢出。
姬皓月更是無奈,被人定定觀着,尤其是這麼一尊恐怖人物,繞是他見多識廣,心有城府,也感覺頭皮發麻。
沒了聖兵的優勢,對方想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有荒古姬家的幾位護道人,面露決然之色,就要自殺性攻擊,來抵擋住玄天機片刻,讓他們的神體安然逃脫。
“何必呢?”玄天機搖搖頭,又是一眼看去,強大的氣勢硬生生將三人定在空中,一頓也不能動。
“我又不殺他,只是素聞荒古姬家古鏡玄奧莫測,一觀而已,莫非你們不同意?”玄天機疑問道。
“……”衆人噤若寒蟬,哪裡敢說個“不”字。
“說起來,若是我未到來,你們這羣人,道宮境而已,手拿聖兵廝殺,就如小孩子拿核武器玩,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恐怕能活下來的,只有拿着聖兵的神體和妖帝的後人,至於其他的,都會死,見不着明天的太陽,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玄天機搖頭嘆息,聽得衆人面面相覷。
又觀了一盞茶的功夫,玄天機露出意猶未盡的神情,伸手一揮,撕開空間,身影消失不見。
有淡淡聲音傳來:“現在,你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吧?我只是路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