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你實在太過放肆了,這次不教訓你一次,你都不懂得爲什麼花兒這樣紅。”
柳雲霄看着宋青書的背影,喝斥言道。
“你們不敢上,便放些小貓小狗上來是麼?”
宋青書轉過身來回眸看着一羣向自己撲殺而來的異獸,神情冷漠,戲謔言道。
“宋青書,你就莫要託大了!”
“這這羣異獸都是我們從荒古戰場中馴服來的,戰力超凡,就算是半步神光者都不敢與其糾纏!”
“然而,雖然如今你纔是化神五重境界,但是這羣異獸也夠你吃一壺了!”
看着獸潮向宋青書撲咬而去,柳雲霄等人統統冷笑出聲。
“天啊,快些稟報兵長大人,此地將有一場血戰,再不阻止勢必要釀成一場血禍!”
“不必,第二神關之中只是明言禁止私鬥,卻沒有禁止獸潮吞人,不管我們的事,我們看着就好。”
在獸潮即將衝到宋青書面前的時候,長街之上的其他登仙者紛紛出言。
言語聲此起彼伏,卻無一人想對宋青書伸出援手。
柳雲霄等人由於城規,實在無法親自出手,但儘管如此,這羣人卻依舊要讓宋青狼狽一番。
和登仙者說的一樣,這並不是私鬥,只是一場獸亂而已,兵長兵士不會協助。
“吼!”
妖獸魔麒虎怒吼出聲,身上鱗甲森森,有魔影在其身周繚繞。
聽着這魔獸的狂吼聲,街上的人們不由變色,紛紛避讓開來,不敢與之抗衡,生怕大禍臨頭。
柳雲霄等數十人通通坐在莽荒異獸身上,靜等着看宋青書的笑話。
“夠我喝一壺?笑話,兵字決,弓!”
宋青書霍的轉身,以兵字決擬化出一張近半人多高的鐵弓。
鐵弓上大道規則繚繞,弓弦上戰龍虛影浮現,羽箭像是星辰打造而成一般神秘而強大。
擬化出半人高的鐵弓後,宋青書出手果斷而堅決,毫不猶豫的張弓鬆弦,直接射出一支星辰箭。
“噗!”
一箭射出,便像是一道星河掛出,璀璨千里。
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道血光迸濺,衝在離宋青書最近的一頭莽牛異獸眉心被一箭洞穿,嗚咽後一聲,摔倒在血泊之中。
“嗷吼……!”
妖獸魔麒虎衝了上來,其還不曾成年,但是已具備妖獸獸王的氣象,一吼動山河,再吼天地碎。
怒吼之下,整個第二神關都在轟鳴顫抖。
妖獸魔麒虎乃是一種極恐怖的妖獸,乃是燕赤雲深入古荒戰場,從古荒世界極深處降服來的戰寵。
若是妖獸魔麒虎成長到成年,那麼對燕赤雲來說將是絕世臂助。
妖獸魔麒虎兇勢滔滔,宋青書卻依舊靜如磐石,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他只管着沉默地張弓鬆弦,飛出了一箭接着一箭。
噗!
噗!
噗!
宋青書接連射出數十隻箭,星光熾盛輝煌,箭上流露而出的氣息宛若汪洋般的滔天。
宋青書射箭時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數十隻箭僅僅一息時間便全部射出,快若殘影,沒有人沒能阻止。
不停地張弓鬆弦,張弓鬆弦,像是閃電般迅猛,飛射出了一支比一支更恐怖的星辰箭。
宋青書星辰箭所指之處,莫不血腥而暴戾,十幾支星辰箭一齊飛射,神威浩蕩,劃破長空!
僅僅一個照面,妖獸魔麒虎,三頭神狼,獨眼巨龍等古荒異獸全部都被射穿,釘死了在地上,鮮血淋淋!
射到最後,僅有幾頭實力十分不堪的異獸落在後面,速度不夠快,並沒有宋青書身前,以此逃過一劫。
在宋青書的冷目之中,這幾頭實力相當不堪的異獸夾着尾巴哀鳴,轉身竄了回來,躲在自己主人身後瑟瑟發抖。
寒風捲起,落葉颯颯。
大街上一時鴉雀無聲,可謂靜到了極點,就算落葉掉落在地上,也能聽到那聲輕響。
在場所有人,包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其他登仙者們都沒有想到宋青書居然會如此果決。
他可以說是毫不留情地當街射殺了這幾頭異獸,殺伐果斷,動手狠辣,令人心驚。
異獸的主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滴血一般疼痛。
尤其妖獸魔麒虎的主人燕赤雲,此時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們剛剛皆以爲宋青書只是會喝退異獸,就算不受傷多少也會狼狽而已。
不曾想到宋青書居然會這般的冷酷,拔箭就殺,肆無忌憚。
“宋青書!你好狠的心啊,居然在神關中當街殺獸,違背了城規,乃是死罪!”
一人看着自己的戰獸化成的血泥,震怒無比,指着宋青書破口大罵道。
燕赤雲臉色陰沉,冷冷看向宋青書:
“宋青書,你的確過了。”
妖獸魔麒虎是燕赤雲最愛的戰獸,爲了得到他,燕赤雲不惜動用老城主的威勢爲自己連開綠燈。
在古荒世界中燕赤雲又與成年的魔麒虎大戰三日,艱險異常,屢次瀕死。
好不容易燕赤雲纔得到了這隻還沒長大的魔麟虎,此時居然讓宋青書一箭射殺。
如此動作,無疑是當街抽了他一巴掌。
“過了?我沒有射殺你,很給你爺爺面子了。”
宋青書聽着燕赤雲的憤怒言語,漠然一笑,甩下了這麼一句話。
一言出,整條長街便像是死寂一般沉靜。
好事者皆避退,他們都知道這燕赤雲來頭不小,如今居然被宋青書當衆針鋒相對,多半不會善了。
聽着宋青書的嘲諷。
燕赤雲神色愈發難看:
“怪不得柳兄這麼討厭你,你果然欠收拾。”
宋青書哈哈一笑,隨即聳了聳肩:
“一戰難免。”
長街之上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說不定一場死戰,便要展開。
“這裡是第二神關,不準私鬥,燕公子,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
第二神關的兵士不知從何處趕了過來,緊張地大聲呵斥,呵斥完後又諂媚地向燕赤雲點頭哈腰道。
宋青書看着這羣兵士,神色平淡,並沒有說什麼話,燕赤雲身後那羣人卻一個個目露殺光,殺意凜然。
有一個甚至對着宋青書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無比囂張。